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是一场弥天大谎小说完本(她的爱是一场弥天大谎)(戚薄言陆含烟)前传+整本阅读全新作品预订
可这一次,我连哭都没有了力气。
只是瘫软的坐在地上,望着幽深的楼道,久久没有动作。
……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像崩溃了。
又好像有另一个灵魂在操控着身体。
我就像被关在身体里,看着‘我’将属于我和我的含烟的那些情侣用品,一样一样全部砸碎,撕烂!
整个屋子很快变得满是狼藉。
碎掉的镜子里,也映出像疯子一样的我。
“薄言!”
温心暖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举着相框往地上砸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清晰的瞧见她眼中的同情。
“你来干什么?”
“陆含烟让我来看看你。”
她神情中没有一点惊讶,错愕,反而带着抱歉。
我看着,心里涌现出一个猜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温心暖张了张嘴,最后点头:“你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之后,我去找她证实过。”
我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温心暖看了一眼就得知的真相,我偏偏要反复试探,偏偏要连最后的体面都丢尽,才被迫承认!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没等泪落下来,我抬手抹去后,问她:“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心暖却说:“她要结婚了。”
第6章
我失聪了。
我一定是失聪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听见这么伤人心的事?
我死死攥着手,掌心被指甲抠出一个又一个青白的月牙,甚至隐隐有血丝。
“你确定吗?”
温心暖叹了口气:“薄言,其实从知道陆含烟的身份开始,你就该明白的:你们的这段感情就注定会无疾而终。”
“我们这个圈子,家族和地位是最重要的,没人能逃脱这条无形的规则,陆含烟也一样。”
“而你,无论是身世、工作还是前景,都配不上她。”
家族地位,无形的规则。
听着这两个词,我何尝不懂。
都说相爱能排除万难,可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不够难而已。
爱情,从来都打不过现实。
我被迫接受了陆含烟要结婚的现实,却还是想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
“陆含烟的……未婚夫。”
说出这句话时,我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呼吸间都是血腥气。
“他叫岑旭尧,家世背景和陆家不相上下,和陆含烟一样,他也没有顺从家里从政,而是开了一家自己的医药公司,资产……很多。”
温心暖柔和的声音讲述着另一个男人的顺遂生平。
原来这就是门当户对。
我看着自己着逼仄的出租屋时,更加恍然大悟。
“你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但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元宵那天我们约了去郊区放烟花,岑旭尧也会去。”
听到温心暖这话的时候,我其实第一反应是不想去。
懦弱也好,逃避也罢。
我不想在情敌面前暴露脆弱,即使岑旭尧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事情总要有个结束。
去见一面,就当亲手给这段像泡沫一样虚假的恋情画上一个句号。
我慢慢抬头,看向温心暖:“麻烦你了。”
……
元宵这天,北京城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我和温心暖到郊区的时候,正好接近零点。
空寥的封闭道路口,停着好几辆价值不菲的轿车。
京圈新一代的继承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块,站在车前谈笑风生。
我一眼就看见了被围在中心、穿着杏色毛呢大衣的陆含烟。
她身边,一头利落短发,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正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
他就是岑旭尧吧,他们看起来……好般配。
我无声赞叹着,心脏却猛地刺痛起来。
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温心暖轻声问:“还好吗?要不要回去?”
我还没回答。
不远处有人看到了我们。
她招着手:“心暖,快来!”
等我们走过去时,她冲我笑了笑:“原来是去接男人去了。”
“戚先生又见面了,晚上好啊!”
我认出她是除夕夜那晚麻将桌上的一个人,竭力想扯出点笑来。
却根本做不到。
好在温心暖揽着人,推向陆含烟:“含烟,人齐了,开始吗?”
我也跟着看向陆含烟。
只见她漫不经心的摆了下手,转头对身旁的岑旭尧说着什么。
紧接着,岑旭尧就笑了。
她明明听见我来了,却没看我一眼。
这一刻,我来前无端躁动的心,沉寂了下来。
因为我又一次认清了我和陆含烟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嘭!”
大朵的烟花突然乍响,接连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元宵过了新年也算过去了,旭尧你要不要许个愿?”人群中有人起哄。
我看到岑旭尧笑了笑:“哪有对着烟花许愿的。”
然后那人又看向我:“那戚先生呢?”
“这么漂亮的烟花怎么也得许个愿,不然多浪费?”
许愿啊?
许什么呢?
我一时之间竟什么想法都没有。
直到看到陆含烟,我突然有了想说的话:“我的愿望是……祝我爱的人得偿所愿,永不后悔。”
说完,我掏出钥匙,一点一点取下了上面的小熊玩偶,用力的抛向了远处!
第7章
太黑了。
即使天空中的烟花不停乍响,照亮了夜空,我也根本看不到玩偶最后落在了哪个方向。
不过这样也好。
找不回来,也就不会再优柔寡断,犹豫不舍。
我也不再看陆含烟。
转身想跟温心暖说离开的时候。
却听到岑旭尧叫我:“我第一次见戚先生,戚先生有女朋友吗?怎么没一起来?”
他声音很温和,可说话时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贵和陆含烟一模一样。
“有。”
“薄言——”
我听出温心暖语气里生怕我将和陆含烟的事讲出来的担忧。
但我不会。
那段不被陆含烟承认的爱情,是我的唯一的宝藏。
我不会把这段感情,变成利刃,去刺痛任何人。
除了我自己。
我咽下苦涩,轻声告诉岑旭尧:“但她五年前就死了。”
我清楚的看见岑旭尧眼里浮现的同情和对自己说错话的愧疚。
“旭尧,回去了。”
陆含烟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看过去,就见岑旭尧跟在她身后上车离去的背影。
陆含烟的车是一辆红旗。
不贵,也不便宜。
我却忽然想起在律所时,同事打趣的话。
“北京城这地界儿,开什么豪车都不足为奇,但有一点,但凡你看着哪个人开着红旗出门,切记,千万别招惹。”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笑的眼眶都湿润了。
“薄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