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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栖拓跋羿小说叫什么名字(孟芷栖拓跋羿)完整版大结局-孟芷栖拓跋羿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 2024-11-05 08:43:56  热度: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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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里衣渗出,染红了他苍色的外衫。

然拓跋羿像是没感觉,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王爷!”

第39章

念慈庵,禅房。

孟芷栖换上缁衣,如从未离开过一般,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诵经。

这时,小尼姑来说:“施主,有人找你。”

孟芷栖手一顿:“谁?”

小尼姑回答:“就是从前总来寻你的拓跋施主。”

闻言,孟芷栖眸光一震。

拓跋羿?

他还活着?

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的,她沉默了瞬,终是摇摇头。

庵门外。

拓跋羿盯着紧闭的门,好一会儿,终于被再次打开,然出来的人并不是孟芷栖,而是方才的小尼姑。

“施主说,她与您已两清,往后各自归去莫相扰,施主,还请回吧。”

说完,小尼姑行了个佛礼便转身进去合上门。

拓跋羿怔在原地,只觉寒风从伤口灌进心底,冷痛刺骨。

各自归去莫相扰……

孟芷栖当真不愿再见他了吗?

拓跋羿捂着伤口,朝禅房后门走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版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熟悉的诵经声合着木鱼声从墙那头传出来,让他漂浮的心慢慢沉下。

“咳咳咳……”

胸口的震痛让他忍不住咳出声。

下一秒,诵经和木鱼声也戛然而止。

孟芷栖走至墙前,凝望着姜黄色的墙面,欲言又止。

她知道,墙那头是拓跋羿。

她亦知道,他们已经是无话可说。

墙外,拓跋羿强压着涌上喉咙的腥甜,不愿再吭一声。

他知道,孟芷栖在墙那头听着。

方才那么相见,现在却又怕见。

良久,拓跋羿听见那头重新传出诵经和木鱼声,才松开紧握的双拳,血也顺着他苍白的嘴角落下。

罢了。

她不想见,他便不见。

他日日在这儿听着守着,等着她愿见。

一连半个月,孟芷栖都能听见墙那头隐约的咳嗽声。

起初她有些抗拒,但慢慢的也就不在意了。

春日后第一个晴天,阳光照着青山,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拓跋羿如往常一般站在墙外,听着那头的诵经声。

忽然,诵经声停了下来,随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孟芷栖的声音清晰传来。

“回去吧。”

闻言,拓跋羿眸色一亮。

这么久以来,孟芷栖第一次同他说话,不想竟是一句“回去吧”。

拓跋羿声音微哑:“一会儿就回。”

他想告诉孟芷栖,自己已经不是摄政王了。

拓跋禹削了他的权,又看在先帝的面上给了他一个空头王爷之位。

他再也没有权利的纷争,没有尔虞我诈的束缚。

然而这些话每每在一张嘴时,就哽在了喉咙。

拓跋羿深吸口气:“你可还安好?”

“……我很好。”

两人沉默了片刻,终是拓跋羿问了句:“四月初九那日,我能见你吗?”

但那边没有回应,不一会儿,诵经和木鱼声再度传出。

拓跋羿眸色渐暗,自嘲一笑。

孟芷栖已然是铁了心,不再与他相见了吗?

拓跋羿又站了很久,直到天色见黑,才不舍离去。

夜阑,细雨又至。

拓跋羿坐在榻上,手中摩挲着他曾送给孟芷栖的玉佩。

不知为何,平日乖巧的小白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叫声也夹杂着一丝凄楚。

拓跋羿将它抱在怀里安抚。

忽然,“咔”的声音让他心头一怔。

拓跋羿看去,一道裂痕将玉佩一分为二。

第40章

禅房。

小尼姑拧干毛巾,轻轻放在孟芷栖滚烫的额头上。

“爹,娘,七七……七七要回家,带七七回家……”

孟芷栖呢喃着,紧闭的眼角渗出泪水。

小尼姑见此,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

朦胧间,孟芷栖好像回到了相府。

娘在檐下教她和孟蝶绣花,爹在院子里教孟铭读书写字。

眨眼后,她又觉自己身在琼花楼,一双双贪婪又不坏好意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记忆的混乱让孟芷栖出了一身冷汗,连梦呓都夹杂着求救和哭泣。

次日一早。

黄柯来给孟芷栖送药时,听主持说孟芷栖不好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奔去禅房。

昨日还跟他说笑了两句的人此刻虚弱地躺在床上,半睁的双眼里满是血丝,苍白的脸色托的下眼帘更加乌青。

黄柯双腿一沉:“姐姐……”

他极力克制声音,像是怕惊扰了孟芷栖一般。

孟芷栖黯淡的眸子亮了亮,缓慢地转过头来。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见孟铭站在眼前。

她奋力抬起手,朝黄柯伸去:“阿铭……”

黄柯呼吸一窒,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握住那只枯瘦的手。

孟芷栖只觉浑身被山压着般难以动弹,说话都像是遵循着本tຊ能一般张着口:“对不起……姐,姐姐没照顾……好母亲,也没……照顾好阿铭……”

气若游丝的声音让黄柯险些哭了出来。

他忍着泪水,艰难扯出个笑容:“阿铭不怪姐姐,姐姐吃了这么多年苦,一定很累了。”

闻言,孟芷栖眼睫颤了颤:“累,很累……下辈子,不……来人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力竭了般沉沉睡去。

即便睡着了,孟芷栖还紧紧攥着黄柯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

虽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此刻黄柯已然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他不明白,上天为何要这般折磨孟芷栖。

她不过二十二岁,世间女儿在她这个年纪应该是嫁了个好郎君,亦或是自由自在的才对啊……

禅院墙外。

拓跋羿如往日般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来这儿听孟芷栖的声音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甚至觉得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也并非不可。

只要知道孟芷栖平平安安的,他便在无所求。

然而墙那头一片寂静,不闻诵经与木鱼声。

想起昨夜无故裂开的玉,拓跋羿心头的不安再次升起。

他想进去,却又怕让孟芷栖感到厌烦。

也许……她今日只是累了。

即便未听见孟芷栖的声音,拓跋羿也站了半日才离开。

夜阑。

黄柯守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呼吸越来越轻的孟芷栖。

慢慢地,孟芷栖睁开了眼。

黄柯一怔,轻声叫着:“姐姐,姐姐……”

听到黄柯的声音,孟芷栖张了张嘴:“羡霖……”

见她认出了自己,黄柯眼眶渐红。

他知道,孟芷栖已经快要去了,但她像不放心似的撑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

孟芷栖凝着屋顶,只觉全身都被束缚了一般。

黄柯看她苍白的嘴唇缓慢嚅动着,只好俯身去听,才听清她在说纸和笔。

他愣了瞬,立刻拿来了纸笔。

孟芷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纸上颤颤巍巍写下八个字、

——人间黄泉,不复相见。

“给,给拓跋羿……死后,我,我不要再……见到他……”

第41章

听着孟芷栖的气若游丝的叮嘱,黄柯哽声点头:“好,我给他。”

孟芷栖吐出一口气,只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可耳畔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她听的见外头的蛙鸣,还有徐徐风声。

恍惚间,她还听见了爹娘笑着叫她“七七”。

突然,孟芷栖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满口叫着:“不要……爹,娘,带七七走吧,七七害怕……”

主持闻声过来,只见孟芷栖倒着气,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即便常年修佛,早已看淡生死,她还是不免替她叹息:“阿弥陀佛……”

听见主持的声音,孟芷栖似是又清醒了几分。

她望着主持,涣散的双眼中浮起愧疚:“对不起,主持……弟子烟,烟花巷中人,污了,污了这里……”

主持上前,手轻轻覆在孟芷栖冰冷的额上:“佛祖知道,施主是干净的。”

闻言,孟芷栖凭着仅剩的一丝意识,回馈给主持一句:“谢谢……”

漆黑的夜突然下起了雨,没一会儿,犹如撕裂天空般的雷如铜锣响起。

王府。

本就辗转难眠的拓跋羿只觉已经愈合的伤口被重新撕裂了般,剧痛难忍。

他陡然起身,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双眼便又是一阵模糊。

守夜的丫鬟闻声进来一看,吓得忙去叫人。

拓跋羿紧揪着衣襟,痛的额角的青筋鼓起,牙咬的齿缝间都渗出了血。

不仅痛,还有一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拓跋羿望向窗外的天,不由自主想起孟芷栖。

次日。

因着伤口开裂,拓跋羿到了申时才来到禅院外。

然而,今天他还是没能听见以往的诵经声,他甚至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死寂。

不知怎么得,心中堆积的不安似是一下膨胀了,压得拓跋羿的双腿不受控地走去敲门。

“砰砰砰!”

“芷栖!芷栖!”

他抑着胸膛的钝痛,一遍遍喊着孟芷栖的名字。

可任凭拓跋羿如何喊叫,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他顾不得许多,转身朝庵门走去。

没走一会儿,几片纸钱被风吹了过来,飘飘摇摇落在拓跋羿脚前。

如雪的白色刺的他瞳孔一震,勾起那日在雪中看见奄奄一息的孟芷栖的记忆。

“芷栖……芷栖!”

拓跋羿大步朝庵门奔去,不敢再多看纸钱一眼。

但刚到庵门外,他便与身穿素衣的黄柯相遇。

黄柯神情憔悴,像是历经过一场大磨难一般。

拓跋羿看着他,眼神慢慢冷下来:“芷栖呢?”

黄柯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位高权重的男人,眼底满是怨恨和厌恶。

孟家的一切悲剧,都是因为拓跋羿,可恨自己无能,不能替孟家报仇。

见黄柯沉默,拓跋羿厉声再问:“我问你芷栖在哪儿?”

好一会儿,黄柯才哑声回答:“死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犹如两把利刃,深深刺入拓跋羿的胸膛,本就隐隐作痛的胸口再次剧痛起来。

“你再说一遍。”

黄柯红着眼,声音清晰了几分:“前左相千金孟峰嫡女孟芷栖,生于奉安四年四月初九,卒于建安三年三月二十一。”

第42章

黄柯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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