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沉沦!小说(姜娴蔺元洲)前传+全书阅读新作预览
“不必了,公司还有要务。”蔺元洲微一挑眉:“听说令嫒的伤是姜娴动的手。”
他笑吟吟地看向温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言语并无不妥,只是口气上多了几分不敬和张狂。
温父神色陡然变得难看:“元洲,你今天来这里是为那个孽女兴师问罪不成?”
蔺元洲:“这倒不至于。”
温父的脸色舒缓了一些。
又听蔺元洲道:“只是来告知一声,既然温家不喜欢姜娴,以后就不要再联系她了。”
声音不大,倒是嘲讽意味十足。
温予姚的笑凝滞在嘴角,活像被人打了脸。
“是阿娴说了什么吗?”温母起身,永远一副好人模样,眉头微微蹙起:“她不懂事,你这孩子也跟着胡闹。”
很像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态度,和稀泥的一把好手。
“就是啊,洲哥。”温居寅凑上前拱了拱鼻子,带着厌恶:“姜娴最会装可怜了。”
“是吗?”蔺元洲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
温居寅以为他信了,忙不迭点头:“当然啊。”
蔺元洲盯着他看了两秒,似笑非笑:
“我不觉得。”
“……”
温居寅脸上的笑僵住了。
“起初我听到有人说姜娴心狠手辣,还以为温予姚死了呢。”蔺元洲上下打量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笑着摇摇头:“只是断了腿,看来姜娴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他悠悠的语气像是非常恨铁不成钢一般,全然没有把温家人放在眼里。
温父铁青着脸站在一旁,正欲发作时对上面前年轻充满锋芒的一张脸,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佝偻着腰,短短时间内看上去苍老了几分。
这世道就是如此,权势多一点点就能把人压死,更何况蔺元洲年纪轻轻几乎把控了整个家族,现如今蔺老爷子也管不了他。
“你究竟想怎么样?”温父无力挣扎:“我已经给她留情面了。”
蔺元洲轻嗤:“她傻乎乎的叫你一声爸,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是她父亲了吧。”
温父神情严肃,隐隐带着不敢发作的怒火。
蔺元洲莞尔。
“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吧。”他拍了拍温父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我看她的腿短时间内好不了,别落下残疾。”
“………”
病房门前脚关上,后脚就发出拐杖当啷落地的声音。
“竖子!!”温父横眉怒骂,随后仿佛被活活气晕了一般半翻着眼,臃肿的身体轰然向后倒了下去。
“老温!”
“爸——”
“………”
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晚上蔺元洲开车载着姜娴去了一家新开的川菜馆。
吃过饭从川菜馆离开,姜娴坐在副驾驶上,看完不久前收到的来自温居寅的谩骂,心不在焉地偏头。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
蔺元洲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腕上表盘折射出银色的光,从姜娴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优越的骨相傲然冷漠。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他一开口,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父母教育说话要大方不扭捏的时候。
姜娴抿唇:“你把……温老先生气晕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蔺元洲不在乎地答:“可能吧。”
姜娴回想起上午那通电话,稍稍侧身:“所以你上午是去替我说话的?”
蔺元洲扯了下唇:“不是。”
“……”姜娴又把头扭回去,低声自言自语:“早说呀。”
“早说什么?”蔺元洲勉强分给她一个眼神。
姜娴垂眸:“早说你是替我说话的,我就去了。”
言语间染上些懊恼之意,好像很后悔当时拒绝了。
蔺元洲没看出她还有这一面,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微微勾唇:“以为你会舍不得那一家人,现在看来还算有救。”
姜娴鼓了鼓腮帮子,将脸颊边落下的碎发吹了起来。
她说:“你别说我。”
好像很不喜欢被教训,而蔺元洲又是一个十分擅长教训别人的人。
他语气懒懒道:“不说你说谁,甲乙丙丁?”
“……”
姜娴闭上眼。
红绿灯交迭,车子在道路上行驶。
蔺元洲不搭理她孩子气的一面,只是在心里觉得好笑。
姜娴那平淡如水的温柔壳子下,其实从来都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过了会儿他余光又瞥见姜娴睁开眼打开手机,把温居寅拉黑了。
有点脾气。
之后几天关于姜娴与温予姚那件事的流言蜚语还没有大面积扩散,就被温居寅在外欺男霸女的传闻盖了过去。
有个女孩的家人拉着横幅跑到温氏公司门口闹事,细数温居寅所做混账事,把事情扩大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风头无两,到处都在谈论。
被很好的隔绝在风波之外的姜娴翻看着这些消息,很清楚是谁的手笔。
除了蔺元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那般张狂又无所谓地想怎样就怎样,半点不怕得罪人。
她合上手机,不再去关心温家人的事情。
044情根深种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姜娴差点忘了件事。
她泡了果茶,在蔺元洲的书房前屈指敲门。
“进。”
低沉微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姜娴推开门走过去,将果茶放在蔺元洲办公桌上。
他并未抬头,随意扫了眼搁置在手边的花茶,视线重新落在电脑屏幕的报表上:“我从来不喝这东西。”
姜娴微愣,过了片刻柔声劝道:“尝尝吧。”
蔺元洲抬眸瞥了她一眼,对上姜娴含笑的目光。
她思考着认真说:“我觉得味道很好。”
蔺元洲垂眸敷衍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而后放下。
口腔里弥漫着酸酸甜甜的腻味,里面大概混合了很多工业糖精和添加剂。
蔺元洲没有过多评价,只是也不再尝第二口。
闲暇之余姜娴是个解闷的工具,蔺元洲给予她过多宽容,而工作的时候,她就和书房内的装饰一样,哪怕有其存在的价值,也并不被过多关注。
这三年来一向如此,他的温和如同昙花一现,大多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掺杂着冷酷和戏谑,像残忍的猎人。
姜娴站在旁边没有走。
蔺元洲看完很快浏览完分公司的报表,他摘了鼻梁上的眼镜,办公椅与桌子拉开些距离,微微后仰:“有事?”
姜娴抿唇,葱白指尖捏着一枚小小的平安符:“这个是我那天在山上求的。”
她踌躇着递出去,手指攥着平安符一角用力到泛白。
蔺元洲拧眉,他不信神佛,自然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不过还是接过了。
可能是姜娴真的很少送他什么,所以蔺元洲没有当面拒绝。
“你忙吧,我出去了。”姜娴似乎因为送出去平安符,离开时纤瘦的背影都能看出雀跃。
书房门轻轻合上。
蔺元洲拿起那枚在他眼里毫无意义的平安符,似乎想要丢到垃圾桶里,但转念一想,或许姜娴看到又要伤心。
她毕竟对他情根深种。
蔺元洲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