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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网络上说的那种‘长期招男友，不招长期男友’。

虽然他们认识这么久，确实没见她跟哪个男孩交往过。

她很不高兴地瘪着嘴：“你这是刻板印象。”

颜司明很惭愧，但他确实对慕瑶没有想法。

何况他跟顾云烟的关系还没理清，他暂时还不打算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抱歉。”

对上他清澈的眼眸，慕瑶败下阵来，有些挫败和不甘心。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让我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

颜司明宽慰她：“你还是很有魅力的。”

不过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知道你缺个挡箭牌，我俩朋友一场，舍我其谁？”

他被慕瑶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惹得忍俊不禁。

“那咱俩就交往一下试试？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感觉，那就算了。”

颜司明清晰地捕捉到慕瑶眼底的紧张和期待。

他默叹一声：“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慕瑶的双眼骤然一亮，自信满满地搂住他的手臂。

“我一定能抹去别人在你心里的痕迹。”

这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颜司明摇摇头：“别立flag。”

慕瑶皱着眉：“她就这么好？我就不信了……”

“不是，你没看过电视剧吗，立flag的人一般都会失败……”

他还没说完，一只温热的掌心捂住他的唇。

“别乌鸦嘴啊！”

颜司明嘴唇下意识动了动，一片柔软贴上她的掌心，慕瑶触电了似的收回手。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感受到颜司明的目光，慕瑶轻咳一声：“干嘛盯着我看？”

他这才移开视线，笑了笑：“没什么。”

现在他有点认同‘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了。

慕瑶忍不住悄悄摩挲了下掌心，刚刚的触感似乎还未散去。

他的唇……好软，好想尝一尝。

可是那样大概会吓跑他的，还是慢慢来吧。

她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颜司明觉得很奇妙，两人真的确定关系了，慕瑶反而收敛了许多。

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游刃有余的女海王模样，束手束脚得有点纯情。

夜里，两人散完步，慕瑶把颜司明送到楼下后，又黏黏糊糊地说了几句话。

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理智上来说，他对慕瑶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但跟她在一起确实会很开心。

他一边想着一边上楼梯，经过转角的楼道时，忽然一道大力把他拽了过去。

颜司明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一只微凉又柔软的手捂住嘴。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竟然是顾云烟！

第24章

颜司明拍了拍心口，惊魂未定:“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她这熟练的手法，活像变态杀人狂。

顾云烟语气十分笃定:“你跟她在一起了。”

这次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他微微蹙着眉:“所以呢？”

“你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她黑漆漆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有些渗人。

颜司明受不了她这样的口吻，反问她:“凭什么不可以？顾云烟，你管得着吗？”

他真的觉得顾云烟很莫名其妙！

“我们……”

顾云烟没说完，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们还没离婚，又或者是拿身份来压他。

颜司明顿时也来了火气，大声质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你只是把我当外甥，那我也只把你当小姨就好了啊。”

他就这么迫切想要跟她撇清关系吗？

顾云烟心中苦涩，喉咙发紧：“可是，我对你不是小姨对外甥的感情。”

颜司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她闭了闭眼，很轻很轻地说出那句话：“我对你，是男女之情。”

霎那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颜司明耳边回荡着她的话，男女之情？

他不断在脑海里搜寻着那些回忆，自己一次次地主动，换来的只有她冷冰冰的拒绝。

这就是她所谓的感情吗？

他缓缓地眨了下眼，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

“你是说，你是爱我的？”

“爱我，为什么一直不回应我？”

他忽然觉得很荒谬很可笑，那些困扰折磨他数个日夜的问题，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认不清自己的内心’？

一团怒火在胸腔横冲直撞，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颜司明攥紧了手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顾云烟，你在耍我吗？”

她自知理亏，诚恳的道歉:“没有……是我的错。”

他只是冷冰冰地说:“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

顾云烟把一个黑色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颜司明盯着手里的U盘，道了声:“谢谢。”

他抬步上了楼，只留下顾云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回到房间，颜司明打开电脑，把U盘插上。

里面的确是他的画稿，但也不仅仅是他的画稿。

他点开一个上了锁的文件夹，里面是他的日记。

【3月17日，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对我很好，可是他们说，她总会结婚的。到时候，就不要我了。】

【可是如果跟她结婚的是我呢？】

【她会拒绝我的吧，会觉得我恶心吧，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试一试。】

【她答应我了！】

颜司明一行行读过去，仿佛还能感受到写下时的心情，或喜悦，或忐忑。

他忽然又不确定了，这几年里他对顾云烟到底是什么情感呢？

……

一个清晨，颜司明还窝在被子里熟睡，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

他摸过手机，微眯着眼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正想挂断却不小心点了接通。

颜司明索性就接了起来:“喂？”

那边一听他这懒洋洋的语调，就知道他肯定是刚睡醒，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先生，您什么时候买完东西回来啊？老先生和老夫人还在家里等你呢？”

前面他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买东西？

可后面的话听得颜司明心中一紧，顾家二老怎么会突然过来？

这下他是彻底清醒了，对面应该是别墅里的佣人。

自己跟顾云烟还在顾家人面前扮着恩爱夫妻……

他定了定神，回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随后挂断电话，迅速起床洗漱，往顾家赶。

为了不穿帮，他还特地买了一大袋早餐。

颜司明匆匆赶来时，顾家二老正坐在客厅，他心虚地打了招呼。

二老笑眯眯的，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

他们随意地聊着，顾老太太突然开口:“你们没住在一起？”

颜司明呼吸一滞，那层窗户纸猝不及防被戳破。

他抿了抿唇，撒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

与其一直隐瞒下去，不如坦白告诉他们。

至于顾云烟那边，就让她自己来解释吧。

“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了。”

第25章

他们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似乎早有预料。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们早看出来了。”

颜司明一愣，转念一想：也是，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

他和顾云烟那点猫腻，早就被看穿了，只是他们没有拆穿。

顾老爷子继续道：“之前反对你们这段感情，一个是因为觉得你年纪太小，可能认知不清晰；另一个是云烟一向内敛，我们也怕她只是出于责任才嫁给你。”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颜司明苦笑，不听过来人的劝，就是这个后果。

年少轻狂总以为别人的反对劝说，是不理解自己。

其实他们是早已考虑到了种种因素，知道不会有好结果。

“那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呢？”

颜司明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希望开始新的生活。”

二老面面相觑，明白他这是不想跟他们的女儿继续的意思了。

他们这段感情大起大落，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该拦住的，只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他们叹了口气：“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

等到顾云烟从公司赶回来时，二老已经回去了，只剩颜司明坐在客厅等她。

他抬眼看着顾云烟：“爸妈也同意我们离婚。”

顾云烟抿了抿唇:“我不离婚。司明，我都可以解释的。”

“林曜霁是他们让我去接触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大学室友……”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颜司明却没有耐心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