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崔颢(沈昭崔颢)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昭崔颢免费阅读_笔趣阁(沈昭崔颢)
外搬东西一定是你们藏在身上偷偷带出去的!”
言兰蕊愤愤不平地争辩道:“今日尚未到交货的期限,大殿下也没提前告知我们验货,我们如何能把账册做的天衣无缝?再者说了,就算账册能作假,剩余皮料数量总不可能分毫不差吧!”
弘治帝微微颔首,显然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便让石方开箱验货。
由于衣料堆积如山,石方只能紧着将军的衣料先核验。
过了好半晌,石方回话道:“陛下,成衣和剩余布料确实对的上,箱子的编号也都正确,独独少了十箱皮料。”
沈昭接着说道:“陛下,昨晚我们当着营区女工的面将做好的狐帽和皮料封箱入库,又留下两人看守库门,臣女斗胆恳请守门女工上殿。”
弘治帝想点头答应,却听崔颢低声说道:“启禀陛下,据京卫传报,守门的两个女工均已自尽身亡。”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众人皆是一惊。
大皇子出言讽刺道:“瞧瞧,几位小姐可真会自圆其说,如今人证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你们还如何证明清白?”
弘治帝虽然没见到人证,但看着条理清晰的账册,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真相。
这事十有八九是大儿子栽赃陷害,但碍于皇家颜面,他不想人前训子,于是便想把这事遮掩过去,遂开口说道:“此事......”
哪想越亲王却“腾”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此事甚好解决!皇兄,现在几位小姐坚称她们已经封箱入库,负责镇守的薛家军却说没看到人将箱子搬出去,两方之中必然有人在说谎。京卫正好驯养了不少嗅觉灵敏的官犬,只要让狗嗅一嗅剩余的皮料子,就能知道东西被谁拿走了。”
大皇子顿时有些心慌,他命薛兆竣带人将皮料拿到山上烧毁,难免身上会沾上皮料的气味,决不能让越亲王这么做。
他反驳道:“皇叔,那官犬毕竟是畜生,怎能用来破案?往来接触皮料的人那么多,谁知道哪些是小偷,哪些是工人?”
越亲王直接回道:“营区接触皮料的女工都有记载,如何不能分辨?况且畜生怎么了?畜生又不会睁眼说瞎话,可比有些人强多了。”
说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些人啊,就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肚子里除了垃圾就是坏水,还真不如畜生。”
大皇子被越亲王含沙射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十分难受。
弘治帝听到这自然都已明白,全是大儿子搞的事!
他转头看向一直盯脚尖的太子,眼睛转了几圈,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儿子也是太子的磨刀石,在太子没达到自己要求之前,这刀还不能断。
“此事......”
越亲王突然满脸惊愕地喊道:“皇兄,这狐皮毛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呀!”
听闻此言,其他几位大臣也凑上前查看,随即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是啊,好像狐狸毛没这么粗犷。”
“对,毛色也没这么浅。”
崔颢见越亲王终于将话引到正题,立刻将装有剩余狐皮的箱子抬到众人眼前,让所有人仔细端详。
沈昭一脸诧异之色,不解地问:“这狐皮有何不妥,我们裁制狐帽一直用的是这个啊?”
弘治帝果断下令:“石方,你拿一块给朕看看。”
石方不敢怠慢,立刻从箱里挑出一块相对完整的狐皮。
弘治帝接过狐皮反复查看,也发现了异样。
狐毛本该柔软细腻,这块料子却粗犷扎手,他随即皱起了眉头。
石方小心翼翼地说:“陛下,依奴才之见,这好像是貉子皮。”
貉子皮和狐皮极为相近,但价钱却相差甚大。
大皇子顿时就失了神,这狐皮虽是弘治帝亲自开口赐下的,但采买却是他从镇国公名下的商铺中购得。
不应该会错啊!
“父皇,狐皮是您亲口赏赐的,采购的时候也经过多方审核,绝不可能错!”
崔颢恭敬的说:“大殿下,所有皮料都在这,四位小姐也说了,平时用的就是这种皮毛制作狐帽,您要怎么证明没错呢?”
大皇子霎时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若想证明箱里的狐皮是假的,就必须拿出之前的狐帽。
若拿出狐帽,就会暴露自己,他根本不能自证清白。
这些人兜了一大圈,居然在这等着呢!
沈昭默默地笑了,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总得让大皇子也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第165章 藏锋守拙
面对众人的质疑,大皇子想要开口,却无从反驳,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底要怎么证明狐皮没问题?
谁能见证狐皮被人掉包了?
崔颢和沈昭一定早早就布好了局,挖好了坑,就等他傻乎乎地往里跳呢!
从军戎丢失,到以次充好,大皇子挑起的事端,如今都如回旋镖一般,狠狠砸回到自己身上。
坐在龙椅上的弘治帝,此时也是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可以容忍儿子犯小错误,却不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上瞒下,甚至利用职权之便中饱私囊。
想到此处,弘治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问:“这批狐皮究竟是谁负责采买的?给朕如实说来!”
大皇子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颤抖地回道:“父皇息怒!营区内所有的物资采买,均由儿臣负责。只是......这狐皮向来稀缺难寻,儿臣近来又事务缠身,无暇顾及,故而将此重任交予了乔希权,命他全权处理。”
“繁忙?哼!”弘治帝见他将责任推脱出去,彻底被激怒,质问道:“从朕下令让你赈灾至今,不过短短二十日,你仅仅去过营区两次,中途还纳了个侧妃。你倒是跟朕说说看,究竟在忙什么,光顾着寻花问柳了不成?”
大皇子低着头,不敢再辩驳。
他这些日子一直接受各种朝臣的宴饮和讨好,府里也歌舞升平不断,确实没忙过正事。
这些天,弘治帝多次提及纳侧妃一事,厌烦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崔毓莹不仅帮不上他,连嫁妆也没多少,整天还只知道哭哭啼啼,果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