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速递安茗沈河是什么小说(他心非石)完本阅读无广告(安茗沈河)
“是不是你?”安茗咎失去理智地揪住秦羽的胳膊,“是不是你逼他跟我离婚的?”
“你说什么啊!”秦羽一面思考着她的话,一面挣脱安茗的桎梏,“我天天跟你待一块,哪有那功夫。”
“你松开,我脑袋不舒服。”
安茗犹疑地瞪着他。
“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妈!”秦羽没好气地说。
安茗似被一语点醒,她松开了秦羽,说:“手机给我。”
“拿去!”
她快速地拨通自己母亲的电话。
“喂,小羽,怎······”
“是不是你赶走了沈河!”安茗大声打断自己的母亲,“离婚协议哪来的?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人呢?”
“安茗······”安茗的母亲显然愣住了,“沈河这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要拖几天呢。”
果然。
安茗的声音很愤怒:“谁让你赶走他的,谁让你操这份闲心的?”
“什么叫操闲心?我是你妈。”安茗母亲也大叫起来,“我不操心谁操心,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秦羽爸爸电话都打到咱们家里来了。再说了,茵茵死了,沈河跟你又不能再生,我们安家还留着他干什么?你的公司都不养闲人,安家会养吗?”
“什么······”安茗的眼睛涣散一瞬,“谁死了?”
“茵茵啊!”安茗母亲语气很无奈,“你看你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了,还管他干什么。本来我以为他还要纠缠很久,谁知道他倒是挺识趣的,走得这么干脆。其实,沈河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妈妈是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疼的,但是······”
安茗在听到“茵茵死了”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的散了,她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死了?
安茗的心中迅速涌上一股恐惧。
她和沈河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沈河用全部的爱和心血养育的孩子——死了?
安茗脱力地向后倒。
她两眼一黑。
完了。
她和沈河真的完了。
第9章
秦羽将脱力的安茗扶到了沙发上。
他随意地翻了翻那份离婚协议,又扔到了茶几上。
“早晚的事儿。”秦羽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安茗失神的眼睛移到他身上:“你说什么?”
秦羽一顿。
“我没说什么。”他嘟嘟囔囔,不敢看她。
安茗眼神有些冰冷地问:“茵茵是什么时候的事?”
秦羽没回答他,却转过来说:“你看看这份离婚协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签,沈河却签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早就打算好了,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了。”
“闭嘴!”安茗睁大眼睛吼起来,秦羽脖子上的蓝宝石迸射出的光在某个瞬间挑拨了她的神经,她想起昨天似乎有电话打过来。
“昨天你挂的是谁的电话?”
秦羽支支吾吾。
“是不是沈河的?”安茗步步紧逼。
秦羽似乎觉得委屈:“是又怎么样?你不是在忙,我又不是第一次挂别人的电话。”
安茗低声怒斥道:“那是沈河!”
“那又怎么了?”秦羽梗着脖子看着他,“他都走了,现在留在你身边的是我,是我秦羽!”
安茗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喃喃地说:“你不是他。”
秦羽却炸了:“我当然不是他!我比他强一千倍一万倍。”
“秦羽。”安茗怒视着他,“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秦羽从来强势的眼睛此刻却红透了:“我过分?你就不过分?你要真有心思,你怎么不留在医院陪他?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安茗愤怒地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秦羽说得对,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很久之前,一切就开始错了。
秦羽几乎要哭出来,那泫然欲泣的双眼哀切地盯着安茗:“你从回来就开始发脾气,我辛辛苦苦地陪着你产检,你呢?你惦记一个不知道跑哪去了的男人。安茗,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心。”
安茗的嘴张了张,眼神从离婚协议移到秦羽的脸上,那种破碎的、委屈的神态一下子就让她心软了。
于是她不再吼叫,而是把秦羽抱进怀里,沉默地抚慰他。
秦羽就这样,轻易地被心疼了。
等秦羽平复了心情,安茗起身拿了几瓶酒进了书房。
办公桌上,还摆放着沈河和她在两年前毕业的合照。
那时候茵茵刚刚出生,安茗的身材还没有恢复好,整个人看着依然臃肿,但沈河看向她的双眼却充盈着真切的爱意。
安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而她再回想这两年的沈河,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神色。
安茗想,都怪我。
她第一次出轨是在毕业后一个月,婚礼前夕。
那时候自己刚生完孩子,脾气有点怪,动不动就耍小脾气,偏偏沈河是个闷罐子。她受不了了,就跟朋友去喝酒。
酒吧里,灯光明明灭灭,酒也烈,当那个男人把手搭上她的肩上时,她没有拒绝。
就这么开始的。
酒精上头,她开始反问:这怪她吗?
书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
秦羽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羞怯地走到吴咎身边,问她:“能不能别生气了?”
秦羽似乎是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些错事,来讨好她。
安茗抬起迷离的眼,看着秦羽姣好的皮囊,秦羽的脸渐渐变成了沈河。
她有些痴迷地搂住秦羽年轻的身体,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安茗想起自己刚怀孕的那段时间,天天发脾气。沈河就像秦羽这样,变着法地讨好自己,事事都顺着自己来。
那段时间的安茗比任何时候都容易动情。
现在的秦羽很像那时候的沈河,故而当秦羽的吻落下来的那一刻,安茗根本没办法拒绝。
她在对沈河溢出的思念和愧疚里,与秦羽彻夜缠绵。
第10章
秦羽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山间别墅住了下来,住进了那间属于安茗和沈河的卧室。
他找人拆了茵茵的房间,说不吉利。
安茗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找人打探沈河的消息,但都没有结果。
秦羽的父亲在一个月后找到了安茗。
久居高位的人直白地告诉这个翅膀还不够硬的小辈:“其实我是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但秦羽喜欢,我就随他。”
“孩子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了,你跟他先把婚礼办了,定下来。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秦羽这孩子一定要给你个名分。至于你那个前夫,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个人。”
安茗坐在行政楼的最高层,沉默不语。
秦羽的父亲点燃了一支烟,安茗却清楚地记得他为了保持政客的形象对外宣称从来不沾烟酒。
那个政客最后点了点她:“人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该学会为自己踏出的每一步负责。”
这天后,安茗的母亲开始为他们筹备婚礼,安茗对此并不热衷。
秦羽不厌其烦地为她挑选合适的婚纱。
“这条怎么样?”
安茗的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敷衍得其实很明显,连她母亲都暗地里戳了戳她,可秦羽没感受到。
他满意地看着换上婚纱的安茗,说:“我也觉得这条比刚刚那条好,这条把你的肚子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安茗的母亲附和道:“我也喜欢这条,秦羽眼光真不错。”
手机的接连不断的震动打扰了几个人,安茗起身说:“出去接个电话。”
“快点儿,还有几件没试呢。”
安茗出了试衣间,按掉了手机上的定时闹钟。
她在这片刻地喘息里,点燃了一支烟,享受地抽起来。
她依旧没有放弃寻着沈河,可秦羽的父亲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