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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尴尬地站在那里，笑容凝在脸上的模样，她的心里没有痛快，也没有心疼，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程言曦会用心动告诉他，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那些过去的伤害都无法抹去，他们之间回不去了。

她继续和朋友往前走着，把他和那些曾经的过往，都留在了身后。

整场活动下来，程言曦没有跟江知翊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江知翊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止不住地疼。

她彻底走出了他的世界。

只有他还傻傻留在原地，固步自封，夜不能寐。

第25章

刚从从学校的活动上回家，程言曦就接到了江屿的电话。

“周六有时间吗？”

程言曦看了眼自己的日历，回答：“有时间，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淡的，却是十分好听。

“我朋友给了我两张话剧票，一起去看吗？”

程言曦一直挺喜欢去看话剧的，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周五的下午，程言曦下班的时候又在单位门口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江知翊。

他像是在寒风中站了许久，时不时地哈口气暖暖手，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单位的大门。

程言曦抿了抿唇，还是走了过去。

看见她的身影，江知翊脸上扬起了期待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上去。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张话剧票，就像攥着无比珍贵的宝贝一般。

“姐姐，我听说你很喜欢这场话剧，特意买了票，咱们一起去看吧。”

江知翊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地将票递向程言曦，眼神里满是讨好与期待。

曾经程言曦觉得他像骄阳，光芒万丈。

可是现在他身上的光好像已经暗淡了。

程言曦看着他的小心翼翼，只觉得有些好笑。

一年前的情人节，她给江知翊打电话说想去看话剧，可他却跟她推脱说太忙。

甚至情人节一天一夜，她都没有见过他，手机里连跳信息都没有。

程言曦还记得那天她一个人安静的看完了整场话剧，坐在剧院里看着周围一对对的情侣，她的心一点点变凉。

后面她才知道，情人节那天，江知翊只是急着跟俱乐部里的小妹妹滚床单而已。

回神。

程言曦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视若无睹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朝着他后面的江屿走去。

江屿倚靠着车门事笑着拿出了同样的话剧票递给程言曦。

程言曦接过票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和他有说有笑地讨论着话剧的内容上了车，仿佛江知翊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空间里。

江知翊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手里的票被他攥得更紧了，指尖因为用力都有些泛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有接触吗？”

半响，他又眼眶泛红，自说自话。

“也是，你说过你最讨厌背叛的。”

周围路过的人或多或少的朝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疑惑，有好奇。

江知翊只感觉到了嘲笑。

嘲笑他的卑微，嘲笑他之前犯下的错。

那一道道目光就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地扎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多余。

他看着程言曦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曾经熟悉的身影此刻却如此陌生，好像他们之间那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已经被抹去了，不留一丝痕迹。

江知翊的眼眶渐渐泛红，心里满是苦涩与失落。

原本以为这精心准备的惊喜能换来程言曦的一丝回应，哪怕只是一个温和的眼神也好。

可现实却给了他冰冷的打击。

而那两张原本承载着满满期待的话剧票，此刻也成了对他最大的嘲讽。

第26章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霞光刚刚晕染城市。

江屿就已经到了程言曦的小区楼下接她去剧院。

程言曦刚上车，江屿就递给她一份早餐。

“时间很早，你应该还没吃早饭，随便给你买了点，你吃点吧。”

她一愣，随即轻笑着接过：“谢谢。”

江屿不再说话

车里有些安静，程言曦边吃着早餐转头看着驾驶座的男人。

和江知翊完全不同，跟江屿接触的时候，他总是会面面俱到。

面上看着冷气直冒，其实是个很体贴温柔的绅士。

而在跟江知翊交往的这些年里，程言曦才是那个要温柔体贴，面面俱到的那个人。

是江屿教会了曾经的她很值得被爱，不是她年老色衰，是江知翊在这段感情里犯了错。

程言曦看完话剧回到家，她在门口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

打开，程言曦看到了一条项链和信。

她想起，这是她和江知翊在一起的时候，几次三番在他面前介绍的项链，好像还是某个大师的成名之作。

程言曦甚至能想到为了能给她一个惊喜，他是怎样费尽周折才买到了这条项链。

又是怎样怀着无比诚恳的心情，洋洋洒洒写下了这封长信。

她记得当时对江知翊大夸特夸这条项链的时候，江知翊在忙着跟别人打字聊天，看都没有看她手机上的图片，只是敷衍着说好看。

现在看来，倒是她冤枉他了，原来他都看见了。

程言曦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

曾经很想要的东西，在她已经不想要甚至快要忘了的时候又到了自己的手上，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没有欢喜，很平静，只是晚了。

对于那封信，她也只是随意扫了几眼，看到那些满是深情的话语，却只觉得厌烦，毫不犹豫地就将信揉成了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至于那条项链，她更是没有丝毫留恋，和信一起放进了垃圾桶，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处理完便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江知翊想去问问她喜不喜欢自己送的项链。

还没敲门，他就看到了门口垃圾袋里漏出来的信封，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伸手打开了垃圾袋。

里面的精心包装的礼物就这样跟所有垃圾放在一起。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一阵钝痛袭来，原本满是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呆立在原地好久都缓不过神来。

苦涩的滋味在心底肆意蔓延开来，像是无数根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所有的举动，换来的都是程言曦的冷漠相待。

江知翊敲响了程言曦的家门。

程言曦打开房门，看见门口的江知翊，脸色冷了几分。

江知翊呼吸微滞，似是忍了又忍。

“程言曦，你真的就这样不想跟我有牵扯？那我们之间那些年的美好又算什么？”

程言曦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笑了一声。

“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难道不是被你抹杀了吗？”

第27章

江知翊错愕了一瞬。

两人都没有讲话，空气仿佛都已经凝滞。

好半天，程言曦不想再跟他这样耗下去，动手准备关门。

江知翊却抬手撑住了门，低着头，程言曦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哽咽低哑的声音。

“对不起。”

程言曦关门的力气小了一瞬，这应该是这么久以来，江知翊最走心的一次道歉了。

没等他回答，江知翊又带着哭腔说：“对不起，都是我毁了那些，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

是他亲手结束了这段感情。

他说的言辞恳切，宛若一个回头的浪子。

但程言曦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不用道歉，因为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只希望以后你别再这样对待别的女人了。”

说完，她直接关上了门。

她的话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可即便如此，江知翊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不管是出于愧疚和不甘心，他都不想放弃，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放下，那程言曦就真的走出他的世界了。

他只能心里默默地欺骗自己，或许是自己曾经伤程言曦太深了，所以她现在才会这般冷漠，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用真心一点一点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总有一天，程言曦会看到自己的改变，会重新接纳自己的。

哪怕这个过程会无比艰难，他也愿意去试一试，哪怕最后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至少自己努力过了，便也不会留下遗憾了。

于是，江知翊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他会继续寻找机会。

结果一周后，程言曦上班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外面提着盒她最喜欢的蛋糕的江知翊。

看见她，江知翊脸上瞬间扬起一抹紧张又期待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手里紧紧捧着那盒点心，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姐姐，我知道这是你最爱吃的蛋糕，特意给你带来了，你尝尝。”

江知翊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目光紧紧地锁住程言曦，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程言曦瞧见是他后，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就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直接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江知翊见状，心里一急，忙追了上去，伸着手想把点心递到程言曦面前，嘴里还急切地说着：“你就收下吧，我亲手做的。”

江知翊这段时间里，四处打听，好不容易得知了程言曦最爱吃的那款点心，便花费了不少心思，寻了城中最有名的点心铺子，亲自守在那儿，学着师傅精心制作。

程言曦眉头一皱，眼中满是厌烦，手一挥，直接将江知翊手中的点心盒子打落在地。

刹那间，那些原本精致的点心撒了一地，有的还被踩碎了，原本美好的样子变得狼狈不堪。

“是你很闲还是我说的话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