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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要学到走火入魔了。”

　　书翦脚步一滞，魏醒醒正以为她要回心转意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说：“上次专四的模拟题里好像就考了这个词，我整理在本子上了，待会到图书馆给你看。”

　　魏醒醒心里攥着小手绢，哭唧唧地想，这岂止走火入魔，是已经羽化登仙了。

　　书翦是有意加强自己学习的强度的。

　　她把课表发给陆星江的时候，也问他要了一份他那边的起居作息表，训练强度高得令人砸舌。她没办法在他身边陪着他，只能这样跟他一起努力。

　　金融系双学位的新课都安排在了周末，书翦再度在教室里遇见秦晔时，已经毫不惊讶了。

　　然而小秦学长不忍自己就这么被冠上学渣之名，上课时脑袋挨近书翦，悄声道：“学妹，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来重修的。”

　　书翦耐心地等着下文，他却卖了个关子，让她猜。

　　“是吴教授的人格魅力吸引你来的吗？”她试探着回答。

　　讲台上这位投资学教授，年过花甲，真真正正的聪明绝顶，讲课时唾沫横飞，浇灌着底下学生一张张求知欲爆棚的面庞。

　　秦晔噎了一下，自暴自弃地说出答案：“我想考研，这门课在考研的专业课范围之内，所以我来这重新学习一遍。”

　　这件事儿他还没跟网球队那群人说过，因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会收到怎么样暴风骤雨般的嘲笑。他脆弱的小心脏一时半会儿还没做好承受打击的心理准备。

　　但书翦不一样。

　　学妹善良不说，还是个学霸，说不定能给他提供一些什么帮助。

　　书翦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略一思索，就在纸上给他写了一串学习建议，最末尾还是一句鼓舞他的话：秦学长，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秦学长本人十分感动，又给自己加满了油，觉得自己离考研成功就只有报名去考试这一步之遥了。

　　五天后，书翦收到了他的微信消息：“学妹，我决定还是下辈子再当学霸了。”

　　书翦：“秦学长，你是不是想出本书，就叫《考研：从入门到放弃》？”

　　秦晔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学妹你有所不知，学习不学习倒是其次，主要是我付不起那150块的考研报名费。”

　　想到秦晔在朋友圈晒出的那一鞋架的限量版AJ，书翦一时间无语凝噎。

　　后来书翦还是在陆星江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秦晔考研，还是为了追正在读研的音乐系学姐，结果学姐猝不及防地答应了他的表白，于是考研计划就此搁浅。

　　怪不得最近看他朋友圈都是什么“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等之类的诗词。

　　书翦还以为他打算跨专业去考中文系了。

　　不过，秦学长竟然脱单了，书翦对那个神秘学姐充满了好奇，不免追问得有点儿多。

　　陆少爷心情不太美妙地暗示：“书书，我们今天只有20分钟聊天的时间了。”

　　“嗯嗯，所以你长话短说呀。”

　　“……”

　　陆星江不回消息了。

　　书翦以为他又去训练了，也没在意，发了个问号过去，就继续埋头做题了。

　　半分钟后，企图生闷气要女朋友哄的陆少爷铩羽而归。

　　“书书，关于其他女孩子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在为难我。”

　　她后知后觉地懂了。

　　书翦抿着嘴唇，嘴角却还是忍不住上扬：“嗯……那这种属于超纲知识点，你知道我的就好啦。”

　　这个学期时间过得尤其快，让人毫无准备就落了第一场雪。

　　去年的羽绒服都被洗衣机搅坏了，书翦新买的衣服还在路上，被坏天气耽搁得迟迟送不来，她里三层外三层套着毛衣卫衣，还是不够保暖，冻得她感冒发烧一起来，抱着水杯“咕噜咕噜”地灌热水。

　　跟陆星江视频的时候，她嗓音都有些不对劲了。但语音软件本身就会把人的声音放得有几分失真，再加上书翦刻意掩饰，陆星江一开始还真没发觉。

　　中途晓春在卫生间里，喊书翦帮她拿什么东西，起身的工夫，镜头里出现了之前被挡住的垃圾桶，里面都是一团一团的纸巾。

　　再联想到小姑娘泛红的鼻尖和苍白的脸色，事情一下子真相大白了。

　　还想瞒着他。

　　等书翦再回来时，陆星江面上神色未改，挂断视频后，给在晚训的胡承发了条短信。

　　二十分钟后，书翦接到了电话：“学妹，队长托我给你带了感冒药过来，我找人给你送到寝室了，你记得拿一下。”

　　电话刚挂，帮忙送药的妹子就敲响了寝室门。

　　书翦有点窘，为自己一点小事劳烦这么多人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她纠结地给陆星江发消息：“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多喝热水就好了。替我再谢谢胡学长。”

　　陆少爷应声：“我听人说，你们女孩子最讨厌男朋友说的话就是‘多喝热水’。我的书书怎么不一样？”

　　“但很多时候，多喝热水确实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呀。”

　　“可是，书书，我现在连给你倒杯热水都做不了。”他说，“刚刚那一刻，我很羡慕胡承。”

　　书翦怔住了。

　　窗外还在下雪，没有风，万籁俱寂，落雪无声。

　　可又分明处处都有声音。

　　陆星江的声音。

　　在提醒她，自己有多想他。

　　对面先她一步发了消息：书书，我想你了。

　　星星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占满了整个屏幕，又像落进了她湿润的眼睛里。

　　好希望，明天一睁眼，两年就过去了。

　　哪怕他还不能回来，她也可以去找他了。

　　二月在欧洲有好几场重要赛事，陆星江连回国过年的时间都没有。

　　除夕夜，书家来了好多人，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一大家子人都在这边吃年夜饭守岁。书翦白天被几个年纪小的堂弟堂妹拖着一起去逛超市，晚上吃完饭，客厅里大人们聚在一起打麻将，小孩子在拆新玩具，书翦躲进屋里，终于能抽空给陆星江发个视频邀请过去。

　　他刚从赛场下来，书翦已经从微博上知道了他的比赛成绩，但还是想亲口听他说一声。

　　屏幕中的男人鬓角有汗水，头发剪短，更显眉目深深，英俊逼人，嘴角噙着笑。

　　那边阳光还很灿烂，书翦这儿夜幕早已拉开，几颗星星若隐若现，挂在她头顶，小姑娘眼神温软地看着他。

　　“书书，这是我攒的第三个金杯，等凑够二十一个，给你当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我就回来了。”

　　书翦鼻翼翕动，不要面子地说：“我才五岁，你攒五个就够了。”

　　“五岁不行。”他笑，“总要过了二十岁，才能合法把你带回家。”

　　话音刚落，室内突然一阵沉默。

　　陆星江直觉有哪里不大对劲，就见镜头一阵天旋地转模糊不清，半天，露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还是一张有点眼熟的脸。

　　隐隐勾起了他一年前的回忆。

　　陆星江立刻收起笑，正经道：“叔叔，过年好！”

　　书爸爸快要把“假笑”两个字刻在脸上：“我不太好，因为有个不知哪来的小伙子要把我女儿拐跑了。”

　　陆星江：“……”

　　书爸爸是来叫宝贝女儿出去吃饺子的，结果没想到推开门就收获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爸爸，他刚比完赛，还没来得及休息，有什么事问我就好了，先把视频挂掉吧？”

　　书翦企图把手机拿回来，就被书爸爸哀怨地看了一眼。

　　“你爸我也刚打完麻将，还没来得及休息。”

　　“……”

　　书爸爸一脸悲伤惆怅和被女儿辜负的失落：“我问他几个问题就挂。”

　　这个表情一下子就让书翦心里难受起来，她咬咬下唇：“那好……您问吧，简短点啊。”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