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商霆聿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姜听商霆聿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姜听商霆聿)
枪声一响。
姜听商吓得捂住耳朵。
“我在卫生局仗着周家的关系,得罪了不少同僚。莫馨的哥哥是地痞流氓,舅舅是老光棍...”程衡波哽咽了,“淮康大哥,你抚养我女儿长大,护我女儿周全,我死也瞑目了。”
“衡波,你别犯傻啊!”周淮康劝诫他,三分真,七分假。
录音戛然而止。
窗户刮入一阵风,吹过姜听商的发丝,她整张脸暴露,眼角沾了一滴泪。
第259章他千疮百孔,崩溃的吻
楚楚可怜。
哀戚,又无助。
叶柏南心底一颤,伸手擦拭她的泪。
微热的。
沿着他指尖,渗入肌理。
酸的,涩苦的,萦绕在心口,令他有一种无处安放、无所遁形的隐痛。
叶柏南不明白。
这种感受从何而来。
他没有体验过。
“这支录音笔,我暂时不能交给你。”叶柏南收回在她眼角的手,“等你考虑好了,再找我。”
他很清楚。
恩情,爱情,是姜听商跨不过的一道坎儿。
她脾气软,周淮康夫妇拿捏惯了,加上霆聿的‘感情牌’,录音笔现在给了她,不排除落入周家手上。
周家显赫,只有程衡波的‘原件’,警方才敢行动。
“录播版”,‘复印版’,有第三人造假的嫌疑。
万一搞错了,冤枉了口碑清白的周淮康,局子集体降职挨处分。
“我父亲并不无辜。“姜听商盯着瓷砖上的影子,有她的,有叶柏南的,“他贪污受贿,出轨小三,是证据确凿的罪。”
“是死罪吗?”叶柏南直起腰,“你父亲的下场,有法律审判,而不是被默许自杀,牺牲活下去的权利,保全周淮康。”
姜听商抑制不住地哆嗦着。
“倘若没有你存在,你父亲应该在监狱服刑,十年,十五年...即使是无期徒刑,可以减刑,可以探监团聚,你母亲会变成生活无法自理的疯子,一次又一次跳楼吗?”
她一震。
缓缓抬头。
“你是周淮康的王牌,他口口声声对你父亲承诺,抚养你,照顾你们母女,你以为是真心实意吗?”叶柏南手背贴着她面颊,冷冰冰的,“你算什么养女,周家的一个人质而已。你父亲的性命换了你八年富贵荣华,你的价值是联姻,替周家笼络人脉,你经历过耿世清的羞辱,还不清醒吗?”
姜听商面色苍白,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般。
颠簸,粉碎,活埋了她。
她窒息,张大嘴,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气,大口地呕吐。
“也许吧。”叶柏南注视她这副模样,“周淮康和李韵宁怜爱过你,只是一开始就有瑕疵、有内幕的怜爱,你稀罕吗?踩着你父亲的骨灰,当周家的尊贵的‘养小姐’,什么滋味。”
她呆滞麻木,不吭声。
“海鲜熟了。”叶柏南掀开锅盖,如同什么没发生过,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很鲜美。”
姜听商脚下发飘,摇摇欲坠。
叶柏南扶她。
扶得仓促,几乎是搂住。
她躲开。
“尝一尝,别贪吃。”叶柏南收起录音笔,先出去。
姜听商靠着墙,厨房里,白雾泛滥。
“聊什么了?”门外传来霆聿的一句。
喑哑的。
大约是香烟熏过。
“教厨艺。”
霆聿似笑不笑,“没必要教她。周家请得起厨师,佣人。”
“她想学。”叶柏南话里有话,“她想怎样,便怎样。我尊重她,京臣也尊重她吧?”
鸦雀无声。
“当然。”霆聿说。
“告辞了。”叶柏南离开。
姜听商洗了手,又洗了泪痕,平复一会儿,也从厨房出来。
霆聿伫立在阳台,依然抽烟。
客厅的窗外,分明是万家灯火,华灯璀璨。
他却显得落寞寂寥。
浓重的漂泊感。
“霆聿。”姜听商唤他。
男人脊背一僵。
烟灰烫了手,他侧过身。
她表情安静极了,目光亦是。
没有半点波澜。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
霆聿熄了烟。
跨过阳台。
迈一步,心脏割一刀,迈到她面前,心脏俨然是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了。
姜听商视线渐渐失焦。
父亲从未缺席过她十二岁之前的每一年生日,某一年,在外省陪周淮康出差,他凌晨赶回家,迟了十分钟,姜听商哭闹,不肯收礼物,他蹲在床边一声声哄她,哄到天亮,又匆匆返回外省,险些出了车祸...
她记忆中,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女人,喜欢煲汤,会唱民歌,总是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不像如今,精神疯疯癫癫,发作的时候甚至稀里糊涂喝马桶的水,吃卫生纸...
霆聿大学毕业那年,穿着学士服,风华俊秀;他任职北航集团总工程师那年,在二代子弟之中无限风光...
所有的面孔,程家人,周家人...仿佛地铁的站台上,一闪即逝的模糊幻影。
一帧帧,一幕幕,暂停,清晰。
锥心刺骨。
姜听商难受得蜷缩成一团。
霆聿察觉,疼惜抱住她。
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触发了她最隐秘的感觉,闷在喉咙,一下下翻滚。
“为什么哭。”他开口,左边的衣领潮漉漉的。
姜听商抽搐,紧绷。
霆聿推开她。
“叶柏南告诉你什么了。”
她垂眸。
“看着我。”他命令。
姜听商没反应。
他拽住她,再次命令,“看着我!”
下一秒,霆聿凶悍又戾气,吻住她。
那个吻是啃咬,是侵略,不是吻。
他手抚摸着她身体、衣服和头发...潦倒狂野的占有欲。
吻得缺氧。
“录音笔对吗?”
她仍旧没反应。
霆聿继续吻她。
他太用力,脖颈的青筋覆满了汗,汇聚成一股,滑入她勾缠着他的发梢。
第260章流产了吗?
霆聿吮着她唇舌,结实,激烈。
豁出命一般。
姜听商受不了,胳膊胡乱抡他。
他不肯松开,吻得狂野又黏稠。
要多深,有多深。
“叶柏南给了你什么?”吻的间隙,他问。
姜听商被迫仰头,迎合男人的吻。
视线中,是抻成一条直线的脖颈,诱惑的雪色,裹着汗,他一滴滴舔掉,“信件,录音?”
霆聿胡茬厮磨她,手伸进衣服,他清楚她全部的敏感,长满茧子的拇指熟练地撩拨她。
这姿势,几分情欲,几分欺侮。
姜听商又抡了一拳头。
他继续吻,抚弄她,无动于衷。
接二连三的巴掌甩下来,霆聿的影子牢牢地覆着她影子,脸挤着她脸,任她折腾。
姜听商许是生气,许是窒息,疯了似的挣扎,衣冠楚楚的霆聿,一霎也狼狈了。
她越挣扎,他越蛮力。
一切结束,姜听商赤裸着,喘粗气。
霆聿亦是。
她整个人仿佛虚脱,瘫在沙发上。
除了最亲密的,他没做,其余的,做遍了。
一次次的水乳交融,一次次的操纵她,征服她。
“打够了?”
男人白皙面颊染了绯红,熄了灯,拉了窗帘,微暗之中,他阴郁,冷寂。
“发泄爽了?”
姜听商咳嗽着。
舌根疼。
“你厉害。”霆聿擦干净她唇瓣粘连的唾液,“打我,踢我,我还伺候你。伺候重了,怕你不适应;伺候轻了,怕你不舒坦。”
她无声流泪。
穿裤子。
腿是软的,抬不起来。
霆聿夺过,帮她穿。
“我不喜欢赌,可我不得不赌。”他沙哑的嗓音,“一生太漫长,你有疑心,不可能罢休。与其一年拖一年,年年不安宁,不如随你查,随你闹了。”
漆黑里,他一字一顿,“禧儿,我希望,你让我赌赢,而不是输。”
蓦地,灯一亮。
姜听商羞愤,埋在沙发垫里。
霆聿故意的。
他总是如此。
逗她哭,逼她求饶。
之前,霆聿教她:房间里只有他的时候,奔放、泼辣、热情,多么大的尺度,多么过火,都行。
出门了,才是周家小姐的作派。
端庄,乖巧。
姜听商也终于明白他嗜好什么了。
圈里家教严格的世家小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恋爱期间没那份情趣,嫌弃太浪荡了,不符合传统高门的礼仪;家教不严的,经验丰富,缺少探索和调教的滋味,而且霆聿不轻易和女人上床,自然对女人有肉体洁癖。
“换一个女人,不是我,也一样。”姜听商盯着他,“只要在你眼皮底下养大,纯洁的一副身躯,是王禧,孙禧...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