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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你可真难请,请到了按点儿来。”陶孟川半真半假调侃。
“下雨了嘛。”叶缱回眸,眉眼弯弯。昏黄的灯光下,竟有璀璨的星星点点的光芒闪在她的眸中。
陶孟川微愣,打量起她来。
叶缱穿着一件珍珠灰色的方领针织连衣裙,露出修长的脖颈,发间的银灰色珍珠耳坠在她的动作间轻轻摇晃。
“师兄,是这间吗?”叶缱问陶孟川。
他回过神来,笑得轻浮,“今天真漂亮。今天不是普通的组里聚会,一会你可得敬酒。”
叶缱不着痕迹得蹙了蹙眉,往包间内看。
门没关,门口的壁灯摇如白昼,灯光斜斜打在她的脸上,叶缱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
怎么卡到这啦
不要啊不要啊,卡到这里好难受啊啊啊,我想去把门卸掉
两人见面了吧
明天继续
明天争取早点更
嗯哼~
61“叔叔,喝一口。”
叶缱小腿微动想后撤,却被陶孟川推了一把,进了雅间。随后门被关上,一阵风略过她的脑后。
好似冬季楼宇之间的转角,路过的凛冽的风,不期而遇。一定要屏住呼吸,才不至于让冷寒的温度沁入肺腑。
扬帆这人冷心冷肺的,往那一坐就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他大部分时间表情冷淡,估摸着也冻到了跟他要微信的女生。
叶缱看向对面的两人。组里跟她年纪相当的一个女生蔡梓莹正局促地站在扬帆身旁,手里举着手机。
主位上的扬帆往她这个方向扫了一眼,继而收回视线,接着低声说了句什么,蔡梓莹顿时捂嘴笑得灿烂。
他倒是没什么表情,收起手机看向陶孟川。
“师叔,我来介绍下。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来交流的学生——棉棉。”陶孟川大概是不记得那个拗口的姓氏,只介绍了她的名字,说完又推了她一下。
陶孟川这恼人的边界感。叶缱调整呼吸、努力摆出一个标准微笑,“叔叔好。”
扬帆倏然笑了,那笑容似乎是出于真情实意,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来叔叔这坐。”
正往桌尾走的叶缱步伐一滞,为了避免陶孟川再给她来一下子,也出自一向对于扬帆的“顺从”,她脚踩着软绵的地毯,脚步悄无声息,心却擂得咚咚直响,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在他身边站定的那一刻,扬帆已经起身,他像是站了许久,在原地等了她许久。与她目光交汇的一瞬间,连灯光都亮了起来。
他帮她拉好椅子,同时向她伸出手。
叶缱手臂缓缓抬起,把手里的大衣和包递给他,“谢谢。”
两年没见,这老男人变化不大。
上苍当真格外优待他,不仅智力超群,外形气质也是高质量的。带点薄薄肌肉的骨架,衬衫裁剪得体,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斯文。
单就外表来说,他其实更像个儒雅的学者,不怪蔡梓莹刚刚加他微信时一脸的花痴相。
落了座的叶缱敛眉不敢看其余四人的表情。
陶孟川一叫“师叔”说明扬帆是和裴靖宇是一辈的。
在叶缱看来,科研圈里就像四害没除干净一样,师门关系、等级制度森严。表面师兄师弟叫得亲热,私下撕得黑天白日。
他们组不算负责人裴靖宇,有五个人。陶孟川算是实际上的小领导,项目进度一直是他在把控。叶缱主要负责她老师那部分工作,属于上游分工,所以有时进度卡在她这,她焦虑得很。
其余三个妥妥的牛马,实实在在干活的人。一个男生许则,两个女生景颜、蔡梓莹,都是裴靖宇的研究生。
整间屋子就他们三个表情惊愕。
陶孟川到底比他们大些岁数,这种场面见惯了,饭桌上大佬旁边多数有个漂亮女生。
他表情微妙,对于不在明面上的暗潮汹涌装作看不见,张罗上菜。
叶缱摆弄手机,把手机壳拆下来压到盘子边,拿湿巾擦拭机身,听着陶孟川和扬帆说些没营养的话。
他之前都不喜欢这种场合,能不去就不去,不能推的,有时杨轩替他去。
叶缱还没搞清楚,他和裴靖宇是从哪里算的师门关系。一个学心理学,一个学医。
心理学和医学有相通的交叉学科,有些心理学的分支要学神经学的,她也是学医的,转心理学相对容易。
她心里百转千回,把心思集中在猜测扬帆和裴靖宇是什么关系,而不敢去触碰他们之前的种种回忆。
“棉棉?”一道声音传到耳中。
叶缱余光瞥到许则坐回椅子的动作,知道陶孟川叫她的意思,让她敬酒。
她无端像被喂了一口屎一样难受,看着面前一桌菜有种要掀桌的冲动。她凭什么要给他敬酒!
面前的酒杯还是满的,叶缱抄起来,她能听出自己声线不稳,“各位,高抬贵手。悠着点催,把我老师逼死了,咱们这项目就完了。”说完捏着冰凉的小水晶杯,一饮而尽。
叶缱复又坐回椅子,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表情在别人看来是不是活见鬼般难看。
而这次陶孟川没能控制住表情,谁让她敬组里的同事们了!难道敬酒不该从主位开始吗?!她这么说是半点都没稍上扬帆!
如果不是扬帆那声轻笑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想收场也难,陶孟川顺势说,“小孩子年轻。”
他觑了扬帆一眼,他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反而看起来兴致不错。
陶孟川暗暗松了口气,指着厨师刚刚片好的鸭子,“师叔好多年没怎么吃正宗的烤鸭了吧。”
“我回来倒是能吃上一两次,不过不常吃。我老婆不吃鸡鸭鹅。”
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叶缱正巧侧过脸来看他。扬帆提起他老婆,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透着温柔缱绻。
她手里的筷子似碰到了碟子或是碗,“叮”地一声,像是某种东西裂开的声音,很轻。
酒意顺着喉管爬上脸颊,游移到眼角,那处有些酸。
佯装坚强的面具终于敌不过心里的异样酸楚,她矮了矮下巴,又抬起了脸,发现她斜对面的景颜在看她,她对她眨眨眼,打撒了眼眶中的湿意。
装样子端坐久了,叶缱动了动左臂。不动还好,一抬手臂就觉得锁骨连着肩膀都有种成线的疼痛。
扬帆察觉到她的疲累,一偏头就看到了她颈侧那颗痣,他的唇曾经最流连的地方。
他喉结微滚,稍又平复,微微倾身,声音温浅,问她,“累了?”
景颜盯着两人。干他们这行的,总喜欢观察别人。
棉棉和扬帆坐在一起,基本没有语言交流,但从些许小动作上却透出种疏远又熟稔的矛盾感。他给她夹的菜她都吃了,看似顺手却恰到好处地递了纸巾,她心安理得地接过,仿佛今天是她的主场。
她瞧着棉棉的嘴型像是说了句时差之类的。说起来,这种神情,她似乎在她脸上第一次见到。直到这一刻之前,她都无法把温顺、乖巧这类词和棉棉联系起来。
有清脆女声响起,“师叔。我敬您。”
景颜又扭头瞧她左侧的蔡梓莹。她脸微红,有嫉妒或者不屑的表情闪过,举着酒杯,像一只要挑衅的小母鸡。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扬帆讶异的目光投向蔡梓莹,他直起身,修长的手指转了转酒杯,缓声说道,“家里老婆管得严……”
被“解围”起身要去卫生间的叶缱闻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