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羡禾傅时恪的小说免费阅读(虞羡禾傅时恪的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鬼……”虞羡禾根本没听进他们的话,只是喃喃重复着这一句。
身后的道士们有条不紊的将整个宫人属都贴上了黄符,院中央也设下了阵。
太后在一边看着虞羡禾,防止她破坏她精心安排的一切。
看着安安静的女儿,太后心底反倒有些不安。
“其实我明白你为什么喜欢那孩子,因为你一直孤孤单单的,可他现在都走了,你若放不下他,就是找罪受……”
温柔的话语像是软刀子一下一下扎进虞羡禾的心脏。
她什么也没说。
所有人都希望她忘记傅时恪,不要再自我折磨。
可她早就决定要过有傅时恪的未来,从没想过没傅时恪的未来她该怎么办。
阵法布好了,宫人属什么都没发生。
太后有些失望,让人把道士们请出了宫。
虞羡禾抬起头问她:“您什么时候走?”
太后被她气到说不出话,丢下一句“真是不孝女”就走出了宫人属。
所有人都走后,虞羡禾这才缓缓的往外走。
阳光刺目,让她眼前一片眩晕。
她走在宫道上,仿佛看见远处傅时恪一袭飘扬白衣提着灯,在等着她。
心脏猛然缩紧,虞羡禾捂着心口呕出一口乌血来,踉跄跪倒在地。
“时恪……”
远处的傅时恪似乎是吓得不轻,喊道:“陛下!”
这不是她时恪的声音。
他是允驰。
虞羡禾向前伸去的手,终于无力的砸落在地上——
第17章
时恪。
她的时恪。
若有来世,她不愿做帝王,只做守护他的宫女。
一个简单的、纯粹的宫女。
……
大周朝,青州。
一睁眼傅时恪就被刺激到了。
他正脱着外裳,地上还躺着一名身受重伤的女人!
重生的他再明白不过眼前的情况。
十八岁这年,他来在城门口附近的城郊采药,遇上了受伤的虞羡禾。
见她长得好看,便扒了人家衣服。
想要给她穿上自己的外裳,然后准备带去医馆治疗伤口。
“真是好死不死,刚好重生回这个节点……”
傅时恪懊恼的拍了一下腿,下一瞬却听见地上的女人痛呓了一声。
他低头,脸色红了一秒,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
女人遍布血迹的胸腔起伏渐渐弱了下去,似乎在告诉他,再不救,她就要死了。
傅时恪给自己穿戴整齐,默默起身。
而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帮人是情分,救人是善良。
不帮不救是本分,这一辈子,他只想安分守己,乱发那些害己的慈悲心。
他一步一步往山下走,郊山脚下盘旋着一条长长的河,清澈的河水倒映着周围的山峦,如梦如幻。
阳光灿烂,正如傅时恪此刻的心情。
才走到城门口,他就看见了昭告栏旁边围了一堆人。
是记忆里的那群熟悉的面孔,大多衣裳破烂,瘦得和皮包骨似的。
“听说城里有一个大人物走丢了,找到了赏一百两金呢!”
“多大的了?居然还会走丢,荒唐……”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青州地带的口音让傅时恪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傅时恪拽来一个路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是云水宗第四十九代嫡传弟子,掐算出你与我有缘,今日我便送你一场富贵。”
路人神色古怪看着他,欲言又止。
“在城郊西面山上有一个女人,对,就是那一百两金。找到人,你直接上报官府即可,赏金你我五五分,后日我会在百茶楼等你。”
憋了一肚子的疑问,路人终于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担心我卷钱跑路吗?”
傅时恪丝毫不露怯:“你啰嗦了。”
说完,他转身顺着身体记忆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重生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记忆似是风中落叶般纷乱,让人抓不住。
忽然,一只枯瘦的手猛然攥住了他。
男人批头盖脸咒骂:“你这不孝子!害得老子好找,乱跑去哪了?”
短短一句话,便包含了质问和责骂。
傅时恪顿时想起来,这是他亲爹!
他最初不是没有家的!
不过他这个家还是没有为好,一句话总结就是——
母亲早死,父亲酗酒败光家财,把他前头四个姐姐都卖给了青楼好供弟弟考秀才。
前世,他被虞羡禾拐进宫后不久,便听说他家走了水,父亲和弟弟都被烧死了。
“在发什么愣!要么娶了南屠夫家的老闺女,要么去秦楼楚馆里给你老子和弟弟换二十两银子来……”
他弟现在还要考举人,这回轮到卖他这个大儿子了。
傅时恪脊背发凉,旋即怒道:“你别想把我卖去青楼!”
“那就是娶屠夫家那傻闺女,好好好,我的儿子终于懂事了!走,人家已经在家等着你了!”
说完,他便将傅时恪拉到了一幢石屋前。
这屋子十分突兀的嵌在一群红土茅草屋之间,与四周格格不入。
不过街坊领居都知道这是傅时恪家用卖女儿的钱换来的,纷纷用不屑的眼神瞧着他们。
一进屋,傅时恪就抓起门口的旧扁担狠狠往他爹身上砸去!
咔嚓——
第18章
扁担折断,傅父咆哮着吼了一声,骂骂咧咧夺过扁担就要揍他。
然而他终归是被酒掏空了身子,被傅时恪猛力推了一下后,就趔趄的摔到在了地上。
傅时恪头也不回的往外奔。
期间,四周的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他,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苦,直勾勾,冷冰冰,明晃晃的排挤和敌视的目光。
他们发现了傅时恪是一个异教徒,怎么能打自己的父亲呢?
不管是黑是白,无论谁对谁错,怎么能打生养自己的爹?
一个头带蓝巾的妇人抱着孩子盯着他,小声道。
“这就是那个十八岁的傅家小子!现在都还不娶媳妇生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谁做了情郎,整天都不安分的往山上跑。”
“说是摘药卖钱养家,谁信,要真这么孝顺就该好好娶媳妇结婚,给那个死酒鬼换买酒钱。”
众人嗤笑完,看见傅时恪从自己门前走过,又纷纷嫌弃掩面后退。
傅时恪踩着坑坑洼洼的泥地,硬着头扫视着四周。
他要从这里找到一条去山上的道,耐心等待那五十两黄金。
他重生的时间点对他不太友好,一不小心就会被亲爹卖去做青楼做小倌。
没有人会救他。
到了青楼,也没有人会放他走。
因为那里面的男人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既然重生一次,那他就断然不可能任人摆布。
傅时恪攥紧了袖子里的碎银,盯着远处的一个小摊,眼巴巴的看着蒸汽腾腾里面的包子。
他是真的很喜欢吃包子,尤其是肉馅的。
可包子没法在山上陪他呆上个三天,他只能暂时退而求其次买了十个烧饼上了山。
初秋深夜,傅时恪在山上被蚊子折磨了整整三天。
浑身是密密麻麻的红包,曾经明亮的双眸满眼麻木,活脱脱像是被人凌辱了一样。
偏是这样,他还要走去大前天和那路人约好的地方。
茶楼,人声喧闹。
傅时恪坐下点了一盅茶,等了一会,忽然就被一抹璀璨的光晃到了眼。
转头看去,盯着远处那个男人看了许久,才发现他是三日前的那个路人。
大概是暴富了,他换了一身上好料子做的衣服,身上的黄金配饰堆积成山,整个人都在金灿灿的发光。
他叫路舟舟。
家中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