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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紫鸢蒙蔽的，那么他夜夜找人欢好，甚至找上了自己的亲妹妹，还次次当着她的面……

想到这里，凌霜如今这具少女的身体不禁有些脸红。

总之她是绝不可能如穆羽的意的。

若不是她现在需要穆羽保护，早就将他赶走了。

“阿霜，你的心里不许有别的男人，否则本尊要他的命。”

穆羽一把将手压在了她即将落笔的地方。

凌霜抬眼：“魔尊大人，你管得太多了，再说了，我心里的男人多了去的，我爹，我小叔，我们凌家的亲戚，难道你都要杀了吗？”

穆羽被她这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也才反应过来，他面前的凌霜，真的不是他的妻子了。

她有自己的家人，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亲戚关系，她此时，就是一个凡人。

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

顿时，他像是被卸去了力气一般。

看来，要她能够回到自己身边，还得让她恢复从前的记忆。

“是本尊太急了，阿霜，你不要生气。”

“你继续作画吧。”

穆羽安抚道，生怕她一急，又不跟自己说话了。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

看凌霜在专心作画，便捏决离开了。

凌霜知道他走了才专心作画，刚画下月亮的轮廓，一片牡丹花瓣便落在了她的画纸上。

她的手霎时顿住。

是花神，又来了。

她刚想喊穆羽，一抬头却看到花神身着人间妇人的装束，温婉美艳，再不复往日的冰冷和凌厉。

“你……你怎么又来了？”

但凌霜害怕她又要去伤害自己的娘亲。

花神却没有动，她扯出一抹笑意：“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还是凌霜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花神对自己笑。

“你有什么事吗？”

凌霜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问道。

“我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花神的语气中，都是疲惫。

凌霜没有拒绝，现在穆羽不在，她不想惹怒花神。

于是指着穆羽方才的位置。

“请坐。”

于是，花神便坐了下来，目光一直在凌霜身上流转。

只见她穿着精致的鹅黄色衣衫，脸色红润。

虽然和从前长得相似，可自己却能感觉到，她不再是自己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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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对你娘很好。”花神还是端着温和的笑。

凌霜见她这么客气，也逐渐放松。

“因为我娘对我也很好，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

花神听到这话，心中一凝：“上次，是我冲动了，伤害了你。”

凌霜将画笔收了起来，垂下眼睑。

“夫人，那日你说了许多我都没听明白，但你似乎以为，我是你的女儿，对吗？”

她想搞清楚，花神的来意是什么。

花神点头：“没错，你从前，是我的女儿。”

凌霜笑了笑：“我们大夏朝的国师来告诉我，我从前是他的妻子，然后将许多事情都告诉了我。”

“他说，是您骗了她，让她误会了我，一切只是因为你更爱我的妹妹。”

“这些，也是真的吗？”

凌霜将这话一问出口，花神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花神才缓缓开口。

“曾经，你是我与一位人间的花匠生下的，可生下你之后我便回到了花界，等我回来，他竟然另娶了她人。”

“一怒之下，我便带走了你。”

“每每看到你，我便想起你那个卑贱又卑劣的父亲，将一切都怪到了你的身上。”

“可你妹妹不同，她是我与水神的女儿，她出生高贵，血统纯洁……”

说到这里，凌霜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既然是花匠犯下的错，关你的长女什么事？她只是个孩子，是你选择要生下她的，她的血统也是你为她选的。”

“一切，为何就能怪到她的身上了？”

听到这话，花神心中如被刀绞。

从前的凌霜，绝不会这样咄咄逼问她。

“从前的确是我没有想明白，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凌霜，现在娘知道错了，你愿意跟我回到花界吗？只要跟我回去，你就是下一任花神，娘把一切都给你。”

凌霜闻言连连后退：“我不要！”

她几乎是下意识拒绝。

“穆羽国师告诉我，你让你的长女做花神，也是为了妹妹紫鸢，因为紫鸢修为低下无法承受天雷。”

“你是想用长女的血肉去饲养你的小女儿。”

这些并不是穆羽告诉她的，但她可以都扣在穆羽的头上。

凌霜又说：“夫人，如果是我娘，她一定舍不得。”

这话一出，花神的脸上，便再没了血色。

“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辩解，因为这些都是当初真真切切发生的。

良久，花神才道出三个字。

“对不起。”

凌霜却瞳孔骤缩。

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花神不仅对她笑，还跟自己说“对不起”。

她不想接受。

尽管她历劫八世，现在记忆复苏，她也没法原谅花神的所作所为。

倘若所有做错事情的人，都只需要一句对不起，那这个世界上还要因果做什么？

“夫人，这个对不起，你不该对我说。”

“就算我从前是你的女儿，我现在也只是我娘亲的女儿，我没有资格替代你的长女，去原谅你。”

凌霜不卑不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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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知道了。”

花神并没有逼迫凌霜接受。

只是她看着面前这个凌霜，心中泛起一阵一阵疼痛。

“我往后，可以经常来与你说说话吗？”花神又道。

凌霜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了吧，我娘亲若是看到你，会害怕的。”

“我不想我娘亲因为你感到恐惧。”

“也祝愿，夫人能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的。”

花神怔怔地看着凌霜。

她说话周全得体，说软话办硬事，和自己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儿完全不同。

思及此，花神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眨眼间便离开了人间。

看着她离去，凌霜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话，对于穆羽和花神，都很适用。

随即她不再多想，提笔落于画纸，不多时，一张素月图便现于纸上。

夜里，凌霜刚躺下。

她的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凌霜。”

凌霜睁眼，就见兄长十殿阎罗薛玉坐于桌前。

她连忙起身。

“兄长，你怎么来了？”

薛玉摸了摸她的头：“来看看你。”

“前八世，兄长一路看着你过来，待你成为十殿阎罗，这些令你有喜怒哀乐的感情便都不会存在了。”

“事到如今，你只还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这是你的最后一世，你可要好好珍惜。”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