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猷林叙栀(残爱葬雪爱落幕)小说在线阅读_萧廷猷林叙栀免费阅读笔趣阁(残爱葬雪爱落幕)
欢就送给你吧,姐姐说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应该平平安安的。"
萧廷猷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将荷包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林叙栀的温度。
"谢谢你,小九。"他哽咽道,"你说得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
那晚之后,萧廷猷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亦步亦趋地跟着林叙栀,而是开始收拾行装。
"你要走了?"阮明月在廊下拦住他,眼中带着审视。
萧廷猷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麻烦阮神医转交给阿栀。"
阮明月接过信,神色复杂。
"你终于想通了?"
"是那个孩子点醒了我。"萧廷猷苦笑,"爱一个人,就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强求。"
阮明月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萧廷猷没有辩解,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这些日子多有打扰,还望神医见谅。阿栀......就拜托您照顾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
京城,萧府。
"将军,您总算回来了!"侍卫迎上来,满脸忧色,"陛下已经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了。"
萧廷猷神色冷峻:"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金銮殿上,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萧廷猷,眉头紧锁。
"爱卿私自离京,可知罪?"
"臣知罪。"萧廷猷叩首,"愿受任何惩罚。"
皇帝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女人,连朕的旨意都敢违抗,萧廷猷,你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萧廷猷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臣愿以军功抵过,只求陛下收回成命,取消臣与赵棠郡主的婚约。"
皇帝拍案而起:"放肆!赵棠哪里配不上你?"
"是臣配不上郡主。”
大殿内一片死寂。众大臣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良久,皇帝长叹一声。
"罢了,朕准了,但你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谢陛下恩典。"
萧廷猷重重叩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出了皇宫,萧廷猷立刻召集心腹。
"查清楚,当年是谁提议让陛下下退婚圣旨的。"
三日后,真相大白。
原来赵棠得知萧廷猷与林叙栀的婚约后,哭闹不休,其父赵王爷便向皇帝进言,说林家女德行有亏,不配嫁入萧府。
"好一个赵家。"萧廷猷冷笑,眼中寒光闪烁,"传我命令,从今日起,全力打压赵家势力。"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风云突变。
春寒料峭的清晨,御史台的铜印在奏折上重重落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赵王爷捧着被退回的请罪折子,指尖在"贪墨营私"四个朱批大字下微微发抖。
王子犯法与庶民,皇帝也不好包庇。
府门外传来整齐的皮靴踏地声,金吾卫的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王爷接旨——"
尖利的宣旨声划破赵府上空的宁静。
赵王爷踉跄着跪在青石板上,听到"削爵为民"四个字时,额头重重磕在台阶棱角,鲜血顺着白玉阶蜿蜒而下。
他身后跪着的赵家子弟们面如土色,有人已经瘫软在地。
他们昨夜还在醉仙楼为刚到手的三万两盐引银子举杯。
"不可能!"赵棠突然从女眷队列中冲出来,金步摇在鬓边乱颤,"我父亲是当朝亲王!定是有人构陷!"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直指宣旨太监,"是不是萧廷猷那个负心汉指使的?"
老太监眼皮都没抬,只是抖开另一卷黄绫:"赵氏女棠接旨。"
当听到"和亲北狄"四个字时,赵棠精心描画的远山眉扭曲成一团。
她疯了一般撕扯圣旨:"那个老可汗比我父亲年纪还大!他前三个阏氏都是被活活打死的!"
绣着金凤的圣旨在她手中裂成两半。
老太监终于掀起眼皮,露出个阴冷的笑:"赵姑娘,抗旨可是要诛九族的。"
院墙外忽然传来萧廷猷的声音。
他穿着紫金官服站在马车旁,正对金吾卫统领吩咐:"赵府三代以内子弟全部收监,女眷暂时安置在教坊司。"
"萧廷猷!"赵棠扒着门缝尖叫,珠钗散落一地,"你为了那个贱婢——"
"啪!"
一记耳光将赵棠打得歪倒在地。
萧廷猷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晨露:"这一掌,是你欠阿栀的。"
三日后,赵棠被塞进和亲的鸾轿时,北狄使臣正用马鞭挑开轿帘打量货物。
老可汗派来的嬷嬷掰开她的嘴检查牙齿,就像在集市挑选牲口。
"模样还行,就是年纪大了些。ггИИщ"嬷嬷用生硬的官话抱怨,"我们可汗喜欢十四五的。"
萧廷猷骑马立在送亲队伍最前方,闻言转头对副将道:"听说北狄有种习俗,新阏氏要亲手剥下前任阏氏的人皮做鼓面?"
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轿中人听见。
鸾轿里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轿身剧烈摇晃起来。
"将军,这......是不是太狠了?"副将有些不忍。
他记得三年前春日宴上,这位赵家小姐穿着遍地金罗裙,曾引得满城少年争相掷果。
"她当初将阿栀打个半死的时候,"萧廷猷轻轻抚过腰间荷包,"可曾问过自己狠不狠?"
当夜,赵府库房被查抄的清单呈到御前。
御史指着其中一行小字:"在郡主闺阁暗格中,搜出与北狄往来的密信七封。"
老皇帝盯着信上"愿为可汗内应"的字样,沉默良久,最终在流放赵氏全族的诏书上盖了印。
林家的覆灭来得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要迅猛。
当赵家被抄的第三日,御史台的奏折像雪花般飘进宫中,揭发林父在漕运案中收受贿赂的折子赫然在列。
那些曾经被林叙栀亲手誊写的账本,此刻成了悬在林家头顶之剑。
"啪!"
林父手中的紫砂茶杯摔得粉碎。
林母的凤钗不知何时滑落,颤巍巍的双手死死抓住屏风边缘,"这不可能……我们林家世代忠良,怎会……怎会……"
林婉正在描眉的手猛地顿住,她扔了眉笔冲到林父面前。
"爹,您一定有办法的!您在吏部那么多年,难道没有……没有……"
她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的号角声。
林父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扑到窗前,只见玄甲森冷的卫兵已将府邸团团围住,领头的校尉高举圣旨,阳光下明黄的绢帛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若松听旨——"尖利的嗓音划破天际,"你身为主管漕运的郎中,却勾结盐商克扣军粮,着即革去官职,交大理寺审讯。"
林母突然发出尖利的惨叫,她抓起妆奁上的金簪向那校尉扑去。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想造反吗?"
金簪刺破校尉的肩甲,暗红的血珠溅在圣旨的龙纹上。
林婉尖叫着扑向母亲,却被两名卫兵架住。
她挣扎着看向被押出府的父亲,那个曾威风八面的男人此刻正跪在泥水中,花白的官服沾满污秽,嘴角挂着殷红的血线。
"爹——"她望着父亲被拖出仪门的背影,
刑部大堂外的雪,是在掌灯时分开始落的。
林父跪在滴水成冰的檐下,看着堂官展开的漕运批文。
宣纸边缘的银票残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婉儿.……替爹……给祖宗上香……"
当女儿的马车在侧门被拦下时,他正被剥去官服,露出肩背上三道陈年鞭伤。
未说完的话被北风卷走,只余"上香"二字,散在漫天飞雪中。
马车驶过青石板的脆响,混着她指节扣窗的钝痛。
林家老宅的匾额在那一夜被摘下。
林父林兄被斩首示众,林家一家老小被流放边疆,只有两个出嫁女未被殃及。
可没有了娘家的女子日后在深宅大院的生活,也只是数着日子过罢了。
林叙栀在江南的医庐中听到这些消息时,她正为一个高烧的孩童把脉。
温小九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发间还沾着雪粒,"姐姐,外面的人都在说……说林家……"
林叙栀的手腕微微一抖,银针险些刺偏穴位。
她稳住心神,将最后一味药递给孩童的母亲,直到l̶l̶l̶那女人千恩万谢地离开,才缓缓转身。
"师父。"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想去月牙泉看看。"
那夜月光很亮。
三年前祠堂的青砖,此刻化作水面的月光碎片。
她蹲在岸边,任水漫过指尖,仿佛又看见母亲扬起的藤条,血珠渗进砖缝的纹路,和着雨水,在地面画出蜿蜒的河。
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了。
萧廷猷递上辞呈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