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春色(赵南缃凌恒)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楚宫春色结局+番外看点十足_笔趣阁(赵南缃凌恒)
那丫头姿色出众,昔日也是世家千金,配得上服侍恒儿。”
昨日儿子挑中那姑娘她一点都不意外。
德妃记挂儿子,无心宴会,一双眼睛都在其子身上,她清楚看到儿子目光数次停留在那女子身上,知子莫若母,德妃岂会不明白。
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瞧那女子是个有脾气的,万一冲撞了殿下可不好。”
德妃不这么认为,那丫头是有些胆气,可看她拼命护着亲人的样子就知,族人性命当前绝不敢造次。
且能给太子侍寝哪个女人不是心花怒放,想爬床的多了,一个罪女能有这殊荣都是抬举,她若能借此得上一二宠爱日子也好过,这种事高兴都来不及。
最关键是儿子对那姑娘有兴趣,儿子本就对这档子事不上心,安排个合他心意的才有希望。
思绪回归,德妃双手合十,祈祷上天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希望。
凌恒自知命不久矣,哪里愿耽误他人,可拒了冲喜一事已让母妃难过,不忍再回绝一次惹母妃伤心。
母妃说什么他应着便是,只待次日回复句有心无力,成不了事,母妃也便死心了。
“月信一事莫对外言说,如果你不想再侍寝的话。”
凌恒突然开口。
今日虽以月信避开,待身子干净后母妃还会让人侍寝,不如一次了断。
南缃不知实情,自是听得糊里糊涂,“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凌恒道了句是母妃意思。
前后捋着思绪,南缃琢磨道:“德妃是你生母吗?”
这下轮到凌恒奇怪了,转回身看着她,“何意?”
“若是亲儿怎会不知你情况,还安排这些折腾你,嫌你命长?”
就不能让他安安生生等死吗。
凌恒不禁笑出声,却没与她多言,若让这丫头知道是备了提阳药不定怎么笑他,男子,谁还没个脸面。
“你只要记住,想不再侍寝听从我安排就是。”
话说到这儿南缃也弄明白了事情缘由,想来这人也是被迫的,不让她泄露月信之事,那不出意外他明日应该会以身子孱弱无法行房回复生母,一劳永逸。
这么想着不由看向对方,这人倒是有几分善心。
“你昨晚晕倒是故意的吧。”
突然听到这个,凌恒眉心一动,对上少女视线,只见她清亮的水眸隐含笑意。
“这话从何说起?”
南缃转回头不再看他,将被子提到脖子处,闭上双眼,“你心里清楚。”
昨晚便有怀疑,今个儿他又如此,南缃更确信昨晚之举是故意,大抵是为大局着想,就如那位越王所言,担心场面闹难看传出去被议论。
第8章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莫乱言,这是安我欺君之罪。”
话落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凌恒也不勉强,静静看着女子侧颜,眼中研究越来越深。
又想到偷穿他衣服,她也能想出来?那不合身肥肥大大模样,像小孩穿了大人衣服,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
“咳咳……”
胸口一阵不适,凌恒一连咳了几声。
“给我倒杯水。”
抛出去的话无人接,凌恒又重复了遍,却仍无回应。
他也不恼,侧过身一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看着闭眼睡着的人。
她像个乖娃娃,新雪肌肤娇嫩水灵,仿若一掐能出水,就那么安安静静躺着,若不细看都察觉不到那双蝶翅般的眼睫隐隐颤动。
玩儿心顿起,凌恒伸出手轻轻抚在少女面上,见她仍无反应,于是顺着脖颈慢慢下滑,经过锁骨时指尖清晰感受到女子紧紧提了口气。
不猜都知衾被下的人紧绷的精神,凌恒压着唇角笑意,手继续往下,缓缓探入衣领,心底默念三、二……
“哎呀!”
一字刚生出南缃便迅速弹坐起身,一把拍开男子手,少女紧紧攥着领口,那张娇俏的脸上满是防备。
凌恒好笑的看着她,“倒水去。”
探得他眸底的戏弄,南缃脸色涨红,没好气跳下床。
走到桌前先是倒了杯水仰头饮尽,才拿起另一杯子添满送去。
看着她一举一动凌恒暗笑,真不是个吃亏的,使唤她倒水都不忘自己先喝杯。
咚的一声,伴着惊呼声南缃扑倒在地。
只顾着闷火没注意脚下,踩到长袍的人摔了个狗吃屎,手里被子滚出几步远,溅出的水花泼洒在脸上。
“哈哈……”凌珩不禁笑出声,“咳咳,不用行这么大礼。”
少女又羞又愤,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凌恒忍住笑,南缃这才爬起身重新倒了杯水。
直到各自躺下后才消停下来,凌恒嘴角始终噙着笑,今晚的他难得一笑再笑。
南缃也背着身暗自沉思,与外男同卧一处,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又忧心两个姐姐,不知她们处境如何。
尤其令颐,不知会不会被越王欺辱报复,想着想着南缃心揪成一团。
同样的夜晚,越王府也一片安静。
洗完所有衣物,令颐拖着疲惫身子回到房间,就见同屋的丫头都已睡下。
烛火微弱,桌上盘子里放着个窝头和一碗清得见底的米汤,以及半碟咸菜。
中午归来时就只剩半碗白米饭,还是糊了的锅底,一整天下来她几乎都没吃东西。
素白纤手被冰水泡得没了知觉,皱皱巴巴,令颐贴在脸面暖了暖,缓过劲儿后却是又疼又痒。
拿起窝头毫无精神咬下,嚼了几口不由眉心拧起,忙将嘴里东西喷吐出来。
竟是馊的了!
令颐苦着脸,将窝头丢回盘子,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无奈只能连喝下几杯水充饥。
七八人的大通铺,令颐来到自己铺前准备休息,刚爬上去却发现手下一片湿冷,当下心头一惊。
“怎么会这样!”
细看下大半个褥子都被浸湿,被子也没躲过。
低低响起的笑声在寂静房间里尤为清晰,令颐悲愤的看向左右闷头躺着的两人,“谁干的!”
一声怒喊打破了房间寂静。
“大半夜喊什么喊!”
几名婢女接连坐起身,屋里一下子喧杂起来,“要睡就睡,不睡滚出去,打扰了我们休息看不扒你皮。”
“我没招惹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婢女们不以为然,一个个歪在床上,“嘁,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不服告诉管事啊,看管事给不给你做主。”
令颐紧抿着嘴唇,面色苍白。
管事当然不会为她做主,否则也不会刻意给她安排繁重差事,管事说的很明白:是奉上头意思行事。
宫宴上那越王曾劝阻行牵羊礼,嫡公主被马车撞飞时他还出手帮她,令颐曾认为这个男子品行不坏,可如今……果真人心难测。
“瞧那可怜巴巴模样,这儿没男人,跟我们使这套没用。”
又一婢女嬉笑嘲讽,“还以为王爷会可怜她做个通房呢,也不过如此嘛。”
“赵氏一族忤逆混账,王爷没把她丢进青楼泄愤已经是便宜她了。”
“我算知道什么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当初王爷有心娶她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