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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宜却没接。
邓斯年的手僵在空中,也没放下来。
他们就好像无形间在较劲,比谁先认输。
从前每次都是丁宜主动认输,但现在她不想了。
“我突然又不想吃了。”丁宜直直地看着他,语气没什么波动,却无比的伤人。
邓斯年脸色难看,却没生气,笑了一声,往自己嘴巴里塞。
“没事,我也挺爱吃香蕉的,你不想吃就我来吃呗。”
他装得越客气、越无事发生,丁宜的心就越难过。
丁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冷漠一片了:“你刚刚不是站在门口没走吗?难不成是没听见?需要我再来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求你别说这话。”
邓斯年的眼眶忽地就红了,在她面前哽咽着。
他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他们曾经的那些事,现在陷入回忆里不肯走的人是他。
“丁宜,我们曾经那么深爱彼此,你都忘了吗?我们周末会一起去游乐园,还会一起打卡餐厅美食,还会跑回大学给学弟学妹们做示范课。他们都说我们是最幸福的一对,一定会有个最完美的结局的。”
他眼里满是恳求,声音颤抖,和丁宜记忆里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完全不一样。
丁宜不禁抓紧了被子,心脏随着他的话往下沉去。
“邓斯年,那已经是曾经了。”
第16章
邓斯年一急,又要说什么。
丁宜直接打断,毫不留情面:“那你记得我们一起去游乐园是什么时候吗?两年前了。一起去打卡美食又是什么时候了?三年前!至于给学弟学妹做示范课,更是不知道多早之前的往事了。”
“你能记起这些,只能说明我们彼此相爱过,不能代表现在还相爱。”
她拢在病服下的手紧紧地攥紧,心中生出无穷无尽的憋屈与难过。
“这一年你都在干什么啊?陪你的好朋友吃饭,喝酒,和女人厮混,背着我发生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啊?”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合法的泄欲对象吗?”
“丁宜!”
邓斯年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他站在丁宜的对面,明明是夏日,却像是坠进了冰窖里。
一对眼红了又红。
丁宜沉默下去,干涩地说:“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你为了我装了三年的知心爱人,不是早就忍不住了吗?和我这样乏味的人在一起,多无聊啊。”
邓斯年张了张嘴,最后再喊了她一声:“丁宜?”
见她低着头不吭声,也没回应的欲望。
他喉结再度滑动了一下,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慢慢地低下头去,自嘲般地说:“这就是我的代价吗?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骗你了。”
“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还能原谅我吗?”
丁宜嘴角生出些嘲讽的笑来:“不会了,我嫌你脏了。”
邓斯年的脸色猛地惨白,顿在原地好一会都再没动静。
丁宜只冷冷地看着他:“怎么,都这样了还不肯走,玩你好男人的把戏玩上瘾了吗?你怎么不想想,我愿不愿意陪你玩这游戏呢?”
邓斯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再挣扎,只说:“我明天再来。”
便趁着丁宜还没出声拒绝,转身离开了。
丁宜像是随着他的离去,彻底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不久后。
护士进来给丁宜换药,动作轻柔又小心。
丁宜忍不住问道:“这次地震,像我这样的人多吗?”
护士动作一僵,似有些难以开口。
丁tຊ宜垂眸一笑,掩去了眼底的自嘲:“我都这样了,你还在担心我什么呢?”
护士将她的手掖进被子里,郑重地说道:“正因为你都这样了,我才不想让你知道,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丁宜怔怔地看着她,像是醒悟了什么:“所以这次地震死伤惨重,是不是?”
护士没再讲话,推着自己的小推车走了。
丁宜心里莫名恐慌,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而丁母再进来的时候,丁宜几乎是第一眼看见她就说:“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机给我?”
丁母不解,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地震后的网不好,丁宜搜索新闻,等了十几秒才加载出来。
【地震死亡人数刷新五十年来记录:死亡三千五百四十二人,失踪六千余人,波及伤者三万余人。】
【全国一心为地震灾区祈福,也为所有在灾区中不幸遇难的人默哀。】
丁宜盯着这个数字,连手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怎会如此严重?
丁宜抬头看向母亲,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次地震死亡的人怎么这么多?”
丁母一愣,声音沉了几分:“是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这里面了。”
丁宜却恍惚地放下手机,视线移到自己的腿上,又是自嘲一笑。
喃喃道:“我这样,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17章
丁母猛地站了起来,眼眶通红地朝丁宜怒斥道:“丁宜!你到底还要消沉多久?有多少人都直接死在地震里面了?他们比你更想活着!而你现在在干什么?自怨自艾吗?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不是要了你的命!”
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
丁宜愣愣地看着丁母,似是不解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画来。
她随即瞬间崩溃,嘶吼道:“我也想像你说得这样洒脱!我也想好好活下去!可是到底为什么啊?凭什么啊?这些事情都必须要我来承担!我就不能死在地震里面吗?现在这样让我当个废人,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住地锤着自己的腿,好似绝望又似恐慌。
丁母仓惶地扑在她面前,止住她的动作后,才哽咽着说:“我们可以带假肢,妈妈向你保证,会去国外订最好的假肢,谁都看不出来的。”
她的眼泪滴在丁宜手上,烫得吓人。
“只要你别再像这样消沉了,让妈妈做什么事都愿意。”
丁宜紧攥着手,指尖掐进掌心,甚至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在此刻再也压不住,直直地迸发出来:“你够了!你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男朋友,你还管我干什么?你男朋友知道你现在要为了前夫的女儿,花这么多钱吗?”
话音刚落,丁母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丁宜咬了咬牙,又说出违心的话:“你走吧,小时候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