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惊蛰赵温戚免费阅读(严惊蛰赵温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严惊蛰赵温戚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严惊蛰赵温戚)
世家公子,芝兰玉树,形如谪仙。
但凭他皮相生得再好,没有军队,怎么能成为四人之一?
直到我见到了严爻的妻子,盛国公独生女王傲。
盛国公是开国功臣,高祖义兄,除了论功封爵,还允许他保留着一支军队。按道理,若是盛国公不在,王傲再有儿子,这支军队会由他继承。
我见到王傲的第一眼,她正伏在书桌前写字,那只手撑在下巴,手腕上晃着大大的蜜蜡黄玉镯子,显得纤细可怜。
我看着这一幕,府宅内火光映天,她扑在书桌上,持笔在写信,半边衣裙被血染透。她松开了笔,将书信递给我,用力去褪手腕的镯子……
「你是严三姑娘?」她搁下笔,抬头看我。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是。」
06
王傲温婉大方,与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她送我了一大盒东海珍珠,让我谅解严爻纳我入府后,对我的怠慢与冷落。
「无妨,严大人珍爱夫人。我本来也有心上人,不算冷落。」
王傲怔愣,笑了出来:「我听夫君说过,大殿之上,严三姑娘同受太子和赵将军青睐,才无奈选了他,我还以为是他杜撰之词。」
我哑然。
王傲自觉失言:「严三姑娘,称我夫人太见外了,你日后叫我阿傲就好。」
我与王傲说开以后,她待我越来越好,日日邀我共用早膳。
偶尔碰到严爻在场陪她,我就不声不响地回去了,也称得上是相处融洽。
十日后,严爻带我进宫。
进宫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另外三对夫妇。
大姐和贤王相敬如宾,太子和二姐更像君臣,我和严爻貌合神离,赵温戚和四妹互相仇视。
皇帝随意问了两句家常,就让各位郎君退下,留下我们四位问话:
「是否有占出谁是未来天子?」
为了保命,我们都很默契,说是自己选的人。
皇帝当场大发雷霆,激烈地咳嗽起来,往后倒在椅子里,让我们都滚下去,但很快回过神来,把我和四妹留下了。
「她俩也就罢了。严惊蛰,你当日想选的,不是赵温戚吗?」
我淡淡回话:
「陛下,我当日与四妹说的是,严爻丞相,宫人也可佐证,她不过是会错了意。」
四妹信誓旦旦道:「陛下,她那时说的必定是假话,是想骗我选错!绝对是赵温戚!」
我抬头,望向皇帝:
「陛下,若是认为相术师会说假话,那么从我这里,甚至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任何话,都不值得一听了。」
「怎么不会说假话?你们分明说陛下……」
茶杯如箭般飞来,砸碎在四妹身前。
雪白瓷片顿时飞溅开来,不小心划破她的脸侧。
她躲也没躲,跪得更为端正,只拂去脸上的血珠,悄然噤了声,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
皇帝冷着脸,挥了挥手,让四妹下去了。
他慢慢走下来,步伐缓慢。
「诏狱中,朕知道你和你二姐有所隐瞒。」
他的声音比步伐更缓,但胜在沉稳。
「若真如她所说长命百岁,朕就不会去找你父亲。朕到底能活多久,也不想去问她了,你不如说说看,朕会如何死去?」
面前缓缓飘落带血的帕子。
我跪伏在地上,望向那帕子,目光寸寸幽深,语气无比平静:
「陛下,其实我是会说假话的。」
我已然抬起头,目光毫不避让。
皇帝凝眉看我,脸色僵硬。
我没去管他的表情,也没等他允许,就自行站了起来。
「陛下,当日在诏狱内,我向您证明过本领。天潢贵胄,凡夫俗子,皆有一死。您若要我为您测,不能只开金口,总要给出报酬。」
我往后走几步,回头去看皇帝:
「当然,您可以杀了我,杀了我全家也未尝不可,但却不能从我口中得到半句真言。」
「你要什么?朕先听听看。」
「我只要问我四妹是怎么治好病的。」
皇帝微微错愕,比他想的要简单多了,他松了一口气:
「她心脏位置奇特,不在左右胸脏,而在正中偏上,咽喉以下。以至于胸口重伤,不会害其性命。」
我不自觉摸向自己的咽喉:「原来是这样啊。」
也就是说,那手握金钗的女人,千真万确是我。
皇帝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该你说了。」
我竖起三指,对天起誓。
「陛下,我以亡母在天之灵起誓,我所说绝非虚言……」
……
走出大殿时,赵温戚等在门侧,立刻迎上前来。
「可有事?」他语气关切。
我摇头。
严爻在不远处等我,大姐和二姐两对也还未离去。
片刻后,内侍出来传话,说四妹留宿宫中。
三位姐夫不约而同看向赵温戚。
赵温戚站在我身旁,逐个回看过去:「都看我做什么?又不是让我留宿。」
严爻看了眼他,让我晚些回府,便先行离去了。
大姐和二姐也就走了,尤其是二姐,多看了我一眼。
我上了赵温戚的马车。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和严冬至是名义夫妻。」
我淡淡垂眸:
「我知道,她是陛下的人。」
07
赵温戚取出精致的食盒来,双手用手帕捧着糕点,小心翼翼送到我面前:
「就算她不是,等我父亲回京,我也要同她和离。」
我轻轻接过他的糕点:ʟʋʐɦօʊ
「你父亲在北疆领军,你和你母亲、祖母长留京城。如今她嫁给了你,陛下也有威慑之意,你少与北疆书信往来。」
赵温戚盯着我吃东西的模样,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听话地点了点头:
「听说你和你姐姐可以为夫君测命?」
「嗯。」
他突然朝我摊开手掌:「你能为我测吗?」
我嘴里还吃着糕点,说话含糊不清:
「我不看手相。不过看你这张脸,肯定是贵不可言。」
他附和我道:「我爹也信这些,带我找高人看过,说我有龙凤之姿。你说,这灵吗?」
我收敛起眼中笑意,用手帕擦净嘴角,抬起头来看他:
「不好说。再高明的相术师,也有不灵的时候。」
「那说说看?」他折起手帕,揣进怀里。
「其一看命格,命格过硬的人,五行旺盛,趋利避害,机关算尽,越是容易被测中;相反命格过软的人,五行失衡,随波逐流,将过且过,反而难以测中。」
「那其二呢?」
「其二看远近,如同我也不能为自己测命,越是关系亲近之人,越是难以测中。」
我起身坐到赵温戚身边,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往前一步,接着一步,离他越来越近。
「我爹还和我说过,相术师若是离测命之人越亲近,频繁使用相术,甚至能改写其命。」
他没料到我离得这么近,低头垂眸看我,一时抿了抿唇:
「像这样吗?」
我握拳抵在唇边,低下了头,轻轻笑出了声:
「当然不是。父母、夫妻、子女才足够亲近。就像我母亲,她本该是长命百岁的命格,却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未到而立之年而早亡。」
我退回到原位,卷起车帘,望向大街。
「这路不对。」
他握拳轻咳:「我让人绕路了。」
「赵温戚,你见过我娘吗?」我望着外面,话锋一转。
他愣了愣:「没见过,但应是个很好的人。」
「也许你父亲见过。」
「我父亲?」
我一手卷起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