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最新章节列表_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姜扶桑全文免费阅读(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
薛羡云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听到不是姜扶桑身体不适时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薛大夫到了,那质子便不会有任何事,奴婢也就放心了。”
她装出一副安心的模样。
男人脸色稍有缓和,点点头,将研磨好的药粉用药包盛放,装入药箱:
“既然如此,我便先去为质子诊脉,再将药带去义诊处。”
沐兰怕薛大夫诊断完亲自去跟公主说,届时自己谎言便会穿帮,立刻补充:
“奴婢同大夫一起,也好将质子的情况汇报给公主。”
对方不能料到她的目的,点点头。
可当途经留芳殿时,沐兰忽然说:“公主有话要奴婢带给驸马。薛大夫先去为质子看脉,奴婢去去就来。”
“好。”
看着薛羡云往清水殿走,沐兰松一口气,赶紧跑到留芳殿去。
苏定山正在看西部军事图,最近战火纷飞,他不能不上心。
萧宴从京城调兵去增援司马将军,却遭遇暴风沙尘、被困沙丘山,连连败退。
西面危机四伏。
沐兰敲开门,着急忙慌:
“驸马,公主她!”
他几乎立刻从书案前站起来,快步走上前,急声质问:“公主怎么了?”
她将情况对男人解释一遍。
“你是说,公主昏睡不醒?”
苏定山脸色陡然变得很差,几乎一刻也留不住,冲去了焚阳殿。
公主正贵妃矮榻,身上盖着鹿绒披风,可见起初并不是想要入睡。
“公主?”
“公主?”
他试图叫醒她,可她一动不动。
心惊肉跳。
伸手探了她鼻息,感受到还有呼吸,才略缓了身体的僵硬。
呼吸绵长,脸色也并非苍白病态。
为什么会昏睡不醒?
已经傍晚,不能让她就这样躺在此处,会着凉。
他将她稳稳抱起来,连披风一同端到榻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被子。
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周身也无酒味。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那怎会睡得这样沉?
苏定山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转身便要出殿去马厩。
赶过来的沐兰见状,立刻拦住他:“驸马,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是大夫,不会诊病。你在府里看着,我去义诊处带薛神医回来。”
沐兰大惊失色:“不可!”
“为何?”
苏定山脸色很差,若是平日的事他尚能平淡以对,可一旦牵扯到公主,他便会焦灼不已。
“公主曾告诫过奴婢,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薛神医和薛大夫为她诊脉。”
沐兰生怕拦不住他,急得语速飞快。
“奴婢所言千真万确,驸马勿必信任奴婢!”
他脸色阴沉下来:“你是说,要我置公主于不顾?”
“自然不是!驸马,您清楚公主她在服毒,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薛神医他们知道……您可以找太医,让他们——”
他语气愤怒:“太医都是陛下的人,怎能信得过?若被那群人发觉公主服用丹药才真是完了!”
沐兰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根本没得选。
公主在昨天服用的那毒药,一日未过,毒素残留很重,哪怕是太医中的平庸者也能探出。
她只想着公主警告的话,却忽视了这一层。
见婢女恍惚不语,他转身快步走出焚阳殿,留了一句:
“这件事是我所为,若公主醒来降罪,由我一人承担。”
“我做过令公主厌恶的事已经够多了,万死难辞,不怕多这一次。”
沐兰闻言,突然收神,连忙叫住他:
“驸马,不必去找义诊处找薛神医!薛大夫现在在府上,他医术高明,让他来便可。”
苏定山停住脚步:“他在府上?”
他不是去义诊了吗?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回府?
她摇头:“奴婢不知,方才奴婢去找您时被他叫住,现在他正在清水殿为质子看脉。”
“驸马且在殿里照看公主,奴婢去找薛大夫过来!”
苏定山回到殿中,忐忑地坐在榻边,仔细看着姜扶桑,生怕她出一点事。
而另一边,清水殿。
“白公子,你身体内的腐草之毒已经去除得差不多,不会再吐血,但喉中仍会有铁锈腥味,七日后能痊愈。”
他感到古怪,白公子的身体已经不再用药,可沐兰却说要隔段时间来查看并汇报情况。
白濯点点头,看着对方正叠放隔帕的修长白皙手指,收回自己的手臂,将戴着浅色丝质手套的手藏起。
问:“薛大夫怎得有空闲为我诊脉?”
“公主的贴身侍女命我来的,想来是公主在意你的病情。”
白濯几不可察地讽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都不来看他,算什么在意?
薛羡云话说出口,那股异样感更重。隐隐约约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果不其然,在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时,却还没有见沐兰过来。
他打算亲自去向公主汇报,也好看到她的情况,心里能安稳一些。
走了没两步,看到了迎面跑过来的沐兰。
“薛大夫,快随奴婢去焚阳殿!”
他那股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应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了便知道了!”
两人匆匆赶到焚阳殿。
推门进入殿内,绕过屏风,看到驸马正坐在榻边守着,公主躺在重重帐幔遮盖的榻内,看不见具体情况。
他行礼后匆匆问:“公主怎么了?”
苏定山见他来,立刻站起来,沉声对他说:“薛大夫,我要你保证,无论你诊出了什么,这件事都不能传开。”
他心提到嗓子眼,连忙点头:“薛某立誓,绝不外传。”
第114章 若非你不加节制,她不会昏迷
府上全都是盯着小桑的眼线,他绝不会将她再次置于危险境地。
苏定山说:“去诊。”
薛羡云进入金纱帐内,看见了姜扶桑躺在榻上。
掀开被角,抬出她的手垫在小枕上,拿出丝帕铺在她看得见青色血管的手腕。
却在撩起她衣袖时看见了小臂上的吻痕和齿音,像是被火烫到般移开目光。
心一颤。
连忙垂下眼睛,伸手为她探脉。
在摸到脉的瞬间,脸色骤变。
纵欲过度,肾虚亏竭,心肝气淤……
沉下心去继续按。
额头渐渐渗出冷汗来。在探出到她体内毒素为何种时,他惊得后退了两步,从金纱帐中踉跄退出去,惶惶跌坐在地上。
苏定山见状,立刻走上前。
看到薛大夫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心登时吊到嗓子眼:“公主的情况怎么样?”
薛羡云被他的话唤回神志,他搭脉的手在发抖,撑着地毯站起来,喃喃自语:“驸马可知,公主在长期服用一种丹药?”
苏定山环视四周,确认并无眼线,才沉沉道:“知道,金桂九丹散。”
“知道……你还与她行房?!”
薛羡云瞬间红了眼,颤抖的手攥成拳。怒不可遏,一拳挥到对方脸上。
“这是顶厉害的毒药,你想她死吗!”
他从前一直认为驸马对公主是极为上心的,如今却觉得小桑当时说的话一点都不为过。
苏定山就是个畜牲,不配做驸马!
“我……”
苏定山自知有愧,并不还手,被打的嘴角流出鲜血,身体踉跄了一下。
只是擦去嘴角血迹,垂着眼睛说:“还请薛大夫务必竭尽全力救治。”
薛羡云咬紧后槽牙,恨意和悔意在眼中汹涌:“她是我的妹妹,不用你要求,我自会尽力医治!”
“妹妹……”苏定山抬起头,眯眼盯着他。
对方只有悔恨,没有一丝心虚。
原来,薛羡云竟一直把公主当亲妹妹看待,还不知道公主对他的态度。
只能说,公主的心思藏得太深了。
薛羡云对沐兰说:“拿笔拿纸。”
沐兰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薛大夫如此大怒,竟然打了驸马,太惊世骇俗。
但她没功夫多想,让公主醒过来才是当务之急。
拿公主的纸笔给他用。
他接到笔纸后,沾墨在纸上写下几串长长的药草名。
苏定山看着这样多的药草,心中沉下去,双手发凉。公主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要严重。
薛羡云将药写成三份,给沐兰其中一份,叮嘱道:“你去太医院抓这些药,前三味和后三味分开抓,就说安神养身。”
又对他说:“驸马,命您信得过的人将这方子快马加鞭交给我父亲,从他那里取药。”
苏定山接过,将方子叠好交给自己贴身侍卫余三,叮嘱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殿门关紧。
苏定山问:“公主的身体……”
“极差。”
听到这两个字,他抿紧的嘴唇更苍白。
“毒血攻心,昏迷七日若醒不过来,便可以准备……国丧。”
薛羡云红着眼,看了一眼帐内,声音发抖。
苏定山听着这几个字,每个都认识,可组在一起便陌生至极。他手按着殿内的柱子才站稳。
声音喑哑地喃喃:“怎会如此严重……”
“金桂九丹散的毒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