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泱秦崇序小说(宫墙折柳候春来)全文+后续(楚令泱秦崇序)畅享阅读
只一句话,就让皇上变了脸色。
“妗妗……”
话没说完德顺前来禀报。
“皇上,翟小将军来了。”
皇上沉着声音开口:“让他进来。”
翟秉昀站在屏风后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皇上摆摆手,着急道。
“查的怎么样?”
“他的嘴很硬忙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皇上迫不及待说道:“那就打!打到他肯交代为止。”
翟秉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关心则乱的皇上。
“但是臣查出,那人进宫是虞妃介绍,并且多次升迁调遣也都是虞妃打点,身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牌……”
我没有出声,翟秉昀这话明显到就差要将虞妃是幕后主使说出来。
可没有证据,他不会说,我也不会戳破。
皇上沉默良久后冲德顺说:“玉牌?呈上来给朕看看,再让人将虞妃给我带来!”
翟秉昀将手中的玉牌递给德顺。
皇上拿手玉牌的下一秒便变了脸色,但最终还是隐忍着一言未发。
翟秉昀禀报完,行礼便要下去。
皇上喊住了他。
“等等,你不敬皇后,但朕念在事出紧急饶你一命,你自去领四十军棍吧。”
我愣住,不明白皇上这是撒的什么无名气。
“皇上!”
我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翟秉昀便打断了我的话。
“臣领旨。”
我知道他这是怕我惹怒皇上,将他推去虞妃那边,他怕我报不了仇。
我久久没有出声,对皇上的失望已经溢于言表。
第26章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虞妃被带进来便端端正正行了礼。
皇上板着脸,不带丝毫感情的问话:“那贼人说你和他是旧相识,说你指使他,杀害皇后,你可有话要说。”
虞妃被吓得不轻,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皇上,冤枉啊,我和那人是相识,但也仅限于相识一场,我帮他调了位置,让他在宫里日子好过些,我是万万不敢做残害皇嗣的事情啊。”
见皇上没有反应,虞妃膝行上前,拉住皇上的衣角,眼里饱含热泪。
我艰难的支起身子,看着虞妃一字一句。
“你说你不知,为什么赶巧就在那日撤去了巡防,又为什么刚好挑的是回顺安宫的必经之路。”
虞妃面对我咄咄逼人的质问,慌乱的看了一眼皇上随后嘴硬。
“那不是因为那日是元旦,我体恤下人,我真的不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情,皇上,您相信我啊。”
“皇上,若是臣妾有半句虚言,叫臣妾天打雷劈!”
虞妃抱着皇上的腿哀嚎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我,又低头睨着虞妃,他将翟秉昀送来的玉牌掷到虞妃身上。
虞妃惊呼衣裳,看到玉牌的瞬间变了脸色。
皇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朕带你不薄吧,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害皇后,害朕的孩子?!”
“那是朕的孩子,朕盼妗妗的孩子盼了那么多年。”
虞妃闻言脸色的都变,她指着我,红着眼,有些愤恨的说道。
“因为您只看得到她,看不到我,都是替身,凭什么她能比我更得宠爱,凭什么她永远一副看不起的我样子,凭什么她什么都不争你对她却更好。”
我看着虞妃那张和皇后极其相似,如今又面目狰狞的脸,最开始见她的那些熟悉感全然消失殆尽。
同样的脸,换在虞妃脸上却分外面目可憎。
皇上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
“虞妃,残害皇后,意图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虞妃霎时白了脸色,没有刚刚的不管不顾,她抱着皇上的腿不肯松手。
“皇上,臣妾知错,求您饶了臣妾,臣妾怀孕了,臣妾就是一时糊涂,您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绕我一命啊!”
我看见皇上愣住了,手握紧又松开。
太医查验确有其事后,皇上又沉默了。
我心知肚明皇上如今是何想法,我生的是女儿,让皇上的盘算落了空,他将希望又寄托在了虞妃肚里的孩子身上。
“我伤的有多重,翟小将军再来晚一步您今日就看不到我,她分明是奔着一尸两命来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我不信你看不透她的算盘!”
我没再管虞妃,而是死死的盯着皇上,希望他能清醒明白。
可惜我高估了皇上的情意,低估了他的糊涂。
最终皇上将虞妃打入冷宫,孩子出生后,终生不得相见。
第27章
看着虞妃哭喊着被拖下去,我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斗倒了她的爽意。
看皇上对虞妃的反应,让我觉得寒心,颇有兔死狐悲的悲凉。
因为在皇上的心中没有分量,我知道如果哪日我行差踏错,我的后果不会比虞妃的好看。
处理完虞妃的事情,皇上也像累极了一般,有些颓唐。
离开前他没有曾经和我聊到孩子时陷入魔怔似的疯狂。
“妗妗,孩子在你身边好好教养,女儿也好,女儿像你。”
望着皇上的背影,我不禁怔怅。
我似乎一直在看皇上的背影,看他一次次转身离开。
“长春,孩子抱给我看看。”
长春将孩子抱给我时,她已经喝了奶,睡着了。
闭着眼,白嫩的,乖乖巧巧,我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面颊,将心中一些对待皇上时的消极,对待虞妃的疲累都卸下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我往后的生活似乎又多了一些指望。
皇上给孩子取了名,叫常念,秦常念。
我给她取了小名,叫圆满,但求生活圆满。
之后皇上常来陪我和圆满,有两次提过出事那天晚上的事情。
“妗妗,你和翟小将军是旧相识?”
我不懂是皇上的试探还是只是好奇,我抱着圆满,逗弄着,回答。
“不算旧相识,他救过我兄长,可能听我兄长提过我罢了。”
皇上没有再回答,没说信,也没再过问,只是将翟秉昀调去了宫外当差。
翟秉昀于我就像我触之不及的自由,是我年少的梦想和愿景的缩影,我曾想天底下所有女人一样憧憬。
嫁一个一心一意的郎君,是商贾,或秀才都好。
若是遇不到,以向来宠惯,待我亲厚的家人来说,会准我真做一家果脯铺子老板娘也说不准。
后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嫁进深宫,成了别人的影子替身,我的家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最渴望的自由,最想做的事情,终生都触之不及。
我也不再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