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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嘉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只是问：“知错？”

许装均点头：“对，我知道错了。”

叶文嘉的表情陡然变了，她擦去眼泪，冷酷的看着他。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错，只是失去了自己的所属物难过而已，你这样践踏真心的人，真该死。”

说完，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一刀捅进了许装均的心口。

许装均不可置信的看着，亲眼看到刀子戳进自己的心口。

胸口一阵压迫。

许装均猛地睁眼从地上坐起来，喘着粗气环视周围。

原来，一切都是梦。

死亡是梦，见到叶文嘉……也是梦。

难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第17章

许装均酒醒，再无困意一直睁眼到天亮。

他的脑袋乱糟糟的像是一盆浆糊，想了很多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早上八点，他去卫生间洗漱。

抬头，猛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脸色发白，眼窝凹陷，眼睛下的乌青更是十分明显，下巴处也冒出一层杂乱的胡茬显得他很邋遢。

许装均看着陌生的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何时，他成了这般模样？

似乎是在发现叶文嘉离开的那晚，也或许是在自己后悔的那一刻。

他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去实验室。

走到实验室门口，楚念月笑着拦住了他：“师兄，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早饭。”

她递出自己刚在食堂买的早餐，好像全然不记得昨天的事。

许装均冷着脸，没接。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如果我想吃也会自己买。”

楚念月一噎，脸上的表情有些僵。

装均要抬脚要走，她追问了一句：“你最近不在状态，是不是因为叶文嘉的离开？现在她走了，我们不是应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吗？”

昨天回去，她已经查清楚了。

许装均之所以魂不守舍，是因为叶文嘉消失不见。

在她从上海回来的那天，叶文嘉就彻底离开了，至于去向没人知道。

听到她的话，许装均猛地看向她。

“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把叶文嘉赶走的？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

楚念月吓了一跳，她想起了那天泳池边和叶文嘉的对话。

她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做。”

但她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你更喜欢叶文嘉对吗？”

许装均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叶文嘉。”

说完，他就进了实验室。

楚念月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笑了。

不知是在笑谁，叶文嘉、许装均还是自己。

见到其他同学朝实验室走来，她立马背过身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门。

上午的实验，许装均的脑海里全是叶文嘉。

测量数据时他也心不在焉，林平浩和其他同学用数据计算的时候，所有的数值全都是错的。

林平浩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一一指出他的错误。

“许哥，这个镜头的均值错了，这个RAW格式错了，这个模组的数值直接全错了……”

经过昨天的电话，他也大概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没说太多，只是拍了拍许装均的肩膀：“要不上午先这样吧。”

临近中午，上午测了两个小时的数值，基本都作废了。

不如大家先去吃饭，下午再重新校准测量。

许装均愣了一下，他点点头：“嗯。”

从前，他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每次他测数据又快又准，现在他却因为自己的情绪耽误了大家的进度。

他抱歉的看向大家：“今天上午对不起大家了，下午我会认真点的。”

大家知道他今天状态不好，都没说什么。

中午吃饭，楚念月想要上前却被许装均的眼神吓退。

林平浩跟在许装均身边，他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许哥，其实我挺想问你的，楚念月和叶文嘉，你到底喜欢谁？”

“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会一直喜欢叶文嘉，可是后来遇见楚念月你就不一样了，我以为会和叶文嘉分手，和她在一起，可现在叶文嘉走了，你又舍不得。”

许装均愣了愣，沉默许久。

“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叶文嘉。”

第18章

“我和楚念月只是念在同门师兄妹的份上，她又是女生，我才多帮了几次。”

“其他的，我再没想过。”

许装均叹了口气，他惆怅的看着原边的天际。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林平浩笑着摇了摇头：“师兄，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

“你和小师妹早就忘记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你们每天事无巨细的分享，一起单独吃的每一顿饭，难道不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吗？”

他的话如一道炸雷，顿时炸的许装均眼冒金星。

他眼神闪烁的想要找借口解释，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林平浩没再说话，而是吃完饭默默离开。

他和许装均本科的时候就是室友，亲眼见证了他和叶文嘉从认识到恋爱再到如今。

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他们肯定是玩玩，谈不了多久就分手，没想到一谈就是四年的时间。

甚至一年前许装均说等叶文嘉毕业了就领证。

他以为自己会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没想到只是见证了一场爱情从小船成为巨轮再慢慢湮灭的过程。

毕业季，分手季，许装均和叶文嘉也终究没有逃过。

许装均盯着远处的天际，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他在心里忏悔：“宝宝，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想要求得她的原谅，可他该去哪里找她呢？

坐了很久，他才离开。

下午的实验许装均依旧频繁出错，但是相比上午已经好了很多，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楚念月。

“念月，你等一下。”

楚念月见他主动叫住自己，心里一时间想到许多设想。

他是要和自己表白了吗？是决定放下叶文嘉和自己在一起了吗？还是要向之前的自己道歉？

她激动地看着许装均，脸上洋溢着笑。

等实验室的人都走光，许装均才开口：“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该说清楚了。”

楚念月的心脏跳的很快，她几乎快等不及了。

她想立马开口‘我答应’。

但下一瞬，她的心就跌落谷底。

“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单纯的同学情谊，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叶文嘉，如果我之前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的话，我很抱歉。”

许装均一字一句，说的郑重。

楚念月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

许装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她顿时变了脸色。

“所以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