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长相忆(阮雾梨闻砚辞)最近更新(人面桃花长相忆)整本无套路阅读
是啊阮小姐,我们只是参加一场婚宴,何其无辜啊。”
阮雾梨死死咬住唇,最终深吸一口气:“……好。”
她看向闻砚辞,声音冰冷:“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从今往后,你不准再发疯。”
闻砚辞眼底瞬间亮起狂喜的光:“可以!”
谢昀川攥紧她的手:“梨梨!”
阮雾梨看向他,轻声道:“你相信我吗?我就去一周,好吗?”
谢昀川沉默良久,最终选择尊重她,松开了手。
谢夫人将一个小包递给她,低声道:“梨梨,里面放了重要东西,等有时间的时候看。”
阮雾梨点头,跟着闻砚辞离开。
……
闻砚辞迫不及待要带她上私人飞机,阮雾梨直接冷声道:“你敢把我带离南城,我现在就死在这里,你炸死所有人好了。”
闻砚辞只好退让:“好好好,我们不走,你喜欢南城,那我们就留在这里。”
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准备了南城最贵的豪宅。
当阮雾梨走进别墅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别墅的布置……和母亲没离世前的家,一模一样。
闻砚辞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问:“喜欢吗?”
阮雾梨冷笑:“我记得,你以前,也是这么哄阮见微欢心的吧?为她点天灯,为她纹身,甚至因为她挨了一鞭子,便喊人抽了我九十九鞭……”
闻砚辞心脏狠狠一痛,将她抱得更紧:“梨梨,我会弥补。”
第十九章
阮雾梨不愿相信他的话。
弥补?
那些伤害早已刻进骨血里,要怎么弥补?
她转身进了房间,重重关上门,直到闻砚辞敲门叫她吃饭才出来。
推开门,她微微一怔——
闻砚辞穿着围裙,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餐桌上摆着几道菜,色香俱全,全是她喜欢的。
“你做的?”她挑眉。
“嗯。”他低声道,“不想让别人打扰。”
阮雾梨冷笑:“为了阮见微学的厨艺?”
闻砚辞手指一僵,眼底划过痛色:“梨梨,别再提她了,好不好?”
她偏要提。
餐桌上,她一句接一句地刺他——
“阮见微最喜欢吃甜的吧?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给她吃?”
“你为她跑去悬崖摘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没命?”
“她看到你心口纹她名字的时候,是不是感动得哭了?”
……
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剜进闻砚辞的心脏。
他从最初的痛苦,到后来的沉默,最后只是麻木地听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阮雾梨却觉得快意。
直到吃完饭,她起身准备回房,闻砚辞却突然叫住她。
“梨梨。”
他递过来一根鞭子。
阮雾梨怔住:“什么意思?”
“九十九鞭。”他嗓音低哑,“我还给你。”
她盯着他,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
“不是弥补。”他抬眸,眼底一片暗沉,“是我欠你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遗书我已经写好了,就算你打死我,闻家也不会找你麻烦。”
“闻家所有财产,都留给你。”
阮雾梨指尖微颤,随即冷笑:“你以为我是小姑娘?被你三言两语哄骗?”
闻砚辞看着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说的是真的。”
话音未落——
“啪!”
一鞭子狠狠抽在他背上!
闻砚辞闷哼一声,背脊绷直,却硬生生忍住,一声不吭。
阮雾梨没有留情。
第二鞭、第三鞭……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皮开肉绽的声响伴随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闻砚辞始终站着,背脊挺直,连躲都没躲一下。
直到第九十九鞭落下,他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他终于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站稳,伸手去抓阮雾梨的手。
阮雾梨冷眼看着他:“怎么?后悔了?要打回来?”
闻砚辞摇头,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腕,声音虚弱:“……手疼不疼?”
阮雾梨愣住。
随即,她猛地抽回手,讥讽道:“闻砚辞,你贱不贱?”
他扯了扯嘴角,苍白着脸笑了一下:“只要你开心,怎么说我都行。”
他的温柔让她看不下去。
阮雾梨转身要走,却再次被他叫住。
“还有一件事。”
他递给她一把刀。
阮雾梨皱眉:“你又想干什么?”
闻砚辞抬手,扯开早已被血浸透的衬衫,露出心口处那个刺眼的纹身——
【微微】。
“剜了它。”他哑声道。
阮雾梨冷笑:“怎么,现在不想留着她的名字了?”
话音未落——
闻砚辞突然握住她的手,猛地将刀尖刺入自己的心口!
“噗嗤!”
鲜血瞬间涌出!
阮雾梨瞳孔骤缩,下意识要抽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别动……”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还是强撑着,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剜下那块皮肉。
鲜血顺着他的胸口流淌,染红了他的裤脚,也染红了她的手。
阮雾梨指尖发抖,呼吸几乎停滞。
可闻砚辞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剜干净后,又握着她的手,一刀一刀,在心口刻下新的名字——
【梨梨】。
最后一刀落下时,他已经站不稳了,却还是强撑着看向她,唇角扯出一抹笑。
“梨梨……”他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我爱你。”
说完,他彻底晕了过去,重重倒在地上。
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阮雾梨站在原地,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看着满地的血,忽然觉得——
这世上最狠的报复,不是恨,而是他甘愿为她剜心剔骨,她却再也……不敢信了。
第二十章
闻砚辞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场慈善晚宴的后花园,阳光正好。
他没有去打那个电话,而是站在树下,看着白裙少女小心翼翼地将鸟窝放回树梢。
她轻盈地跳下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一抬头,就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他走上前,嗓音低沉温柔:“你好,我叫闻砚辞,想认识你。”
少女眨了眨眼,骄矜地扬起下巴:“哦?为什么?”
“因为你好看。”他轻笑。
她哼了一声,耳尖却悄悄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认识本大小姐的机会吧。”
他忍笑,觉得她可爱得要命。
……
梦里的故事顺理成章。
他追求她,她傲娇地“勉强”答应,恋爱时他宠她上天,她窝在他怀里撒娇耍赖,最后他们步入婚姻殿堂,在所有人的祝福中交换戒指。
他低头吻她,她红着脸小声说:“闻砚辞,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好。”他笑着应下,“一辈子。”
……
“闻先生?闻先生!”
医生的呼唤将他从梦境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闻砚辞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后背和心口的剧痛提醒着他现实——
没有婚礼,没有相爱,只有满目疮痍的伤害。
“阮小姐呢?”他哑声问。
“在花园。”医生回答。
闻砚辞不顾阻拦,强撑着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向花园。
阳光洒在花丛中,阮雾梨站在那里,指尖轻抚一朵玫瑰,侧脸在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他刚要上前,却听见她对着手机轻笑了一声——
“嗯,我也想你。”
闻砚辞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羞怯和撒娇,是他从未听过的柔软。
“老公。”她轻声唤道。
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闻砚辞的心脏!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阮雾梨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冷静,挑眉看他:“跟我老公打电话,怎么了?”
“不准叫他老公!”他声音嘶哑,眼底猩红。
“我偏要叫。”阮雾梨冷笑,“老公,老公,老公——”
她每喊一声,闻砚辞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到最后,他竟红了眼眶,声音发抖:“……梨梨,别这么对我。”
阮雾梨怔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闻砚辞——
卑微的,痛苦的,像是被她亲手打碎了所有骄傲。
“都是报应吧……”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杀了我都可以,就是别这么对我。”
阮雾梨喉咙发紧,还未开口,闻砚辞却已经自己平复好情绪,低声道:“昨晚没陪你,是我不好。”
他顿了顿,牵起她的手:“今天给你准备了惊喜。”
……
夜幕降临。
闻砚辞带她去了一个露天看台。
阮雾梨本以为是什么表演,直到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起——
“今晚的特别节目!闻砚辞先生对战藏獒‘黑煞’!”
阮雾梨猛地站起身:“你疯了?!”
闻砚辞却只是温柔地笑:“你当初受的伤,我百倍还你。”
铁笼打开,体型庞大的藏獒咆哮着冲了出来!
闻砚辞赤手空拳迎上去,瞬间被扑倒在地!
“闻砚辞!”阮雾梨失声喊道。
藏獒的利齿狠狠撕咬他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闻砚辞却闷哼一声,反手一拳砸在藏獒的眼睛上!
场上一片惊呼!
搏斗激烈到令人窒息,藏獒的每一次扑咬都带着致命威胁,闻砚辞浑身是血,却始终没有退缩。
最后,他徒手掐住藏獒的喉咙,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硬生生将它勒到断气!
全场死寂。
闻砚辞踉跄着站起来,浑身血肉模糊,却还是一步步走到阮雾梨面前,而后,笑着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宛若臣服之态。
“我被咬了十块肉。”他仰头看她,声音嘶哑,“十倍偿还。”
“梨梨,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吗?”
阮雾梨指尖发抖:“你真是疯了……”
闻砚辞却笑了。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染血的脸上,眼神偏执又温柔:“我是疯了,早就疯了。”
“梨梨,只有你……才能治好我。”
第二十一章
接下来的三天,闻砚辞几乎用尽了毕生所有的浪漫。
第一天,他带她去了北城最高的摩天轮。
“听说在顶点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他站在舱门前,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阮雾梨冷笑:“那我们应该在最低点接吻,这样下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