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速递雪满长京是什么小说(李暮夕方霓)完本阅读无广告(李暮夕方霓)
弄坏了就弄坏了。怎么,敬酒服你还想穿两次?打算结两次婚啊?”他的眸子逐渐危险。
方霓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无语。
什么叫她想结两次婚啊?这么贵的衣服,就算以后不穿了挂起来也舍不得直接扔掉啊?
方霓觉得他有时候说话真的是……
她后来被谈稷弄得不胜其烦,去了洗手间卸妆、洗澡。
洗完澡出来已经感觉没那么困了,但是身体上的疲惫还在。
方霓瘫坐到床上,鼻息间又闻到一股酒气,原来是谈稷又靠近她了。
“不喜欢酒味!”谈稷别开头,觉得累死了,打开他。
谈稷松开她去洗了一个澡,回来时,身上带着柑橘香氛,倒是勉强盖住了酒味。
可方霓还是嫌弃,别开脑袋不想让他亲,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她像只小皮球似的被他揉在怀里,只能被迫挽住他的脖子。
谈稷的吻就这么直白地怼上来。
他浑身都是烫的,吻得方霓也面红耳热,呼吸急促,她的掌心也沁出了一层汗,无力地攀在他的肩头。
他微微眯眼,探入舌尖,在她口腔里肆意扫着,方霓快要背过气去,才被他勒令着换气。
方霓觉得他烦极了,非要亲她的是他,现在还要强迫自己换气。
他就不能不亲吗?
方霓带点儿怨气地将自己的想法控诉出来。
谈稷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脸颊,说自己还真不能不亲。
他的唇再次贴上来,长驱直入,直接钻入她的口腔。
方霓不适地皱起眉,觉得他快烦死了。
累了一整天的他不休息的吗?
可是她推了半天也没推开他,只能作罢。
房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敲响了。
谈稷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还是放开了方霓,任由她红着脸去开门。
过来的是钟眉,手里拿着一沓礼盒,看到谈稷她表情还有些尴尬,目光又瞄到方霓满是褶皱被推上去一些的裙摆,她就更加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她还脱口而出问了句:“你们累一天了,还不休息啊?”
她还以为谈稷睡里面那间呢。
方霓红着脸垂下头,分明干坏事的不是她,她却觉得脸颊燥热,快恨死谈稷了。
谈稷看她一眼,失笑,不知为何心情好了很多。
面对钟眉时,他还是那副曲高和寡的淡然调调,说:“你们聊。”
说着就自己回了里面那个房间。
钟眉心有余悸,看向方霓:“你们领导是不是生气了啊?”
方霓还真不习惯这个称呼,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两人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房门又被人敲响。
方霓诧异之下去开门,门口竟然站着陈兴贤。
他静静站在那边,指尖还夹着一根烟,表情是冷的,只是,夹烟的手还是有点儿抖,泄露了他心绪的不平。
钟眉原本眉开眼笑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都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感觉,假装没有看到她,别过头继续和方霓说。
陈兴贤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他的表情有些不太相符:“钟眉,能出来一下吗?”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要谈的必要,陈公子。”钟眉道。
她最痛苦的时候,莫过于岑依找她摊牌的时候。
一开始陈兴贤游走在她和岑依之间时,她也希冀地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觉得陈兴贤还是喜欢她更多一点的,可后来发生的一切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如果陈兴贤真的爱她,怎么会任由别人伤害她?
她过去的一切信念都如高楼坍塌般被粉碎,变成废墟。
她心里也变成了一片荒芜的沙漠。
所以,他为什么还要再出现,一次又一次撩拨她的心弦?
她用了多大努力才能走出来?
钟眉不想去想了。
她觉得心里很闷,明明已经放下,可陈兴贤每一次出现还是会让她很不舒服。
因为她每次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那段愚蠢又卑微的过去,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曾经最深刻的伤痛,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揭开。
她不想理他,可他一直杵在门口,钟眉只好跟他出去。
走廊里很安静,头顶的灯光是昏暗的酒红色,映照在黑色的地毯上,好似被吸入一般。
视野里的昏暗似乎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让两人不那么剑拔弩张。
钟眉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开:“别再来找我了。”
“我和岑依离婚了。”他颓然道。
这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儿,什么时候这么落拓颓唐过?
钟眉借着灯光看他,发现他憔悴了很多,唇边有不少胡渣。
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多少还是有些唏嘘的:“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我也走出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难道就会选择我吗?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让我落到那种地步?我每次看见你就想起那些拼命想要忘记的记忆,我很痛苦。就当我求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好吧。”
她用最冷静的声音说出最决绝的话。
陈兴贤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钟眉直视他的目光,这一次没有躲避,好似面对曾经的苦难。
她已经不再害怕,而是用于战胜它。
陈家树说的对,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受到过的苦难,但可以战胜。
他说这话时她正醉酒,他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在一旁陪伴,看着她崩溃,只是沉默地取出纸巾替她擦拭眼角。
那时候他们还处于暧昧期,他也没有多问一句什么,质问她什么,只是道:“这么难以忘记?想必是刻骨铭心的一段恋情?”
钟眉那时候还不是很喜欢他,驼红着脸摇头晃脑,摇晃着手里的酒瓶:“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贱男人,我早就忘记了。我就是……我就是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特别蠢。你懂那种感觉吗?特蠢,蠢得无可救药,我真服了我自己了。”
“别这么说你自己。”陈家树温柔又不失力量地拿走她手里的酒罐。
她那时候还冲他发了火,他越是情绪稳定,越衬托得自己格外狼狈,形貌可怜。
陈家树也不生气,就那么静静看着她发飙。
她发泄完,抱着脑袋痛哭流涕,哭过后又跟他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
他笑了,说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还让她不用管自己,自己开心就好。
他的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温柔又自我。
相处久了就发现,这人虽然长得年轻,性格沉稳又独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亲和。
她这时才真的认真起来,觉得自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