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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司机拍摄了孟太太销魂蚀骨的照片,卖了八百万,各自分了四百万。”盛淮年拉抽屉,取出一枚信封,磕了磕封口,相片滑出,堆满一桌,“孟太太的司机月薪一万,四百万的诱惑,会不动心吗?”
孟太太脸色煞白,“卖给谁了?”
“蒋总。”
蒋总和孟长河是对家,斗了多年,双方太太的关系也僵持,八百万毁了孟家,出口恶气,非常值得。
“怎么在你这里?”
第339章禧禧,跟不跟我走?
“蒋总是南方沈家的供货商,沈家出面,压了这场风波,将照片送到我手里。”盛淮年笑了一声,“孟太太,想要吗?”
她不搭腔。
“照片曝光,千尊万贵的孟氏老板娘沦为下堂妇,你了解孟长河,你害他难堪,他饶得了你吗。”
孟太太深吸气,重新落座,“什么条件。”
“孟氏与宏华国际的所有合作取消,全面撤资。”
她想过盛淮年不缺钱,不至于勒索天价,无非是贪图一些人脉、资源,壮大李氏集团。
没想到,是冲叶柏南。
玩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孟氏的生意,我做不了主。”孟太太无奈,“老孟的前妻是孟氏股东,离婚分割了十五亿财产,老孟长记性了,不让我参与,只给我零花钱,养着我,万一离婚了...我不晓得他具体资产,他糊弄我,少分割。”
“孟太太风情美貌,对付男人应该有一套。”盛淮年后仰,靠着椅背,“十年夫妻了,知道孟长河忌讳什么,反感什么。你与叶柏南非亲非故,冤枉了他,又何妨?”
孟太太明白了。
即使夫妻不睦,也是内部矛盾,外面的男人觊觎了,插手了,丈夫是绝不允许的。
......
花园里。
秦念坐在木廊下烹茶。
叶柏南摩挲着弓箭,相距一米,打量她。
“还孕吐吗。”
“不吐了。”
“我母亲说,孕晚期四肢浮肿,皮肤长纹,女人会焦虑。”他放下弓箭,一步步走向她,“到时候,你哥哥嫌弃你,我不嫌弃。”
茶水沸腾,秦念扑灭了炉火,斟满紫砂杯,“哥哥不嫌弃。”
“这么笃定吗。”
她斟完,从木椅上起来,“关靓美吗?”
叶柏南看着她,“不美。”
秦念一噎,“可圈里公认关靓是顶级美人,倘若哥哥爱美——”
“春花秋月,牡丹茉莉,各有各的美。世人爱牡丹,你哥哥爱茉莉,只是男人爱盛开的茉莉,不爱凋零的茉莉。”
她微微发愣。
下一秒。
一股寒冽的熟悉的味道侵袭了她,她猝不及防,撞入叶柏南怀中。
“柏南——”
“嘘。”他制止。
秦念心跳剧烈,脊背贴着他胸膛,一鼓,一凹,坚实的穿击力。
“你哥哥残疾了,你爱他吗。”叶柏南醇厚的气息缠着她,刺激得她头皮发麻,“断了腿,瞎了眼,甚至是植物人。”
她紧绷,“为什么。”
“假设。”他硬挺的鼻梁骨抵在她颈窝,似烫,似潮的温度,“天灾人祸,每天在上演,说不准厄运降临在盛淮年头上。”
叶柏南太深奥,太玄妙。
偶尔,像悬崖峭壁上的黑洞,诡谲莫测;偶尔,又像天山雪莲,清雅温柔。
猜不透,他何时是黑洞,何时是雪莲。
这时,书房门响了。
二楼隐隐传出盛淮年的声音,“改日,邀请孟太太去保利俱乐部。”
在‘皇马’和‘壹号’泡男模,尚且被他揪住把柄,在周家的地盘上寻欢作乐,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孟太太不蠢。
“周公子的盛情,我心领了。”她皮笑肉不笑,“老孟喜得孙女,孟家上上下下忙碌,我没工夫去。”
“恭喜孟太太当祖母了。”盛淮年不急不躁,陪着孟太太下楼。
“叶柏南——”一男一女的脚步渐渐逼近,秦念慌了,奋力挣扎。
“跟不跟我走?”他几分执拗,几分逗趣,“法国很浪漫,爱尔兰很忠贞。如果你喜欢国内,山野,竹林,海边,是不是都没去过?”
他一字,她一颤。
楼梯上,盛淮年拐了弯。
花园里大片的菊花遮了视线,朦胧间,是叶柏南略亲昵的姿势挨着秦念。
孟太太迈下最后一级台阶。
叶柏南恰好松手。
秦念紧绷的身躯一霎软了。
“孟太太,聊完了?”他掀开纱帘,气定神闲,“我们再聊聊?”
“哟!叶董在啊。”孟太太待叶柏南,比待盛淮年热络许多,虽然‘叛变’了,本能向他献殷勤。
“从未听孟董提过淮年,原来你们也认识。”叶柏南意味深长。
孟太太不自在,“是二刀疤牵线...混名利场,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她畏惧叶柏南,不敢对视,“趁着天色没黑,我赶回徽城了,哪天腾出空,再聊。”
她匆匆告辞。
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人。
第340章淮年比我有口福
盛淮年跨了一步,送孟太太出门,“替我问候孟董,若是孟太太忘了,改日,我亲自登门问候。”
孟太太板着脸,“有劳周公子叮嘱!忘不了。”
秦念去厨房蒸槐花糕,客厅一扇镂空的白玉屏风,盛淮年在外,叶柏南在内。
隔着空气,一人笑,一人不笑。
“平手?”
“各射了三十八环。”盛淮年脱了护臂套,扔在玄关柜上,活泛着手臂,“和孟太太谈得太投入,没察觉勒得慌。”
叶柏南眼眸是谜一般的波澜,“谈拢了吗。”
“当然。”
“恭喜了,淮年,”他肃穆,透着寒意,“孟氏要撤资了吧。”
“这是孟长河的事,与我无关了。”盛淮年注视他,“交易地点。”
“翠老阁。”
翠老阁在湖城郊区,依山而建,是一座荒废的寺庙,求姻缘子嗣非常灵验,去年,一场火灾烧了寺庙,一直没修缮。
附近是农家景区,也有原始森林,一些蛇头、团伙聚众斗殴、接头验货,十有八九在翠老阁。
方便埋伏,逃匿。
秦念端了笼屉从厨房出来,“槐花腌制时间短,有零星的涩味,凑合尝吧。”
叶柏南拿了一块,细细咀嚼,“枣泥不甜齁,糕皮糯,禧禧手艺不错。”他看向盛淮年,“你不尝吗。”
“这几年,我尝腻了。”盛淮年掸了掸衣襟,“柏南初次尝,你多吃。”
炫耀,示威,扫兴。
秦念瞟盛淮年,在周家根本没蒸过槐花糕,周淮康不喜欢枣泥,喜欢豆沙,周夫人不喜欢槐花气味,喜欢栀子花和桂花,秦念顾着一方,顾不上另一方,很少蒸甜品。
“淮年比我有口福。”叶柏南吃了一块,又拿了第二块,“我以后怀念这滋味了,去周家尝,淮年欢迎吗?”
“前提是,周家在世。”盛淮年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他不禁笑,“周家亡了,也无所谓。有禧禧在,我馋这口了,不担心没得吃。”说完,擦拭着手指,“禧禧,不送一送我吗?”
盛淮年面孔蓦地一沉。
“怎么,没结婚,已经失去自由了,结了婚,岂不是囚在笼子里?”叶柏南面孔也沉了。
气氛冷森森。
好一会儿,盛淮年开口,“禧儿,送叶董。”
称呼叶董了。
疏离了。
叶柏南转身,秦念随行。
“你喜欢吃,带一屉吧。”她站在院子中央,“在徽园打牌,叶阿姨总是吃糕点,大约也喜欢。”
他嗯了声,“你惦记我母亲,我母亲同样惦记你。她后悔为什么不坚持,在你和耿世清订婚之前,没有促成你我的姻缘。”
秦念将笼屉递给叶柏南的秘书,“周家和耿家的订婚宴没办成,可能和叶家也办不成。”
“盛淮年破坏得了耿世清的婚礼,破坏不了我。”叶柏南缓缓面向她,他倚着车门,霞光太美,太多情,衬得他铁骨硬汉,温柔绝伦,“我更后悔,分明是我们先相亲的。”
她扭头,往回走。
“禧禧。”叶柏南唤她,“聪明女人,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秦念驻足。
“盛淮年赢,你怀了他血脉,他疼惜你,并不稀奇。”夕阳余晖笼罩住叶柏南,焦黄的,橘红的,他深邃,凄幽,“我赢了,不舍得你,甚至因为你,保全周淮康和李韵宁唯一的孙子,才是你本事。”
“我没有这份本事。”她怅惘,“周家和李家珍视这个血脉,你毁了李氏集团,再堕了孩子,是最好的报复。”
“你读史书吗?”他一手搭在后视镜,一手松了松皮带扣,“帝王将相,达官显贵,无一例外,男人是爱屋及乌。宠爱哪个女人,偏爱她的孩子,扶持孩子继位。我厌恶周家子孙,可你是孩子母亲。”
庭院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