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乖戾恶犬红了眼,失控掠夺!)霍绾厉濯羽逃?乖戾恶犬红了眼,失控掠夺!无删减小说在线无广告高口碑小说
最终,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格外低哑的——
“好。”
霍绾睁开了眼,羽睫轻颤了一下。
“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
话落,身前这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转身走向了浴室。
霍绾伫留在原地,直到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了脸。
不久后,浴室里水声响起。
霍绾折返回了沙发前坐下,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不知道新闻报道中的内容有多少进了她的脑袋里。
二十多分钟后浴室的门被重新从里面打开,她还是维持着原有的坐姿。
厉濯羽从浴室里出来,只披了件睡袍,只是简单擦了下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发呆的女人,眉头无意识地蹙了下。
就这样关着她,人明明就在眼前,可他的心为什么反而更烦躁了?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一直以来都是嘴上说说。
关着她,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她去见南时澈,阻止他们“旧情复燃”。
可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里原本刚压下去的那团火苗又重新蹿了出来。
不过,厉濯羽倒也没有立刻发作表现出来,踱步走向沙发。
他在霍绾的身边坐下,“不休息,从昨晚到现在也没进食,是准备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向我表达你的不满吗?”
霍绾抱着靠枕,没有抬起脸去看他。
幼稚?
他之前做的幼稚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在倒是来数落她幼稚了。
至于绝食,不存在的,她只是单纯的没有胃口,也没心情。
在电视新闻节目里传来的纯正播音腔的背景声中,厉濯羽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清清淡淡地表述道:
“他醒了,人没事,只是轻微脑震荡。”
霍绾眸光微晃,但没有出声回应。
厉濯羽看着液晶屏幕上反光里映出的身影,静默无言。
又过了一会儿,他那低哑磁性的嗓音再度涌现:
“你想去医院探望他吗?”
霍绾仍是没有做出任何表态,更没有任何反应,抱着怀里的抱枕,长发垂落,眸光黯淡。
她已经不知道厉濯羽这是在试探还是认真的了。
南时澈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倘若南时澈真的出了事,从厉濯羽的反应表现里就能看出来。
霍绾沉降下去了身周所有的气息,按了按太阳穴。
在她还没安抚好厉濯羽的情绪,重新稳定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之前,她是不会再做出任何刺激他的事情了。
见她一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电视屏幕里传来的声音似乎变得聒噪了起来。
厉濯羽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随手将其丢到了茶几上。
他轻笑,眼神晦暗:“没有反应,是不想,还是在我面前刻意克制?”
霍绾不由得失笑,“有什么就直说吧,你没必要反复试探我的想法。”
“他很快就要离开帝都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了……你确定,不打算见他最后一面?”
第471章 厉濯羽,你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最后一面?
霍绾微怔,试图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看着厉濯羽脸上的神情,她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云以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这其中的原因已经不言而喻。
圆滑的指甲刺入掌心,她面上看似平静,却一下子苍白了好几个颜色,声线波动:
“你都……做了些什么……?”
少年盯着漆黑的电视屏幕,从屏幕的反光里将霍绾脸上的表情窥探得一清二楚。
他那锋薄的唇扯出一抹笑,“他人没事,这还不够吗。”
南时澈还好好活着,他也没打算动他,只是让他离开个三年五载,短时间内不再出现在霍绾的眼前,难道这不算他最大的让步吗?
霍绾觉得不可理喻,从心底里溢出更多的失望和讥讽。
“你只和他见过一次面,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只是因为我和他曾经……”
她和南时澈之间,甚至还没她从前和陆凛的那段关系暧-昧。
最青涩懵懂时期的那段不明不白的情愫,尚且能不能称为情窦初开都还是个未知数。
更何况,男女之间的感情,只会亵渎了她和南时澈、南池越曾经那段相互依靠、相依为命的患难时光。
她把他们视为家人,视为生命中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加上当年南时澈的死讯传来的太过突然,使得支撑她好好生活下去的信念一夜之间崩塌,对她产生了太大的影响,才会让她记了这么多年,令他的名字成了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见到死而复生的南时澈,她的心情复杂又混乱,是欣喜的也是激动的,但不可否认的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因为这些年来,她和南池越的变化太大,早就背弃了他们之间最初的约定,得知南时澈失去了原先记忆的那一刻……其实她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庆幸。
庆幸他忘却了从前,忘却了她和南池越最初的模样。
四下静寂无声,霍绾深呼吸,渐渐咬紧了唇:
“厉濯羽,你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你未免也太……”
然而,身侧的少年轻描淡写地打断了她:
“云家才跻身于四大世家行列,地位不稳,随时都有被林家取代的可能,他即将被云擎外派出去,也是拓展云氏家族企业的需要。”
厉濯羽言下之意,无论他昨晚有没有前往云家主宅和云擎进行了一场谈话交易,无论有没有他的刻意安排,云以澈最终都会离开帝都。
说起来,云以澈本来也没有定居在帝都,他常年满世界的出差去完成云擎交待的工作任务,也就是这大半年里才被云擎频繁召回帝都。
所以,云以澈现在只是提前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从液晶屏幕的反光面上将身侧女人脸上的苍白神情尽数收入眼底,厉濯羽勾起了唇,修长手指上的骨节泛着突兀的白。
他低低哑哑地笑了:“倒是你,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是……精彩。”
霍绾看向他,哑口无言,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而是觉得已经失去了沟通的必要。
她忍无可忍地起身离开,却被猛地一把扣握住了手腕。
她诧异回眸,只见一滴冰凉的水珠从少年散落在额前的丝发间坠落。
在这簇湿漉漉的黑色丝发掩映下的,是一双幽暗的银色瞳眸。
“别这样看着我。”
紧接着,那只正扣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将她向下狠狠一带,令她栽进了一个沾带着湿气的冰冷胸膛里。
她的下颚被擒住,耳畔涌现来自幽渊的低语,还带着几分恨不得将她拆分了吞入腹中的狠意: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就算你觉得有,霍绾,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霍绾只觉得自己的下颚都要被捏碎了,还有箍在她腰际令她动弹不得的那只手臂,像是缠绕着她要将她拖入深渊的藤蔓。
侵占的气息迫切地涌来,她节节败退。
所处的位置颠倒交换,从占据上风到被扣按覆压在了沙发软垫上,可剑拔弩张的对峙氛围不变。
倘若她的手里现在有一把匕首,那一定是毫不迟疑地抵在厉濯羽的喉咙之上。
他那半干未干的发梢还在滴着水,幽暗无边的眼神里也沁着墨。
身下女人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将他一把扯近。
她的声音有些破碎,可还是连贯的: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无论他是南时澈还是云以澈,又或者是陆凛,还是到目前为止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向我示好过想要追求我的男人,他们都只是你的假想敌。”
“厉濯羽,你真正的对手……是我。”
无论是谁,南时澈、陆凛还是天底下任何一个普通男人。
只有她想、她愿意敞开心扉,他才会有走进她心里的可能。
否则,就算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捧着花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又能怎么样呢?
看来这几句话的确起了作用,有点冲击力。
即便厉濯羽冷漠阴沉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可他的动作还是渐渐停了下来。
他俯瞰着身下女人这张苍白的容颜,似要将她洞穿,看清她这副妖艳画皮之下的真实想法。
过了几秒,他一言不发地撤身离开。
霍绾缓缓撑着半边身体坐了起来,浓密的长卷发顺势散落,遮盖住了她已经展露在空气中的半边白皙肩颈。
她重新拢好了身上这件丝质睡袍,盯着少年重新走进浴室的背影,心有余悸,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是……
终于听进去她的解释了?
*
下午的时候,埃文原封不动地送来了昨晚被霍绾遗落在夜总会包厢里的手机。
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她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很快,手机充到了能够自动开机的电量,又缓冲了一会儿,一条条弹窗信息争先恐后地跳出了屏幕。
除去华都的助理和秘书每天准时准点的工作汇报,霍绾往下翻了十几条信息,还是没有查到渡鸦发来的任何简讯。
这不应该。
以往南池越每天都会向她汇报F国那边的情况,就算不是工作上的内容,她已经失联了一天,他应该会想尽办法联系上她找到她的下落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连一条询问的信息都没有?
难道是……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