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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今天天气不好，看样子这雨得下一天，我们还去吗？”

　　“什么？”

　　“温泉行宫啊！不是你昨晚跟皇上说的吗？天气这么湿冷，泡温泉会不会适得其反？你身子虚弱，可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我看着窗外的雨，自言自语道：“晚了！”只怕柳碧君早就已经启程了。……

　　“阿姐！”

　　阿弟激动地跑进来抱住了我，我才知道我已经呆坐了一天。

　　三年没见，他除了黑了点，其他的没什么变化。

　　我顺手拿起一旁的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他尖叫连连，苦不堪言。

　　“阿姐，三年不见，你怎么一见我就打我啊！”

　　“打你都是轻的，你做的丑事被发现不只要杀头，还会殃及到我。”

　　“你都知道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敢的，那可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对你这么好，你却背着他干这种事。”

　　“那能怪我吗？说到底这都是皇上的错，他把碧君娶回家又不珍惜她，还让她整天以泪洗面。她那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子，整日独守空房，任谁见了都会把持不住，想要疼惜她的。”

　　“谢千金，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我气急了，第一次叫他的大名。

　　“皇上对你不说有知遇之恩，起码也让你衣食无忧，授你官职，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你还说我，皇上对你不比对我好嘛，你心里不照样藏着赵渊，对他的好心安理得地接受，对他的情却视而不见吗？”

　　“你……”

　　“怎么？我说到你痛处了吗？说到底，你跟我是一类人，都是自私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谢千金，你简直没救了。”

　　我气得咬牙切齿，他却依旧侃侃而谈。

　　“你对赵渊的死耿耿于怀，觉得无法弥补他而愧疚终生，那皇上呢？你可曾觉得愧对他，三年了，三年来，他日日守着你，你又想如何弥补他？还是说也要等他跟赵渊一样，那时候你才会醒悟，然后继续悔恨终生？”

　　“你给我滚，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26

　　谢千金的话虽然难听，却扯下了我心底最后一层遮羞布，把我肮脏不堪的内心，暴露在阳光下，所以我才会如此愤怒。

　　想清楚后，我不顾一切拿上披风就去了金銮殿，却还是晚了一步。

　　优颂告诉我慕容瑾已经离宫，只身一人，身边没有任何随从和侍卫。

　　我心急如焚，一路上马不停蹄，总算在入夜前赶到了行宫。

　　我在温泉宫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慕容瑾的踪迹，不只身体，我的心也更冷了。

　　可能一切都晚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慕容瑾！”我大声喊他，绝望又无助。

　　“阿姐！”慕容瑾从后面走了出来：“我在！”

　　他一袭轻纱白袍，头发慵懒自然地垂下，腹肌若隐若现，仿若仙风道骨，游离于世的仙人。

　　“慕容瑾！”

　　我不顾一切扑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骗了你，今夜约你来此的是柳贵人。”

　　他柔声安抚我：“没事了，你来了就好，一切都不算晚。”

　　我止住抽泣，问他：“你都知道了？”

　　他轻轻点头：“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堂堂帝王怎么这么傻，一点不懂得变通。”

　　我虽然表面埋怨他，心里却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不懂变通，我是在赌。”

　　“赌什么？”

　　“赌你心里有没有我。”

　　“那你赌对了吗？”

　　他松开我的手，跳下了水池：“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他在温泉池里向我伸手：“阿姐，下来。”

　　池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他雪白的肌肤，薄如蝉翼的外衫勾勒出他精壮的身体，犹如一幅美男出浴图，我看直了眼。

　　“不是要泡温泉吗？”

　　他一把将我拽了下去，池水温热的触感传遍全身，让我心头一颤。

　　双手在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我脑袋开始发懵，浑身开始发软，几乎站不稳。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阿姐，你脸红了。”

　　他凑近我，替我擦去眼睫的水珠。

　　他模样生得妖艳，弯唇一笑，眼底似有潋滟水光，让我移不开视线。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阿姐，你听，它跳动的每一下都在说，我喜欢你。”

　　感受着他跳动的心，我的心也快跳出来了。

　　“千灯，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也极具魅惑，让人浑身酥麻，如上云端。

　　我浑身燥热难耐，在雾气的萦绕下，看着他深情妖艳又俊美的脸，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喜欢。”

　　“这样呢？”他勾起我的下巴，俯身亲吻我的唇 ：“可以吗？”

　　浅尝过后，他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意犹未尽的我。

　　我好像着了魔，他说什么我都说好。

　　征得我的同意，他柔软的唇再次落在我的眉间，唇瓣，颈间，再往下，是我受过伤的心口。

　　我忍不住娇喘一声，他搂着我的力道更大了。

　　“千灯，你喜欢我吗？”

　　他轻轻咬住我的下唇，口齿不清。

　　“喜欢！”

　　“我是谁？”

　　“慕容瑾。”

　　听到他的名字，他终于不再顾忌，霸道的吻长驱直入，强劲有力的手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每一声粗重的喘息，都是他守护我长达三年的宣泄。

　　一切水到渠成，情到浓时，他却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只是紧紧地搂着我，好像在顾忌什么。

27

　　雨终于停了，天也亮了。

　　一束清晨的朝阳射进来，恰好打在慕容瑾的脸上。

　　“好看吗？”我点头。

　　他长臂一伸又把我搂进了怀里：“昨晚折腾了一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在想你有什么顾虑。”

　　他深深亲了我一口，耐心道：“我比你还难受，只是时机未到，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我拼命摇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说服我自己的，下一次我可能就没这么大的勇气了。”

　　他捧起我的脸，好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我大五岁，一直拿我当弟弟对待，没法正视对我的感情？”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羞愧了，将整个头都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却不以为意，轻轻在我耳边说：“那我以后都不叫你阿姐了，叫你千灯，好不好？”

　　“你这是自欺欺人。”我朝他撒娇。

　　“那我叫你皇后。”

　　他爽朗一笑，一把捞起我往外走去：“走吧，朕的皇后，朕带你回家。”

　　回到谦登殿，大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等我坐在梳妆台前，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才发现，我身上都是和慕容瑾恩爱的痕迹。

　　我羞愧不已，大美却一副我都懂的模样，还给我端来了一碗鲫鱼汤。

　　冲动过后，情欲褪去，我才想起来柳碧君和阿弟的事。

　　虽说他做错了事，我却也不能真的不管他。

　　中午慕容瑾来找我用午膳的时候，我旁敲侧击地向他提起这事。

　　他却依旧面不改色，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看样子他又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确实是朕亏欠碧君的，既然她和千金情投意合，那朕就成全他们。过几天随便找个由头，就说柳贵人抱病身亡，然后放他们出宫去，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给我盛了一碗汤，柔声道：“我们也是。”

　　“就这么简单？”

　　我震惊之余，不得不感慨帝王的心胸确实非常人可比。

　　“那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皇上你的处理方法毫无破绽，深得人心，简直是神仙在世。”

　　“就你贫，快吃饭吧！朕有你就够了。”

　　见他这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