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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杰醒了，这个梦可太难受了。
睁开眼，马杰看到黄盈和周老师正围在自己身边，环顾四周，还是在教师课间休息室里。
黄盈关切道：“马队，你吓死我了！”
“把歌……关了……”
“啥？”
“Trouble is a friend……”马杰努力把英文单词发音准确。
周老师一听，琢磨了一下，指了指门外：“你是说那首歌吧，现在是课间时间，这是广播站在放，一会儿上课就不放了。”
“还在放啊……这么多年了，还和 trouble 做 friend 呢？”
黄盈和周老师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这马队长怕是还没醒，还在犯迷糊。
“周老师，你去准备下一节课吧，马队这边我负责就好。”
“好的，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周老师走后，马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和面颊，只觉刺刺的有些生疼。后背这一鞭子是完成“路见不平”成就时挨的，面颊上这一下是自己扇的。拍了拍面颊，一阵轻微的痛感袭来，马杰一个激灵总算清醒了过来。
“马队，你怎么样？”
“路上说吧。”
回警局的路上，马杰把车窗摇了下来，面对灌进来的冷风，仔细理了理思路。
黄盈把车调到了自动驾驶模式，开始向马杰汇报。
“启动纯净模式后，我进南庄见到了绛娘，在剧情中是处于崔护和绛娘邂逅的时间，剧情本身没什么异常，我和绛娘就是正常地聊天喝茶。因为担心你，我打开玩家列表想给你发一条私信，结果发现工藤新一的 ID 消失了，我就赶紧退了出来。现实里你竟然还没醒，怎么叫都没反应，我问周老师，周老师说他教学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见着她了。”
“谁？”
“我传你张照片，你看看这个人。”
马杰通过脑机把存储在隐藏文件夹里的小婉照片传给了黄盈。
“这不是绛娘吗？诶，她怎么穿着一中校服？”
“看来不只有我见到的是她，所有人见到的都是她。”
“马队，这人是谁啊？”
“小婉。”
黄盈顿了一下，睁大眼睛惊讶地看向马杰：“是你……提到过的那个唐小婉？”
“是。”
“崔英俊竟然把唐小婉做进了游戏里？还是绛娘……”
“虽然听起来有些疯狂，但这放在崔英俊身上，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等下，马队，那你见到绛娘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或者说她有没有脱离开绛娘这个角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遇到的也只是绛娘而已，她不认得我，她不过是《题都城南庄》里的一个 NPC 罢了……”
黄盈一听马杰如此之丧的语气，就知道绛娘不认得马杰时马杰内心该是有何等巨大的失落。
“那……只能说明是崔英俊按照唐小婉的容貌 3D 捏脸出了绛娘？”
黄盈这句话是一个疑问句，她在观察马杰的反应，马杰如果斩钉截铁说是，那可以把这仅仅看成是崔英俊对逝去好友的追思，马杰如果有别的反应，那就不得不把这个情况和当下面临的案件联系到一起。
马杰看向黄盈笑了下：“试探我？”
“对不起，马队。”
“你的感觉很对，绛娘是一个关键线索。”
“什么意思？”
“我问过绛娘，她爱慕着崔护，凭我对崔英俊的了解，他不可能让小婉爱慕别的任何人，哪怕那人是个 NPC 都不行，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崔护就是崔英俊的 ID，而且还是作为开发商的他独有的身兼玩家和 NPC 的 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