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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上前。

姜璟彦抓住姜母的手，姜衍将顾挽柔护进怀里。

姜母挣扎着抽出手，大声对姜璟彦怒吼：“放手！”

“你跑到这里来闹什么？”姜璟彦无奈低问。

姜母怒目圆瞪，目光死死黏在顾挽柔身上：“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把我儿子迷的魂都没了。”

“先是跑到海上做了大半年的苦行僧，接着又跑到加拿大去，家也不回，婚也不结！”姜母大声斥责，丝毫不顾及围观人各异的眼光。

她指着姜璟彦：“你自己说说，我生你养你，你为了这么个女人，稀释你爸爸的股权，把他气进医院，我还不如生个死人！”

“妈！”姜璟彦面沉如水，额上青筋暴起。

他爆呵一声后，深呼吸几次才按下心头的愤怒，“你带她先走，办公室没变过，这里我来处理。”

姜衍皱着眉颔首，在各种猜疑的目光中护着顾挽柔穿过大厅，往办公室走去。

直到进了机长室，他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去看顾挽柔的状态：“你没事吧？”

顾挽柔面无表情，眼神冷淡：“没事。”

“这幅表情，还说没事？”姜衍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顾挽柔抿了抿嘴后退一步，别过视线。

姜衍见她情绪低落，也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机长室内沉默下来，气氛怪异。

姜衍打了桶水，拿起抹布，细心的擦拭办公桌。

见状，顾挽柔走上前，冷声吩咐：“放下。”

姜衍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抹布。

“出去。”顾挽柔心里窝着火，说出的话冰冷刺人。

姜衍直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片刻后，姜衍败下阵来。

他将袖子挽下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路过顾挽柔时，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如果是朋友，我希望你有什么话，什么情绪，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样漫无目的的去猜测你心中的正确答案，我也会累。”

“无论你对我心动与否，我都会把这段时间相处当成最宝贵的回忆。”

姜衍说完，利落的转身出门。

顾挽柔听着，心里的情绪复杂。

她因为姜母的事情生气，也被那些打量的目光再次刺激到。

顾挽柔一直以为，外人的看法不重要。

可每次午夜梦回时，那些指点和目光就像烙印一样焊在她的心上。

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但无论如何不该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姜衍身上。

梗何况姜衍刚刚还帮了自己……

顾挽柔攥紧拳头，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踌躇半响，最终决定去给姜衍道歉。

不想刚出门，就看见姜衍站在走廊的尽头，和一个短发齐肩的美女说说笑笑。

美女眉毛英气，鼻梁笔挺，嘴唇小巧精致，身上的机长服衬得她更加英姿飒爽。

顾挽柔脚步一顿。

下一秒，她看见短发美女忽然凑上前，姜衍配合低下头，两人神似接吻。

第35章

神州航空的办公大楼就坐落在京都国际机场旁。

顾挽柔愣愣的回到办公室，靠在窗边眺望着停机坪，心情莫名烦躁。

还不等她想明白，这股烦躁从何而来，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顾挽柔思绪被拉回。

她皱了皱眉，轻咳两声：“请进。”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顾挽柔回过头，看见来人是姜璟彦后，眼里闪抹失落。

姜璟彦窥见她的情绪，心上一痛：“看见是我你很失望？”

“嗯。”顾挽柔看着他，大方承认。

姜璟彦脸色一白，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承认。

“那是在等谁？姜衍吗？”

顾挽柔别过头看向窗外，避而不答：“如果我留在神航工作，你能保证公事公办吗？”

闻言，姜璟彦眼里闪过受伤。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总是那个掌控主权的人。

除了工作，顾挽柔几乎对他言听计从，不会像现在这样。

冷漠，无视，没有任何感情。

姜璟彦垂眸，收敛情绪：“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顾挽柔淡淡的撇他一眼，不说话。

仿佛无声的在反问：“你不是吗？”

姜璟彦呼吸一窒，喉间苦涩渐浓。

他收紧手指，声音微哑：“刚刚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以后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会公事公办。”

“姜总，你不应该向我保证，公事公办是对航司制度的尊重。”

顾挽柔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下。

姜璟彦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直白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撕裂开。

以前的顾挽柔虽然性格冷淡，但每次面对自己时，总是会在无声中流露出温柔神情。

现在的她对待自己，完全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姜璟彦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

顾挽柔很懂姜璟彦现在的感受，但她已经无法和他共情。

爱时她看他哪里都是优点，所有的缺点都被滤镜掩盖。

不爱之后，滤镜褪去，大家不过都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罢了。

顾挽柔放缓语气：“我同意留下来工作，谢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我刚刚说话太直白，我向你道歉。”

“之前你在海上找我所花费的钱，我可以还给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当我没有说。”顾挽柔自顾自的说。

朋友二字如同利刃刺进姜璟彦的心脏。

他缓了半天，才强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姜衍找你的花费，你也会还吗？”

“当然。”顾挽柔毫不犹豫的回答。

姜璟彦无话可说，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出门时正好撞见姜衍，他神色模辩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了两人所有的对话。

姜璟彦睨他一眼：“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姜衍淡淡的看他一眼，走进办公室，打开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推到顾挽柔眼前。

顾挽柔表情复杂的看他一眼：“什么？”

“账单。”姜衍没好气的回答。

顾挽柔低头去看，忍不住惊呼：“你怎么能花五百万？！”

“怎么？你不是要和我划清关系吗？现在就给。”姜衍伸出手讨要，表情冷淡。

顾挽柔气不打一处来，她“噌”的一下站起身：“难道不应该吗？你的女朋友允许你和身边的朋友这么没有边界吗？”

第36章

办公室内安静一秒。

“女朋友？”姜衍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顾挽柔别过视线，把手机推回去：“五百万就五百万，我……”

“不是，你先说清楚，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姜衍打断她，表情严肃。

顾挽柔看看他，沉默不语。

“成，败给你了，不想说就不说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姜衍收起手机，一脸无奈：“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

见他没有继续问下去，顾挽柔松了口气。

可心里又升起一股失落，忍不住猜想姜衍和那个英气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姜衍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提起顾挽柔的行李，朝着底下车库走去。

顾挽柔跟在他身后，情绪无比复杂。

姜衍带着她走到一辆纯黑的阿斯顿马丁面前停下，将行李放进后座。

顾挽柔看着这辆车，再联想到之前的五百分，若有所思。

两人坐上车。

姜衍边启动边问：“住哪儿？”

“去银行。”顾挽柔系上安全带，看着窗外。

姜衍动作一顿，一脸不悦：“真要划清关系？”

顾挽柔捏着安全带的手指收紧：“我没法心安理得去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利用你的人情和你拉进关系是吧，我用这些付出胁迫你和我在一起了？”姜衍眉头紧皱，握着反向盘的手微颤。

顾挽柔从没见他发过脾气，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衍看见她一脸呆滞，心里的怒气更甚。

“行，你要是非得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