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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仁疼。

“卓思瑶人呢？”卓南笙沉声的问道。

“去世了。”

第38章 小霸王

卓南笙心头一怔，很快他嘴角撩起一抹讽刺的轻笑，“串通的天衣无缝。”

死了？当他三岁小孩吗？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已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无法照顾好毓瑶，我现在就可以带她离开，我会为她治疗。”周玄川根本不理会卓南笙的挑衅，作势就要闯进病房带毓瑶离开。

卓南笙抬手一拦，上下瞄了一遍周玄川，“你是医生，那你是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毓瑶？”

“以同样的方式，试一下抽取你儿子的骨髓，提取配型抗体。但效果不一定。”

“不行！”卓南笙捏紧拳头，未做思索，说出答案。

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第二个毓瑶。

周玄川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放在任何一个父母身上都不会让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

卓思瑶当初生下毓瑶后，同样和他说过宁可去死，也不要让孩子承受这份痛苦。

更何况现在，毓瑶还不是卓南笙的亲生女儿，他岂会去冒险。

“算了，我和医生去看一下目前毓瑶的检验数据，或许和当初阿瑶的情况所有不同。”

周玄川转过身子欲要迈步离开，背对着卓南笙，却又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全部事情告诉你吗？本来我是答应过阿瑶，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那女人临死前都在为你着想，怕你知道后悔难过，会痛苦。”

周玄川眸中含着泪，咬着牙，“可是，卓南笙，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活着这么好！我说出来，就是为了膈应你，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自责中。凭什么阿瑶为你付出这么多，仍然受千夫所指，而你却能安享一辈子的幸福。”

“明明该受到责罚的是你，阿瑶却为你背负了那么多！”

看着周玄川带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卓南笙额头上的青筋爆凸，拳头紧握。

卓南笙转身看向毓瑶，浑身插满的监测管子，错综复杂，犹如他混乱的心，“姐，周玄川的话，我竟然有些相信。”

骆晓晓身形一晃，看到卓南笙有点颓唐的样子，她也跟着心疼。

卓南笙催眠时记忆里为爱奋不顾身的卓思瑶和周玄川口中说出的卓思瑶，在她心里是完全可以重叠的。

她甚至还有一些自叹不如。

卓思瑶到底是有多爱卓南笙，竟会答应绑匪那样变态交换需求。

想到这里骆晓晓心口一紧，为卓南笙打气，“南笙，毓瑶会好起来的。一定的！”

卓南笙点了点头。

连续几天检查开会，也与卓思瑶患病时的病历进行对比，却始终查不到毓瑶的病因，这让周玄川也皱眉不展。

他还动用了自己在医学界的资源，联系了许多国外的医学专家一同参与探讨、会诊。

卓南笙也不闲着，大范围的公开招揽医学、生物方面的学者，为毓瑶诊断看病。

不间断的会诊、检查，也将毓瑶折磨日渐消瘦。

为了抽血检测，毓瑶浑身都是针眼，大的小的，密密麻麻的。

胳膊上无处扎针，就在腿上、头上输液扎针，千疮百孔。

毓瑶被折腾的整个人精神涣散萎靡，再没有当初站在卓南笙面前，娇嗔着他不带她和弟弟出去玩时，那仿若山头小霸王的模样。

卓南笙轻轻地将毓瑶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若是来一阵风，就会吹走。

“爸爸，我想妈妈……毓瑶想妈妈……”稚嫩的哀求声伴着哭腔，毓瑶红着眼睛，向卓南笙的怀里靠去。

第39章 全身发抖

卓南笙的眼睛瞬间微红，指腹轻轻摩擦着她光滑细腻的小脸，“妈妈生病了，毓瑶也病了，不能互相传染，等你们身体都好了，妈妈就来看毓瑶好吗？”

毓瑶认真的点了点头，等她病好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站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周玄川鼻子也不禁跟着发酸。

时间拖的越来越久，卓南笙的耐心也快被消磨殆尽。

最终专家组给出了最后一个办法，“必须找到孩子的直系血亲，培养新的骨髓配型或许还有一丝办法。”

毓瑶和儿子都是卓思瑶生的，除了卓思瑶，只有儿子了……

不可以！

绝对不行！

他绝对不能让儿子也走上毓瑶的后尘。

“找到卓思瑶！”卓南笙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相信她了，她一定是故意不出现的！她女儿都病成这样了！我不相信她会这样狠心！”

卓思瑶绝对不会死的。

她肯定和周玄川商量好了，让周玄川来治疗毓瑶。

而她自己一定是躲在哪个他不知道的角落里，龟缩起来，逃避着他。

他知道卓思瑶恨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她女儿现在病成这样，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她没有那么狠心的！

他最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他一定要把她揪出来，问问她，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样色！

周玄川看出卓南笙精眸中的不放弃，点了点头，“好吧。 我骗了你，她确实没有死。”

话音刚落，卓南笙的拳头就已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

周玄川将嘴中血啐出，看着卓南笙狰狞的脸，阴沉的厉声道，“你准备好医院和重症监护室，我会带她来见你。”

重症监护室？

卓南笙对周玄川的要求疑惑百出，但还是按照他说的进行准备。

当卓南笙走进重症监护室的时，笔直的双腿竟有一瞬松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

幸好旁边有骆晓晓及时扶住，“南笙！卓思瑶她还活着！”

是的，她还活着。

却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病床上的卓思瑶剃着光头，面色如白纸，浑身插满管子，嘴上的氧气罩仅仅只有一层淡淡的薄雾，若不是床头显示器还在显示心跳指数，床上的人与死尸也没有多少差别。

卓南笙的心拧成了一团，明明还在呼吸的他，胸口却像是被棉花堵住，痛苦难耐。

看到卓南笙痛苦的样子，周玄川嘴角翘起微微弧度，带着复仇后的得意。

眼尖的骆晓晓立刻发现，并揭穿，“你笑什么！”

周玄川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我难道不应该笑吗？我就是要让卓南笙痛苦，让他心痛。让他知道这一切本该应该都是由他自己去承担的！”

“卓思瑶现在受的一切的痛苦！都来自于你！卓南笙！如果不是你，阿瑶就不会变成这样！”

卓南笙全身发寒，身体不受控制的微颤，他想转身离开这里，他不想看到现在的卓思瑶，却被周玄川堵在门口。

“如果不是你逼着阿瑶生下你儿子！她就不就不会为了婴儿的健康，阻断一切的治疗，燃尽她全身的能量！她本来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多活几年的！”

“是你！亲手掐灭了她可以活下去的希望！她救了你，却杀死了她自己！而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你开心了吧！”

周玄川眸中的寒光透着凶狠，所有的愤恨如放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多年的怒火与愤懑，憋的他全身发抖。

卓南笙脊背僵直，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卓思瑶，面对周玄川的指控，他无法反驳。

第40章 不爱你

她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却始终认为她是冷血绝情，伤他无数次的坏女人。

当初的绑架案，居然是卓思瑶救得他，而他一直认为是共犯的周玄川却完全不知情。

卓南笙冷冷的推开周玄川，走出病房，立刻宣布手下重新彻查当年绑架案。

当年被解救出来他就陷入了昏迷，一切都是母亲低调处理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