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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沈彦榕上前就去牵季晚舒的手。
季晚舒下意识后退一步。
沈彦榕的手抓了个空，气氛一下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安静了几秒，沈母开了口：“马上就要吃饭了，等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我去打电话给你爸，让他晚上早点回来。”
沈彦榕这才收回打量季晚舒的视线，转身拉着顾小染坐下，给她剥了个橘子。
晚上沈父回来，听说季晚舒的通知单还没到，还安慰了几句。
季晚舒只笑笑说没事。
第二天，季晚舒起床后依旧独自窝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翻看起了书。
本以为沈彦榕也会跟往常一样和顾小染出去玩。
不想，他竟走进她的屋子：“你怎么还不收拾去邮政局？”
季晚舒怔了怔，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沈彦榕今天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了她？按从前，这样的关心只存在他对顾小染。
季晚舒没有继续思考原因，只是随口应付一句：“今天没空，等几天我再去。”
顾小染一脸关切地走了过来：“小舒，我待会儿和阿榕出去玩，会经过邮政局，你把你的准考证号码告诉我，我们给你去拿吧。”
看似体贴的话，但季晚舒总觉得心里不适。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季晚舒依旧坚持，语气平静。
沈彦榕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着斥责：“季晚舒，你什么态度。”
“小染关心你，你怎么还不领情！”
眼见沈彦榕要发火，顾小染急忙打了个圆场：“阿榕，也不一定非要小舒去邮政局，打北大招生办的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沈彦榕却甩手离开：“不用管她了，她自己都不操心我们还为她操心什么？”
听着他的斥责声，季晚舒攥紧了书角。
沈母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急忙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这个当哥哥的，就不能对你妹妹温柔一点吗？”
一片混乱中，等季晚舒反应过来刚才顾小染说了什么，急忙走出屋想阻止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顾小染拨通了北大招生办的电话。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眼见她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沈母忙着急问道：“怎么了，问出结果了吗？”
顾小染面色沉重地挂断了电话，低声说：“招生办的老师说，今年青山区没有一个叫季晚舒的新生……”
话毕，沈母和沈彦榕都怔在了原地。
季晚舒也不知所措地脚步一顿。
屋里安静了好久，沈母看着季晚舒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小舒啊，落榜了也没关系，咱明年再考。”
“不考北大也行，妈不图这些的。”
生怕语气重一点，季晚舒就会分分钟大哭落泪。
季晚舒只是愣了一瞬，看着眼前三人神色各异、满脸担忧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以为自己没考好。
她不想看见沈母失望的表情，可现在，她也不能告知实话。
只能顺坡下驴地点点头：“嗯。”
沈母上前抱了抱她。
季晚舒看见沈彦榕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她知道，如果是之前，他早就上前安慰她。
但现在，他不会这么做。
而他不知道，她也不再需要他的安慰了。
季晚舒整理好心情，笑着看向沈母：“妈，过几天就是我来沈家的第十三个年头了，我想亲自做饭，请你和爸，还有哥哥一起吃个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