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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意(陆斯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陆斯年完整版小说阅读

时间: 2025-02-17 14:36:34  热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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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灼接了我手里的苹果,在桌上找了水果刀,一圈一圈往下削果皮。修理的声音乒乒乓乓的,他也没抬头,就着这个声冲我开口。

  「小言,我说真的,你跟我去英国吧。」

  我怔了怔。

  「之前给你打电话也是为这事儿,学校那边申请通过了,你愿意的话下学期就能去。」

  果皮越来越长,中间没断过,曲灼平时看着挺急的,干起这种细活也不含糊。

  他削着果皮,嘴里还在跟我说话:「我之前总劝你过来,是不想你被埋没,你还这么年轻,不搏一把可惜。」

第16章

  最后一点果皮削下来,拖着长长一串进了垃圾桶,他把苹果递给我。

  「你之前顾虑陆斯年,现在认清他是这种人,还不愿意跟我走吗?」

  我接了苹果,低下头咬了一口,乒乒乓乓的修理声正好中止了,卡在曲灼话毕的时刻,房间一时间安静得过了头。

  「走不了啦。」我低着头。

  我指了指头,跟曲灼说:「我生病了。」

  曲灼亲自过来了,我自知根本瞒不了他,索性坦白。还没跟别人讲过,终于说出来之后心里倒是舒坦了,像落下一块重石头,可又觉得这石头分了曲灼一半,压得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房东磨磨唧唧请不来工人,真来修了不到半天就整完了。空调开了之后房间终于有了久违的暖和气,我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中间醒几回,看见曲灼坐在对面研究我的病历本,眉头皱得死紧。

  半梦半醒的,我想说你别看了,又看不懂,可还没从梦里出来,嘴巴张不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后来依稀听见他在阳台上给人打电话,声音听不真切。

  后来终于醒了,揉着眼睛冲对面的曲灼笑了笑,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不晓得盯了多久,坐得跟千年老树似的,我一觉醒来觉得他整个人蔫巴巴的。

  他凶巴巴瞪着我,「还笑。」

  我收敛了嘴角。

  过了会儿他绕过来蹲在沙发旁边,我才发现他眼圈有点红,刚想出声跟他说没事,下一秒猝不及防被他按着头搂进怀里了。

  我歪着头听了一会儿,「你心跳有点慌。」

  他嗯了下,低声道:「我快慌死了。」

  我静静靠了一会儿,抬手顺着他的背往下捋,一下一下,顺毛似的。跟他说:「别怕。」

  这样看上去倒不知道是谁生病了,他被我气笑了,拍了拍我的头,过会儿又低低骂了一句陆斯年。

  「怎么啦。」

  他摇了摇头,「就是想骂。」

  听着挺幼稚的,我想想笑了。

  陆斯年出口的话从来没有白说的,我把申请又打了一份寄到他公司,没等到任何回复,反而先等到网上有人捏造我抄袭。

  几乎不用怎么思考我就明白了这背后的弯弯绕绕。造谣者很明显是小号,干干净净查无可查,对方宣称我下月即将参展的「二十四节气系列」作品抄袭了大量他画作中所用的元素,并煞有其事摆出证据,一时间舆论被牵着走,纷纷扬扬朝我压下来。

  小李急得快哭了,问我:「他怎么知道的啊,这些画除了我和你明明没人见过的啊。」

  我摇了摇头,「有人见过。」

  陆斯年见过。我对他向来没有隐瞒,画室大门永远敞开,他不懂这些,画笔都买不对,但他记得我画中的细节,还能反过来构陷我,挺嘲讽的。

  ——等你在外面吃了苦头,就会发现还是留在我身边最好。

  我攥着杯子沉默,太过用力以至于指尖泛白。

  小李问我:「怎么办啊,下个月就参展了。」

  「改。」

  小李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啊,姐,二十四幅图全改吗?」

  「全改。」

第17章

  如果让舆论影响到展会效益,我将面临巨额的赔偿金,现下有口难辩,能迅速息止舆论的方法唯有一个,就是我推翻重来。

  小李忧心忡忡,「时间不多了,怎么可能改得完啊……」

  曲灼也觉得不可能。

  他眉头拧着,说我胡闹,「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昨天吃了两口饭就趴那儿吐得跟什么似的,还二十四幅,画完你还要不要命了?」

  又说,「我跟朋友那边都联系好了,咱上国外做手术,我肯定得把你这条命保住,你别想东想西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先把手术做了。」

  我没辙,低下头想了半天,曲灼对我再次欲言又止,上阳台抽烟去了。我坐了一会儿摸过去找他,他听见我来了也没转身,但把烟头在花盆里按灭了。

  我放低声音劝他,「灼哥,这事儿没别的办法,陆斯年摆明了就是想整我。」

  「陆斯年」这三个字简直是曲灼心里的大忌,不能提,提了他就恨得牙痒痒。

  「我也挺恨的,没想到他做这么绝,干这一行的清白多重要,他往我身上泼脏水,想一击毙命,我绝不可能跟他低头。」

  「手术我肯定得做,你说上国外就上国外,我听你的,」我叹了口气,「但至少等到这件事解决了。」

  曲灼耐不住磨,我知道多说两句他肯定心软。虽然这趟回来对我带着气,气我识人不清,气我隐瞒他生病的事这么久,但终归不忍心说我什么重话。

  「灼哥,行行好吧,我就这一个要求了。」

  他面无表情转过身捏我的耳朵,使了一点劲儿,不疼,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好好说话,别整的跟回不来似的。」

  他指腹温暖干燥,带点烟草气息,我刚才惶惶不安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如果曲灼知道我是这么个不要命的画法,当时肯定不答应我。

  没办法,我也学他先斩后奏。整日整日的关在房间里,只做这一件事。曲灼就在我旁边守着,看看我,看看画,到点了强迫我去休息吃饭。

  陆斯年以前也盯我,他的视线一靠过来我就能意识到,存在感太强了,牢牢将人锁起来一般。

  跟曲灼在一起的时候太放松了,我常常会忘记他的存在,有次我起身换管颜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膝盖上的笔电还亮着。

  曲灼过来一趟并不轻松,工作室的事情太多,他又要操心我的身体,看着比刚来那会儿瘦了不少。我叹息一声,找了毯子给他盖上,刚一碰到他就醒了,下意识捉住了我的手腕。

  「这么戒备,」我笑了笑,「梦里跟人打架了?」

  他屈了指节敲我的脑袋,「少贫。脸都白了,别画了,歇会儿。」

  毯子没用上,我索性裹在自己身上,挤在他旁边坐下,脊背陷进柔软的沙发靠枕里。

  「灼哥啊,」我喟叹一声,「等忙完我指定要休个大长假,每天睡到中午那种。」

  他听了笑,说我「没追求」。

  「到时候带你看我的大院子,我闲着没事儿种了好多花,种完又不记得名儿,春天的时候开得热热闹闹的。」

  「有个植物园,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们找一个——」他略一思索,「找个刚下过雨的时候去,清新又漂亮,估计你到时候直接想夹着画板住在那儿。」

第18章

  「还有我朋友的酒庄,」曲灼笑了笑,手伸到我脑袋后面揉了揉,「你就别喝太多了,带你尝尝味儿。庄主是标准的英国绅士,和夫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他们帮了我很多。」

  「好多地方,一个个带你逛。」

  我闭上眼睛歪倒在沙发上,听的嘴角都弯起来。

  「过得这么舒服,怎么办啊,我快羡慕死了。」

  曲灼听了直笑,「还能怎么办,没这些破事儿我早带你走了,说不定这会儿咱俩都搁大房子里喝下午茶了。」

  我故意问他:「你那大房子里有没有藏娇?」

  我闭着眼,半晌没听到声儿,冬日的空气总是沉甸甸,积蓄着大半水分似的,这会儿安静下来感觉空气又沉了几分,我又主动打破僵局。

  「灼哥,别不好意思啊,单身自由,」我怼怼他的肩膀,「但遇到合适的也要主动出击,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

  曲灼低着头摆弄他的笔电,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刚才还兴致勃勃规划未来行程的人现在好像一秒投身工作了一样,进入状态也太快。

  我偏着头从下往上观察他的表情,曲灼扫我一眼,合上电脑,薅了一把我的头发之后起身。

  「不说那个了,吃饭去。」

  曲灼长我一岁,他上学晚,打小我们就在一块混,旧居民楼拆迁,我们又一起搬到城市另一头的小区,很不幸的是我家里的境况越来越糟,爸爸的病掏空储蓄的时候,曲灼家里做生意发了财,日子越过越红火。

  后来爸爸去世,妈妈卖了房带着我离开,曲灼则听了家里安排去国外留学,我们始终并排的人生轨迹自此背道而驰。

  再能重逢真是人生之幸,它的意义不仅仅是说我找回了一个儿时好友,曲灼是伙伴,是哥哥,是类同亲人的邻居,更是此时孤身一人的我在世上仅存的靠山,让我知道背后有个人托着,世界就不会垮塌。

  所以说命运总会在下个拐角做出补偿,让我觉得一切还在向上走,不至于一脚滑进深渊。

  画作快改完的时候离截止日期也不远了,疾病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强,头晕的时候我会放下笔,曲灼默默从身后站起来,手按上太阳穴替我缓解,他知道我倔,也不多说什么。

  我总在他身上闻见烟味儿,忍不住劝他。

  「灼哥,别抽太多烟啦,对身体不好。」

  他手上力度不变,沉声问我:「熏着你了?那我不抽了。」

  我动了动唇,又沉默下去。

  烦心事太多是需要发泄的,曲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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