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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过了她五年。

还好，没有错过她的未来。

“漾漾......”

大手掌过她的腰，稍稍用力，沈漾就坐在他的腿上。

“老婆。”

沈漾双目微睁，热气烧得脑子都晕乎了。

“情书里面写了什么？”

“都五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那我帮你想起来。”

陆宴白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里，小心翼翼将情书翻开。

“陆老师，学生有个不情之请，想要......”

情书里写了什么，沈漾确实忘记了。

可陆宴白一念，连带着她的记忆都清晰深刻起来。

二十岁的沈漾，将所有的胆子都用在了这份情书里。

......想要以下犯上。陆老师的手很漂亮，只弹钢琴有点暴殄天物......

情书的最后一句是......

陆老师，借我睡一下，行吗？

“......行吗？”

陆宴白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念了一遍，他从容自若，反而是沈漾这个写情书的人，慌得不成样子。

人还在他怀里，躲也没有地方躲。

25

沈漾想站起来，陆宴白不让。

她闭上了眼睛等待宣判，前半生没来得及丢的脸，在此刻丢得一干二净。

周围安安静静。

片刻后，沈漾先招架不住了。

“你别当真，我就是......”

“行的。”

“啊？”

沈漾傻乎乎地看他，后知后觉。

——行吗？

——行的。

一切骤然失控，两人之间的主动权，只有昨天晚上短暂地在沈漾的手里待过了一会。

沈漾被抵在沙发上，肤色雪白，黑发铺陈。

陆宴白发烫的呼吸落在她耳侧。

“沈老师。”

“我算出师了吗？”

沈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他给的极致感官享受中沉没。

*

此后几天，霍屿洲无孔不入地出现在沈漾的生活里。

蓝色蔷薇，会雷打不动地每天放在她的门口。

沈漾喜欢的零食，霍屿洲大费周章，拖了人从国内空运过来。

一张又一张写满心意的道歉卡片，沈漾丢了一次，又会送来第二次。

沈漾去乐团上班，他就在外面守着。

沈漾回家，他就在车里过夜。

偶尔目光交集，霍屿洲红了眼，眼神里满是祈求。

可沈漾毫不犹豫地错开目光，她不想和霍屿洲再有任何牵扯，她已经有了值得珍惜的人，更不会重蹈覆辙。

只不过半个月，霍屿洲就瘦了一大圈，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

站在风里，有种形销骨立的苍凉。

沈漾视若未见，和陆宴白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

初雪降临，温度骤降。

转眼，又是半个月。

沈漾很多次都觉得霍屿洲会知难而退，坚持不下去了。

可每一天，他都会照常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令人倍感厌烦。

晚上，沈漾从乐团出来。

陆宴白有事耽搁了，要迟一点过来接她去看电影。

沈漾在乐团外等着，霍屿洲的车就停在对面，他的目光片刻不离她。

陆宴白发来了消息。

[马上到了。]

沈漾刚要回复，轰——

突兀的声响让她本能转头，对上了宋瑶瑶阴狠的眼。

伴随着油门轰鸣的声音，那辆面包车冲了过来。

沈漾浑身汗毛炸开，想躲，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绝望灭顶，在劫难逃。

最后关头，一道身影突然冲出将她扑倒。

砰——

面包车失控撞到了绿化带，车头凹陷，还觉得不够的宋瑶瑶猛踩油门，车头黑烟弥漫，轮子喷溅火星。

大厦的保安反应过来，宋瑶瑶被强制攥下来的时候还在冲沈漾嘶吼：

“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她双眸血丝遍布，脖子青筋暴起，完全是一个疯子。

霍屿洲顾不上她，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只差一点，那辆车就要撞上了沈漾。

他慌张查看沈漾的情况。

“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你别怕，已经没事了，我......”

触及沈漾眼里的恐惧，霍屿洲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在怕他。

霍屿洲不敢置信，“姐姐，跟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宋瑶瑶会在这里，你......”

他想拉沈漾起来，可沈漾浑身颤抖，下意识地避开了。

26

“你相信我，车祸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为了保护沈漾，霍屿洲手上脸上都是伤，碎石陷进了皮肤，疼得钻心。

可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沈漾看他的眼神，让他窒息。

“姐姐......”

“你别怕我，求你，别这么看着我。”

沈漾一字一顿：“你别碰我。”

“老婆。”

陆宴白的声音传来，沈漾崩到极致的心弦一下松掉，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熟悉温暖的怀抱让她终于有了安全感。

陆宴白指尖发颤，他同样害怕。

还好，她没事。

要不然他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

“我们回家。”

霍屿洲手脚并用地追过来，“姐姐......”

陆宴白眼里敛着猩红，“霍屿洲，你看不出来吗？她怕你。”

一句话，将霍屿洲定在了原地。

他看着缩在陆宴白怀里的人，眼泪落了下来。

陆宴白不再看他，开车带沈漾回家。

原本还歇斯底里的宋瑶瑶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死死地盯着霍屿洲，笑得癫狂。

“霍屿洲，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沈漾不要你，你就是丧家之犬。”

这个月，宋瑶瑶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去任何地方都被人指指点点，她没有办法过正常生活，只能重操旧业。

可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攀上的男人，甚至不把她当人看。

她除了一张脸还完好外，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她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沈漾的错。

霍屿洲不帮她报复，那她自己来，可依旧没有成功。

“霍屿洲，你真可怜。”

霍屿洲连看都没有看她，跌跌撞撞地开车离开。

警笛呼啸，这一次没有会保宋瑶瑶。

宋瑶瑶被人推着往警车走，恍惚间，她冒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她当初不去报复沈漾，是不是也不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可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选错了，后悔最无用。

宋瑶瑶笑着笑着，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

*

晚上的电影没看成，陆宴白很担心沈漾，一直陪在她身边。

手机里陌生号码发来了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沈漾知道，是霍屿洲发的。

[姐姐，真的不是我。]

他几乎将这个月内，他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甚至是说过的话，都一一罗列了出来。

只是为了让沈漾相信他的清白。

[你有任何怀疑的地方都可以问我，我可以解释的。]

[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沈漾将手机关机，不想看他的消息。

“我想休息了。”

陆宴白陪着她回房间，但直到夜深，沈漾才睡了过去。

陆宴白目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劫后余生的庆幸，依旧笼罩心头。

他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片刻后，回复到了。

[老板，给我三天。]

三天，足够宁城再变一次天。

陆宴白也在三天后，主动约见了霍屿洲。

他将文件推到了霍屿洲面前，文件上面，是一张单程飞机票，定的是今天下午。

霍屿洲翻看着文件，攥紧的手背关节泛白。

“陆宴白，漾漾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27

霍家能发家，也做过不少违法犯忌的事情，霍家已经小心扫过尾了，却没有想到依旧被陆宴白抓住了把柄。

陆宴白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爆出去，霍家上下已然焦头烂额。

“这恐怕用不着你操心，你该操心的是你父母。”

陆宴白面不改色，“他们老了，撑不了多久，再勉强熬下去，身体恐怕吃不消。”

这次霍家元气大伤，没个三五年回不去。

霍屿洲薄唇紧抿，“为什么？这些东西你明明可以更早爆出去的。”

“因为我想和她更进一步，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