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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霜行(裴寂李扶歌)章节目录+起始篇章(燕霜行):结局+番外评价五颗星

时间: 2025-03-08 22:51:12  热度: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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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钧有些反应不过来,见过套消息的绑匪,只是没见过问的这么细致的,好像他要去乔家当主子一样……
  他问这些,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呢?
  “大侠,我写了……你就能放过我吗?”乔钧颤声问道。
  李扶歌挑眉:“看你表现。”
  乔钧咽了口唾沫,刀子就在眼前,他不敢怠慢,总之,若是只要写就能活命,何乐而不为呢?
  他提起笔,想到哪便写到哪,一张纸写的满满当当、乱七糟,写完了一张,那绑匪自顾自地拿去默记,又叫他写下一张。
  乔钧心中叫苦连天,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只觉将这辈子该写的字全都写完了。
  等纸张已经快铺满了整张桌子,乔钧忍不住恳求道:“大侠,我知道的都在这儿了,再让我写,我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李扶歌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满桌的纸张,她方才只记下了一半,但浅层的、基本的内容掌握的差不多,已经足够她潜入乔家,至于剩下的,以后有时间再看也不迟。
  她又瞧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丑时一刻了。
  李扶歌挑了挑眉,“当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乔钧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李扶歌也点了点头。
  她走上前去,走到乔钧身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李扶歌瞬间抬手,咔嚓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
  “多谢。”李扶歌沉声道。
  她从怀中掏出小玉瓶,按穆轻舟说的那样,将瓶中物涂抹在乔钧的脸上。
  片刻,药膏成型,一张假面便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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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呼啸的寒风卷过满空星斗,头顶碎月流辉,寂然间,城中迭起了一串急速的踏瓦声。
  李府祠堂的正门贴着两段封条,侧窗被悄然打开,黑影从中一闪而入。
  窗外狞厉的风声呼啸而过,沉重地拍打着木窗,在祠堂内回荡着凄凉的声响。
  往日满殿的长生烛已经尽然熄灭,只有借着白纱帘后淡淡的月光,才可见李家先祖们积了灰尘的牌位。
  李家小辈四人,李扶歌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顽皮的一个。
  未去燕北之前,小到翻墙爬树,大到打折了哪家混账公子的胳膊腿,她惹下的是非数不胜数,在祠堂里罚跪过的夜晚,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李扶歌只打该打之人,因此那些被打的,不论是理亏,还是畏惧李家门楣,一味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敢上tຊ门讨个说法,他父亲也只是惩戒她,从不登门赔笑致歉。
  三年五载,李扶歌成了京中有名的混世魔头,因李大将军常带她出入校场,惹得那些世家子弟不敢再去校场操练,本以为躲过了校场便可安稳一时,她又不知抽了什么疯,混入国子监听课,京中的纨绔子弟叫苦不迭。
  再后来,燕北战事告急,封边大将战死,朝廷急令赵沛赶赴边关,燕北十六城风雨飘摇,赵沛一将赴任自然是不像话,但放眼满朝文武,一时间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人选。
  危机之刻,李扶歌一介女流,身无官品,竟假造封国大将军李鸿远之名,径自上了一道奏折,毛遂自荐。
  此举,若陛下计较起来,便是欺君的死罪。
  但先帝压下了奏折,一语未发,先召李大将军觐见。
  父亲回来后,已是深更半夜,李扶歌自顾自地跪在正堂等候,他回来时,并未发火,只叫她去祠堂。
  李扶歌明白,父亲叫她去祠堂罚跪,从来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事,而是让她想明白,此事该不该做,又是否后悔。
  “奔赴燕北,女儿心意已决,势在必行。”
  出祠堂时,她看着父亲,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初春的寒风吹不散少女话中的坚决,她锐利而执着的目光刺过来,让李鸿远心中那么一丁点儿——只一丁点儿不希望女儿受苦的私情无地自容。
  父亲沉默了半晌,那只挥得长剑大戟的手,此时有些艰难地抬起,他摸了摸李扶歌的头,欣慰地笑道:“不愧是我李家的女儿。”
  那话语中,带着转瞬即逝的不舍。
  晌午,李扶歌接下了人生中第一道圣旨。
  自此以后,京城少了一个人见人惧的魔头,燕北——多了一位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也是自此以后,从满朝哗然到天下赞颂,从一个小小裨将到钦封宸玉大将军,李扶歌只用了四年。
  四年,包括赵沛在内,当初随她离京之人已经埋骨沙场,李扶歌身后那一展玄青的披风,已经同大燕赤字纛一样,成了燕北毋庸置疑的精神旗帜。
  中秋夜回京,说是加封正一品,实则是陛下开恩,给了她一个与家人团聚的契机。
  但容殊深知,中秋宴人多眼杂,皇宫守备薄弱,若再待她回京,大事必然不成,因此一不做二不休,起兵谋反。
  她父亲与长兄彼时正在席上,领兵护驾,至死方休。
  母亲连年病重,二哥扣押于衡阳,长嫂更是怀胎十月,还有几日便要临盆,却尽数被斩首于处刑台上。
  那些受牵连之人,还有李家无辜的下人、父亲提拔过的官吏,乃至长嫂的娘家,轻则连贬罢官,重则流放斩首,无一人幸免。
  遥想四年前定京街头,少女拥着满怀桃花,一身红衣策马而来,长眉入鬓,碎发飘舞,脸上的轻笑灿若春阳,只抬眼的刹那,陌上十里裙钗粉黛黯淡无光。
  十五岁那年,她也曾明艳潇洒,如画中人。
  四年沙场征战,即便她见识过茫茫戈壁遍地染血的惨状,此身也不过平添了几分豪宕与稳重,洗不净她满腔的少年意气。
  但此刻,宸玉将军李扶歌,走过皇城兵变,历经九族株连,武功半废,举国通缉,带着一张假面在这烂泥淖中四处偷生,她引以为傲的少年之气,又剩下了几分呢?
  李扶歌自嘲般地笑笑。
  若是父亲在天有灵,该希望她走哪一步?
  为李家沉冤昭雪,还是就这样苟且下去、明哲保身?
  自然都不是。
  于私,父亲从来都不希望她赌命,但李扶歌就是个宁可跪祠堂也死不认错的性子,又怎可顺着这份私情呢?
  多年之前,父亲已经准许她镇守燕北,虽然她现在要走的这条路,比戍边还要凶险万分,但李扶歌认为,若是父亲还活着,他也一定会同意。
  “为大燕夺权,女儿心意已决、势在必行。”
  李扶歌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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