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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与愿违。

　　她刚坐下不久，场内的工作人员便开始频繁地走动，气氛有些紧张。

　　姜羽原本约好的化妆师却迟迟未现身，旁边的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露出几分难掩的尴尬。

　　“怎么回事？”

　　姜羽轻声问宋芷宁。

　　宋芷宁也有些不安，掏出手机拨了化妆师的电话，得到的答复却是化妆师临时被调去给另一位演员服务。

　　姜羽的眉头皱了皱，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程荇玉的方向——此时的程荇玉正悠然地坐在化妆镜前，周围围满了工作人员，显然是拍摄的焦点。

　　导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姜羽，你这边准备好没有？定妆照这么拖，什么时候能拍？”

　　姜羽站起身，压下心里的不快，“导演，我的化妆师还没到——”

　　“没到？”导演一挑眉，冷笑了一声，“姜羽，我还以为傅总这么重视你，你会有点效率。难道就只会靠关系？连定妆都能搞砸？”

　　姜羽的脸色微微一变，嘴唇轻抿。

　　宋芷宁见情况不对，急忙站出来解释，“导演，真的不是羽姐的问题，我们的化妆师被临时调走了，完全没提前通知——”

　　“谁调的？”导演语气敷衍，“既然傅总那么看重她，那她连个化妆师都安排不好，未免太可笑了。”

　　姜羽听着这话，胸口有些发闷。

　　转念想到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她压着火气，冷静地对宋芷宁说道：“算了，去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化妆师能过来。”

　　宋芷宁点点头，连忙转身跑去协调。

　　姜羽靠着化妆镜前，面上冷静，心中却已经冷笑连连。

　　她很清楚，绝对是程荇玉调走的化妆师。

　　想看我出丑？未免太天真。

　　宋芷宁紧张地跑回来，低声道：“羽姐，我刚联系了公司，新的化妆师十分钟后到。”

　　姜羽点点头，语气平静，“好，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她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程荇玉，对方正跟围在她身边的助理和化妆师有说有笑，目光却不时瞥向姜羽，带着明显的挑衅。

第34章 白莲花摊牌了

　　这时，导演从场地那边走了过来。

　　“姜羽，十分钟够吗？别到时候还拖拖拉拉。”

　　导演很是猖狂，无非是知道姜羽跟傅总的关系已然崩了。

　　没了傅总这个靠山，自然谁都会踩她一脚。

　　姜羽转过身，克制住心中的不满，语气淡漠却不失礼貌。

　　“导演，您放心，我不会拖整个剧组的后腿。毕竟，拿得起这个角色，自然得做好分内的事。”

　　她的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隐隐带着锋芒。

　　“最好如此。”

　　姜羽不再搭话，只低头翻开手里的剧本。

　　程荇玉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缓缓走过来。

　　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逐渐变得刺目。

　　“姜羽姐，你真行啊。”程荇玉站在她背后，声音轻飘飘的。

　　“心态倒是挺稳。傅总真舍得把这么好的资源给你，你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不少努力？”

　　好资源？这个程荇玉是故意来显摆的吧？

　　姜羽放下剧本，慢条斯理地透过镜子看她，“程小姐，您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不太像你荧幕上的大女主形象啊。”

　　程荇玉冷笑一声，眼底带着不屑。

　　“姜羽姐，一开始我还遵您为前辈，但是久而久之我发现，您怎么只会用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啊？”

　　姜羽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嘴角一勾，语气轻松却带刺。

　　“程小姐，您说的旁门左道该不是指您的经验之谈吧？难道就没有人说你就是我的复刻版？”

　　这话刺得程荇玉脸色一变，捏着咖啡杯的手一紧。

　　她自然心知肚明，傅总选自己，大约摸就是因为自己跟她长得像。

　　“姜羽，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姜羽站起身，直视她的目光，“地盘归谁管，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拍戏看的是实力。”

　　程荇玉气得胸口起伏。

　　“您要是没话说，可以动手。不过，我劝您想清楚，后果您能不能承担得起。”

　　两人对峙间，空气中仿佛燃起了火药味。

　　程荇玉咬牙，脸色难看至极，“姜羽，你少得意。”

　　她突然抬手作势要推姜羽。

　　正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程荇玉的经纪人走了进来。

　　她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快步上前将程荇玉拦住。

　　“怎么回事？”

　　赵瑜低声问，语气带着几分压制的威严。

　　程荇玉脸色铁青，咬牙瞪了姜羽一眼，“没什么，只是和姜小姐聊得有点‘热烈’。”

　　赵瑜皱眉，目光扫过两人，“好了，拍戏重要，别闹出没必要的麻烦。”

　　程荇玉气不过，拉着赵瑜就去找了导演。

　　化妆间的事情很快传开，导演匆匆赶来，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情况？”

　　导演一进门，语气就不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扫视。

　　程荇玉一脸委屈，先发制人。

　　“导演，我是按您的要求来拍定妆照的，没想到有人仗着后台，言语挑衅我。”

　　姜羽听了这番话，差点笑出声。

　　还真是一朵白莲花，真会颠倒黑白！

　　“导演，我尊重您和剧组的安排，但对一些莫须有的指责，我不会接受。刚才的事情，程小姐如果愿意，可以当场回忆一遍。”

　　程荇玉脸色一沉，“姜羽，你什么意思？不承认就算了，还想倒打一耙？”

　　导演被这两人争执弄得头疼，脸色越发难看。

　　“够了！拍戏重要，别把不相干的情绪带到剧组里。姜羽，你早点解决化妆的问题！”

　　一句话说得两人各自收敛，气氛总算平息了些。

　　程荇玉气得脸色铁青，却碍于导演的警告，只能强压怒气扭头离开。

　　姜羽整理了下衣角，重新坐回镜子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拍摄现场，灯光亮如白昼，所有演员各就各位。

　　姜羽站在场中，剧本的内容早已熟稔于心。

　　可刚开拍没多久，她便察觉到不对劲。

　　导演一脸阴沉，拿着对讲机不断地喊停。

　　“姜羽！你的情绪呢？台词是背了，但情感完全不到位，再来一遍！”

　　“表情不要那么僵硬！你是个女二，不是背景板！”

　　姜羽忍下火气，调整情绪，咬牙坚持。

　　再一次开拍，姜羽已经进入状态，然而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导演的声音又冷冷传来：“停！不行，姜羽，你这个状态根本没法对戏。再不行，直接删掉这段。”

　　姜羽心头一颤，抬眼看向导演，眼里多了一丝难以置信。

　　“导演，我按照剧本来的，哪儿有问题？”

　　导演翻了翻手中的剧本，冷哼一声，“问题就是你没演出女二的感觉。你这样的表现只会拖主线节奏，这段戏，删！”

　　旁边的程荇玉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假装出关心的模样：“导演，姜羽姐可能是第一次演这种戏，难免有些不适应，要不让她再试试？”

　　导演一摆手，不耐烦地道：“没时间浪费了，这场戏改成你的独角戏，姜羽的戏份暂时砍掉。”

　　听到这话，姜羽手心攥紧，脸色微白。

　　竟然敢当众给我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