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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还是要曝光的。
单单为了身体着想,她也不可能现在创业。
因为心里憋着一股气,除了陆惟景,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众人按照回家的方向,分成了几拨,陆惟景和小蔡正好住在一个街区。
小蔡喝得晕乎乎的,正靠着陆惟景等车,旁边传来章贺熟悉的声音。
“少夫人,川爷在前面等你。”
“少……夫人?”小蔡歪着脑袋,看看章贺,又看看陆惟景,“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
“我同事喝多了,我要送她回家。”陆惟景连忙把小蔡的头扭到一边。
小蔡:“疼疼疼……”
章贺就笑了。
“少夫人告诉我她的家庭地址,我送她回去。”
陆惟景上上下下打量章贺:“你……”
“放心好了少夫人,她是你的朋友,我是川爷的下属。”章贺的话,恰如其分的懂事。
“我可以带着她一起……”陆惟景还是不肯放手。
为什么周映梨要见她,她就必须把同事扔下过去,反正小蔡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带着有什么不妥吗?
章贺面色为难:“少夫人,川爷他就在前面等你。”
陆惟景叹口气。
“小蔡,到了给我打视频电话。”
章贺哭笑不得,“放心好了少夫人,真不会有事的。”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
周映梨的车停在前面的街角处,低调的鎏黑色车身,映着深夜街灯的霓彩。
陆惟景打开车门坐进去,立马嗅到了淡淡的酒气。
今晚上,这是怎么了?
身边人人都喝了酒?
第229章那一刻,为了搂住她
周映梨斜靠在车窗边,手肘撑着窗沿,修长的手指捏着太阳穴。
听到陆惟景开门的声音,他睁开微醺的眼,斜睨着她。
但下一秒,他就捕捉到了她微皱的眉尖,转手就按下了车窗。
新鲜的空气涌入,霎时吹淡了车内的酒味。
陆惟景就知道,周映梨是比较清醒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快的观察到她的不悦,并这么准确地按下车窗。
但足以见得他先前呆过的地方,是何种灯红酒绿乌烟瘴气。
染得他一身如同在酒里泡过一般。
周映梨做了一个手势,车就缓缓行驶了起来。
见陆惟景沉默不语,他率先开口解释:“今晚上有个应酬,对方比较喜欢喝酒,魏宏帮我挡了不少。”
岂止是爱喝酒,酒色都不差。
周映梨几乎是黑着脸离开的。
也不知道温斯和蓝叶在外对他进行了什么宣传。
对方见他对女人兴趣缺缺,居然还叫了几个小鲜肉过来。
周映梨身上的酒,就是发怒挡开对方的时候,泼到衣服上的。
他也没去换,问了陆惟景的坐标,直接过来。
周映梨从来没有承认过。
每次见识了外界的污秽肮脏,他都想要回到她身边。
那些年,他匆匆而过的步伐,如同随意又施舍又偶然的停留,每一次……都带着急不可待的迫切感。
仿佛回到那个家,回到陆惟景身边,哪怕只在她身边带半个小时,也能让他洗涤浑身的脏污与不洁。
明明,那时候他总认为,肮脏与不洁的,是陆惟景……
可事实恰好相反,她才是那盏长明灯,是定住他心神的存在……
……
陆惟景出来之前,他其实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
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的侧颜,映在如同画卷流过一般的窗外景色上。
有些话突然不问不快,周映梨极少有这种时候……只不过起了一个念头,话就已经出口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不怨恨我的?”他问。
不是从什么时候怨恨,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怨恨的。
怨恨,至少还代表着不甘不舍,代表着没有放下。
可是现在,周映梨问的是,从什么时候,不怨恨的……
陆惟景有瞬间的不解。
但很快,她就露出一个清浅如风的笑。
“没有什么时候,”她眼神澄澈而坦率,却又一种另类的残忍,“周映梨,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过去没有,后来更没有。”
爱的时候,怎么可能怨恨呢?
不爱的时候,又有什么必要去怨恨呢?
她就是那么纯粹的一个人,她没有时间去怨恨谁,只会为自己认定的事去奉献全部。
从前,是为了周映梨。
而现在,是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
周映梨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眼神里混杂着错愕与无尽的失意。
从爱到不爱,陆惟景竟然可以转换得如此自然。
这世上什么样的人,可以说到放下,就真正放下?
一如他,再狠的决心也下过,也逼过自己断绝,最后还是熬不过,只能屈服妥协……
回到家,陆惟景正打算进房间,回头看着客厅里周映梨睡的沙发床,眼里闪过一缕罕见的不忍。
“其实,你真没必要住在这里……”
话音刚落,周映梨已经从她身后附上来。
“伊伊,不要心疼我。”他的气息拂在陆惟景的耳际,“你这样,会给我太大念想。”
陆惟景想要推开他,未果,反而被他抓住了手。
“伊伊……”周映梨的呼吸渐渐变得滚烫,“我真的很辛苦……”
他忍得很辛苦。
“周映梨。”陆惟景扯开了他的手,去开门,“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们大约只能撕毁合约了。”
周映梨不依,继续抓住陆惟景的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把她放到门上。
“你就这么狠心,就……”
“啊!”周映梨的话还没说完,陆惟景就整个人朝后仰着摔下去。
她刚刚开了门,周映梨却没有注意到。
直接把她往门上一挂……
两人的手恰恰都依靠着门,这么一退,完全没有着力点。
陆惟景在倒下去的那短短一秒,直接吓到大脑一片空白,她倒下去也就算了,周映梨还在她上面,摔倒加重力,那她的宝宝……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和伤害并没有到来。
陆惟景在万籁寂静中回过神,眼前渐渐聚焦,只看到周映梨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也泛着纸白。
她的双手依然举在头顶,是自然垂下的姿势。
而她的身体,还离地只有几厘米。
是周映梨抱住了她,以一只手稳稳地拖住了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撑住了地,防止她摔到地上。
陆惟景不知如何找回的自己声音。
“谢、谢谢……”
她听得到自己的声音虚弱又惶恐。
她差点忘记了,是周映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