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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芳身形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他对自己……只是利用吗？
心口涌上阵阵闷疼，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开一个洞，血流不止。
手在无力垂下的瞬间，不小心碰开了虚掩的门。
休息间一瞬死寂。
姜勋跟蓝婉晴同一时间看了过来。
“沈以芳？”蓝婉晴愣了一下。
姜勋的眉也深深拧起。
两人对视一眼，蓝婉晴像是无事发生：“你来找姜勋的吧？那你们先聊，我出去跟导演沟通下拍摄细节。”
沈以芳低着头没有说话，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许久，她缓缓抬眸，看着男人精致的眉眼，一切都与初见时无异。
可他的眼神却让她陌生至极。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姜勋有些烦躁，冷下声：“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沈以芳怔怔看着他，压着眼底的酸意，声音沙哑：“我有事想问你。”
姜勋语气冷淡：“问。”
沈以芳紧盯着他的目色，一字一顿的问：“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会追着他要结果。
可这一刻，她很想听到他亲口说一句喜欢。
哪怕是骗骗她也好。
话音落下，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沈以芳原本还抱有期待的心也渐渐往下坠。
姜勋缄默许久，嗓音低沉：“沈以芳，我不喜欢你，但我需要你。”
他不痛不痒的话像一记闷拳，狠狠打在沈以芳心上。
“不喜欢我，只是需要我……”她笑着重复的念，眼里却染上了一层水雾，只是强忍着没有落下。
“既然需要我，为什么连骗我都不愿意？你就不怕我走吗？”
姜勋眸色未变，漫不经心的勾起薄唇：“你不会。”
被爱的人总这样有恃无恐。
沈以芳就像吞了一口玻璃渣，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姜勋看到她泛红的眼角，有些不耐：“我还有工作，你自便。”
说完，他便从她面前径直走过。
沈以芳全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空，踉跄的用手撑住茶几才站稳。
望着白色的墙面，她疲惫的闭了闭眼，滚烫的眼泪从脸颊划落。
……
沈以芳走出摄影棚，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她麻木的踏了出去。
浑浑噩噩的回到酒店。
沈以芳换了身干衣服，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脑，把这两天拍摄的照片一张张精修。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空去想那些难过的事情。
修完最后一张图，外面夜幕降临。
房间静悄悄的，沈以芳失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灯火阑珊，自身被黑暗的孤寂席卷。
这个时候，姜勋在干什么呢？
许久，沈以芳收回神，拿出手机还是决定给他打电话。
但就在她指尖要按下拨通键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沈以芳看了眼备注，是好友宋佳人。
迟疑了几秒后，她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宋佳人的声音。
“以芳，你快看微博！姜勋跟叶芊韵官宣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