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南楼雪尽处:完结+结局+番外(春到南楼雪尽处傅庭州苏枝夏:完结+结局+番外)
又一拳落下,苏枝夏眼前发黑,却没有任何反抗。
“谁家弟弟不是掌上明珠?嗯?”
“你苏家家大业大,我傅家也不是吃素的!”
“我拿你当姐妹,你把我弟弟当什么糟蹋?!”
她一拳接一拳砸下去,直到医生护士冲进来死死拉住她,她才喘着粗气松开手,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枝夏,冷笑:“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枝夏嘴角渗血,缓缓闭上眼睛:“……无话可说,是我错了。”
她声音很轻,“如果打完这顿……你能劝庭州跟我回去......”
“你他妈做梦!”傅知书一脚踹翻输液架,“沈盈珠喜欢了他十年,你糟蹋了他六年!你应该很庆幸沈盈珠不知道这些事,否则知道你这么对庭州,她比我更疯,会直接杀了你。”
“我宁愿他跟条狗在一起,也不会再让他跟你!”
“现在我很放心他和沈盈珠在一起,而你,这辈子都他妈孤独终老,永失所爱!”
苏枝夏指节攥紧床单,声音嘶哑:“我不会放弃的。”
“那你尽管试试看。”傅知书冷笑,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恶劣地勾唇,“哦,对了,还有你那个疯子弟弟。”
“我给他换了联姻对象。”
“五十岁的老富婆,玩死过三个男宠。”傅知书笑得残忍,“为了这门亲事,我可是让利了城北项目,你爸妈很满意。”
“毕竟一个养子而已,物尽其用嘛。”
“怎么?”傅知书满意地看着苏枝夏骤然变色的脸,挑眉,“前天就办婚礼了,他没给你打电话?”
她冷笑着摔门而出。
苏枝夏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笑出声来。
报应。
这都是报应。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苏行慎的名字。
“姐!”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救救我!爸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疯,要把我入赘到一个老富婆家,我要打电话给你,他们还不准我联系你,我入赘过去后,那个老女人她……她……拿各种玩具凌辱了我整整一晚上。”
“我现在才拿到手机和你通话,我好怕,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姐姐,我爱你,我爱的是你,求你不要抛下我,你救救我……”
苏枝夏安静地听完,轻声道:“行慎。”
“姐姐教过你,做错事要付出代价,记得吗?”
第二十一章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苏行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姐……你什么意思?”
苏枝夏闭上眼睛,声音低沉而疲惫:“是我之前太溺爱你了。”
“既然你入赘过去了,就好好过吧。”
“实在过不下去……”她顿了顿,“就跟父母说。”
“我现在没心思处理这些事。”
“而且……”她苦笑一声,“要是处理了,恐怕庭州更不会原谅我了。”
苏行慎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随后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傅庭州了?!”
苏枝夏沉默片刻,最终轻声道:“是。”
这个字像一把刀,割断了苏行慎最后的理智。
“不可能!”苏行慎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你喜欢的明明是我!怎么会喜欢他?!”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
他语无伦次地控诉着,从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说到她对他的纵容,再到他们之间那些暧昧不清的瞬间……
苏枝夏始终沉默。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谁让你打电话的?是不是我刚给你的教训还没受够?”
接着是一阵鞭打声,苏行慎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姐!救我!求求你救我……”
电话被挂断了。
苏枝夏缓缓放下手机,指节捏得发白。
她按了按眉心,最终没有再拨回去。
……
住院的这几天,苏枝夏总能从护士们的闲聊中听到关于傅庭州和沈盈珠的消息。
“302病房的那对情侣真是恩爱啊,那姑娘守了整整三天没合眼……”
苏枝夏沉默地听着,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她喘不过气。
出院前,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302病房外。
门没关严,透过缝隙,她看到傅庭州正坐在床边,低头削着苹果。
沈盈珠靠在床头,突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抬头抱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傅庭州没有推开她,反而环住她的腰,回应得热烈。
苏枝夏站在门外,像个小偷一样,窥视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
出院那天,她的伤还没好全,却固执地跟着沈盈珠一起办了手续。
这些天,她想尽办法讨好傅庭州……
他喜欢的花,他爱吃的甜点,他曾经提过想要的限量版手办……
可傅庭州连看都没看一眼。
“苏枝夏,”他终于不耐烦地开口,“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回你的京北去,别在这里碍眼。”
苏枝夏红了眼眶:“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了?”
傅庭州笑了:“谈不上原不原谅。”
“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所以根本不会想起你。”
这句话比任何刀剑都锋利,瞬间将她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她知道,从傅庭州这里,是行不通了。
“我想和沈盈珠谈一谈。”她突然说。
傅庭州皱眉:“没必要。”
“庭州,我来处理吧。”沈盈珠挽住他的手臂,笑得慵懒,“正好我也觉得,我们的二人世界天天跟着这么个女舔狗,挺烦的。”
……
第二十二章
咖啡馆里,沈盈珠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苏枝夏的第一句话,就让她的动作顿住了……
“把他还给我。”
“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换。”
沈盈珠挑眉:“任何东西?”
“是。”苏枝夏声音沙哑,“苏氏集团的股份,京北的地皮,我在海外的资产……”
“甚至……”她闭了闭眼,“我可以把行慎接回来,让他亲自向庭州道歉。”
沈盈珠突然笑了。
她放下咖啡杯,碧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苏枝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傅庭州不是商品。”
“他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哭的人。”
“你曾经拥有他全部的真心,却亲手把它碾碎了。”
沈盈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轮到我来爱他了。”
“至于你……”
她轻笑一声,“就抱着你的愧疚,过完后半生吧。”
苏枝夏坐在原地,看着沈盈珠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傅庭州也是这样,一次次被她推开,又一次次红着眼眶回来。
那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
被爱着,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苏枝夏在德国又守了整整一周。
她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傅家门口,带着他最爱的白玫瑰;午后雷打不动地等在沈盈珠公司楼下,只为远远看他一眼;深夜则固执地站在他卧室窗外的梧桐树下,直到灯火熄灭。
直到助理第十八个电话打来——
“苏总,董事会已经压不住了,城东的项目再拖下去,损失至少五十个亿。”
苏父苏母的电话也紧随其后:“枝夏,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心脏最近总不舒服……”
挂断电话,苏枝夏站在傅家别墅外,看着二楼亮着灯的窗户。
窗帘上映出两个亲密相拥的影子。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第二天清晨,傅庭州刚推开大门,就看见苏枝夏站在台阶下。
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头发散乱,却依旧挺直脊背,像一棵不肯倒下的青松。
“我要回京北一趟。”她声音沙哑,“公司有事,父母身体也不太好。”
傅庭州面无表情:“一路顺风。”
“我会回来的。”她固执地重复,“等我处理完所有事,立刻回来。”
“苏枝夏,”他终于抬眼看她,“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突然上前一步,将一个丝绒盒子塞进他手里。
“等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又孤注一掷。
傅庭州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崭新的婚戒,内圈刻着“S&F”,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怔了怔,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雪夜,她站在他面前,连一枚戒指都没有,只说了一句“我们结婚”。
京北的雨下得很大。
苏枝夏刚推开别墅大门,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玄关处。
“姐……”
苏行慎抬起头,原本阳光明媚的脸庞如今瘦得脱了形,脖子上布满淤青,手腕上还有勒痕。
他跑上前抱住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不要苏家大少爷的身份了,我只要你……”
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撑着伞跑进来,看到苏枝夏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