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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火志(林风淇章夏亭)最新章节在线阅读抖音新书热荐林风淇章夏亭

时间: 2024-12-31 09:59:58  热度: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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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枪是由左思安统一定制的,小巧便携,能压六发子弹,作为紧要关头的防身,枪托上镌着花体英文“Marry”。

  “只有我的孩子,才有这种枪,”左思安当时说,“以后看见这样的枪,你也留个心,别伤了自己人。”

  林风淇拂了拂枪身,把它放进大衣内袋,就在他拉开房门时,电话却响了。

  墙上的钟指向七点十五分,这时候来电话的,十之八九是查五六,难道枪弹出了问题?林风淇快步走到书桌前抄起电话,没等他喂一声,韩大勇的声音已经扑出来。

  “是淇少爷吗?我是大勇。”

  “我是林风淇,有什么你说吧。”

  “我刚得到消息,押开道车的变了,变成葛维晖,”韩大勇慌急地说,“我朋友讲,葛主任难对付的,叫我赶紧报个信。”

  葛维晖?

  林风淇记得,葛维晖和林风源有交情,如此一来,按照老方的计划,葛维晖今天就要折在洋花堤了。

  “我知道了,”林风淇说,“我现在要出门了,如果再有情况,你把电话打到万安旅社308房间,查五六在那里。”

  查五六今天会守在旅社,308房间的窗口正对着马路,可以清楚看见洋花堤整个街景。

  林风淇挂上电话之后,犹豫着要不要给葛维晖某种暗示,毕竟这人帮助过自己,也是何琛琼身边很好用的钉子。但今天的行动波诡云谲,参与的各方都有可能泄露消息,林风淇不想再增添风险了。

  人各有命,他选择给日本人做事,也只能安于天命。

  他不再犹豫,大踏步出门下楼,发动汽车向洋花堤驶去。

  ******

  章夏亭到胡家弄等了大概十分钟,老方就来了,丁丛淙已经在车上,是老方顺路接过来的。

  “枪弹已经拿到了,”老方递了把枪给章夏亭,“你那位姓林的朋友,够意思的。”

  “拿到就好,”章夏亭接过枪,又问,“汽车公司派车没出问题吧?”

  “没有,我到得早,车牌又有66,公司当然派我去。”老方驾车缓缓前行,“很多人到不了这么早,当然,大清早用高档车tຊ的也少,除了去车站。”

  章夏亭点了点头,不再发问,坐在她身边的丁丛淙始终一言不发,他专注看着窗外,章夏亭望望他的侧影,也不想同他讲话,但一会儿要扮演争吵,他们总要做个商量。

  “咱们找个什么由头吵架呢?”她没头没脑地问。

  丁丛淙仿佛知道她在同自己说话,接上话道:“很简单啊,就说我夜不归宿,你问我去哪了,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我当然说没有,就这样吵起来。”

  他说这些时依旧侧着身,好像外头有不容错过的风景似的,这种漫不经心让章夏亭不大舒服,她觉得他们已经有了吵架的基础,于是她保持沉默,把情绪留到该用的时候用。

  时间还早,老方开车很慢,慢慢掠过七八点钟的街市,今天的上海有太阳,他们迎着太阳走,车前挡玻璃铺着毛茸茸的光晕,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老方拿出墨镜戴上,章夏亭和丁丛淙各自依偎着半边车门看窗外,沉默加剧紧张,让人口干舌燥。刚过九点,他们到达洋花堤左近一条街,老方在路边停下车。

  “囚车到快到洋花堤,会有人来报信。”他解释说,“我们等在这里。”

  等待比行动更艰难,没人说话,胡思乱想便蜂拥而至,弄得章夏亭越来越紧张,就在她难以忍受时,街头有辆黄包车飞奔过来,车夫穿灰色短袄,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来了。”老方说,随即发动了车。

  丁丛淙立即拿出枪,悄悄上膛后重新掖回衣服里,章夏亭学着他的样子,给枪上膛,然而藏进手袋。

  汽车慢慢滑向洋花堤,快要滑出这条街时,又一个人飞奔而来,他没有拉车,但还是那样的打扮,穿灰短袄,戴压很低的毡帽。老方保持车速,缓慢前行,在他即将进入洋花堤时,第二辆黄包车奔了过来。

  章夏亭隐约明白,黄包车和奔跑的人是老方计算车速的方法,他们不能使用步话机,只能用这样原始的办法,而这个办法,是老方和他的组员无数次练习,才摸索出来的。

  这让她想到了钱楚谡说的“信使”,从大后方“晴朗的天”里走出来,走到敌后复杂的战场,章夏亭才知道步履维艰真正的含义,她的战友们在这里一点一滴修筑着组织网,为的是那些“大道理”,得不到一点真实的“好处”。

  这想法让她抛开了紧张不适,她攥紧皮包,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澎湃着她,她盯着车外,车驶入洋花堤后,又一个人奔来,老方忽然放出正常车速。

  “做好准备,要来了,”他低低说,“救人之后去隔壁街,你说的教堂门口有辆车,车牌尾号仍旧是866,那是我们的车,带赵同志上车就行了。”

  “好。”

  章夏亭答允,她已经看见了前方隐约的车队,车队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开道车远远按响了喇叭,提醒老方准备会车。老方算了算距离,咬了咬牙踩下油门,飞快地冲向车队,开道车见它来势汹汹,果然停了下来,长按着喇叭,示意老方让路。

  在即将兑上开道车鼻子时,老方一脚急刹停下了车,他们停在照相馆和万安旅社之间,这个点和预想的有出入,但出入不大。

  “下车!”老方低声说,“快!”

  章夏亭咬了咬嘴唇,推开车门闪出去,回身指着车里骂道:“你这个瘪三!骗了老娘的人,又骗了老娘的钱,你不得好死!”丁丛淙愣了愣,随即也打开车门下来,与章夏亭隔着车对骂:“你又在发什么疯!谁骗你的钱了!”

  两人越吵越凶,却始终隔着汽车,缠得车不能走。老方下车假装劝了劝,随即摸出一包烟来,跑到开道车跟前,满面堆笑举着香烟,敲司机的窗户,说:“对不住啊!触霉头拉了这桩生意,多包涵,包涵!”

  开道车司机要摇下车窗来骂人,然而坐在副驾驶的人迅速伸出手,拦住了司机。那个人是葛维晖,隔着玻璃,老方认真打量他,葛维晖长相平常,但气质沉稳,像块磐石似的。

  司机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喇叭,又冲老方挥手,意思是叫他快点把车让开。老方点了两下头,收起香烟转身,看见万安旅社里走出一伙人,商人打扮,拎着行李箱提着包袱,像是要去赶路。

  老方冲他们做了个手势。

  他自己快步走回汽车边,边拉架边说:“隐蔽。”

  丁丛淙立即跑到车后,章夏亭愣了愣,已经被老方推到车后,还没等他们蹲下身子,前面轰的一声巨响,气浪直冲过来,老方一把拽过章夏亭塞在车底下,硝烟味猛然袭来时,外头的枪已经响了。

  “他们没下车,你们就扔手雷了?”丁丛淙小声问。

  “来不及了,再等他们就有准备了,我们也装不下去。”老方咬牙道,“你带小章去囚车,我掩护你们!”

  他说着拔枪上膛,侧身看看外面。手雷应该丢进开道车车肚下,车子被掀翻在路边,一具尸体横在路上,但葛维晖逃出来了,他组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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