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薇江绪风全文免费阅读_(杜思薇江绪风)穿越后,真千金平等创飞每个双标怪最新小说_笔趣阁
无数议论声自四面八方涌来,险些气得杜光庆当场背过气去。
“哎,你瞧,是杜尚书!”
不知是谁率先发现杜光庆,很快,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朝他看去,更有大胆的书生上前,仗义执言道:“杜尚书,杜小姐被抱错并非她所愿,饶是她有再多做得不对的,您也不该如此折磨于她,您昨夜所为,不是父亲对女儿的责罚,而是动私刑!”
“是呀,哪有这般折磨人的?”
“连自己亲女儿都能这般对待,也不知廉政爱民的名声究竟是从哪传出来的!”
一道嘟囔声不轻不重,叫人辨不清源头,却恰好足够杜光庆及围观的数十百姓听清。
他想出言解释,想将女儿打为善妒的疯子,忽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扭头看去,正对方周灿生愤怒的目光。
四目相对,杜光庆心下冷笑,不以为意地收回视线,却见周灿生身后有一道欣长的身影逐渐靠近。
他猛然抬首,正对上人群后似笑非笑朝这边看来的江世子的视线,不由头皮一麻,慌乱地将帘子拉上。
如此一来,无异于心虚。
霎时间,周遭议论声更大了。
“回府!”杜光庆咬着后槽牙,压抑着愤怒道:“立即回府!”
“是!”车夫应承,甩动马鞭驱赶马车逃离逐渐微隆的人群。
杜光庆双手紧握成拳,冷汗顺着脑门“簌簌”滚落。
江世子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有意插手此事吧?
杜光庆越想越是心虚,越想越是害怕。
周灿生他不放在眼里,可若是江世子出面,他的仕途将大受影响。
街道上,周灿生目光随着离去的马车移动,嫌恶地皱起眉头:“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怎忽然跑这么快,我还打算上前同他理论呢!”
闻言,他身边的侍从项十三指了指他身后:“公子,是世子殿下!”
“表哥?”周灿生回首,有些意外道:“表哥你怎来了?”
“我在茶陵酒楼品茶,远远的瞧见你往这边挤,便下来瞧瞧!”江绪风淡淡道。
“哎,你来早了!”周灿生叹了口气,颇为郁闷道:“若你来晚些,赶上我与杜光庆那老家伙唇枪舌剑,那才叫有意思。”
“何必与之争口舌之快!”江绪风拍拍表弟的肩,低声提醒道:“现如今,还没到你出场的戏份呢!”
“嗯?”周灿生侧首,狐疑道:“可是杜姑娘同你说了什么?”
江绪风张口欲答,见有许多人注意到自己,当即转身朝茶陵酒楼方向行去:“随我来!”
闻言,周灿生立即大步跟上,有些着急地催促道:“表哥,你快说呀,杜姑娘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她没同我说什么,正是因为没说,你才不该出场!”江绪风侧首看向表弟,沉声道:“这是她自己排的戏,你得让她演尽兴了!”
“尽兴个鬼啊!”周灿生捶手,咬牙低声道:“她都被蛇虫鼠蚁包围,吓得全身僵硬几欲昏死,你还让她继续演,若她一直这般薄面皮,不愿向你我求援,难道咱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磋磨而死?”
闻言,江绪风脑海中浮现出昨夜杜思薇癫狂的模样。
她满身满脸的血,于人群中笑得疯魔又张扬,饶是被数十小厮围着也丝毫不惧,干脆利落地将心中的仇怨化作耳光,抽在杜家人脸上,甚至以牙还牙,将死鼠死蛇的脑袋塞入杜家人口中。
思及此,他不禁翘起唇角。
“表哥!”周灿生轻呼,眼中满是控诉:“她那么惨,你怎还笑上了?”
“呵!”江绪风低笑一声,由衷道:“她并没有如你所想那般脆弱,以她的心性,便是当初不曾遇到你我,也能渡过难关!”
“表哥……”
“你别急!”江绪风抬手打断表弟的控诉,沉声道:“我安排了人手守在她院外,亦给她指了门路,她在尚书府不会吃大亏!”
“当真?”周灿生双眸亮起,满脸控诉化作明朗笑意:“我就说嘛,你昨夜怎的去看戏看得一去不复返,原是做足了安排!”
“我尊敬的表哥果真是天底下最最古道热肠,善良热忱,心……”
“行了!”江绪风抬手打断表弟长篇大论的马屁,有些无奈道:“我做这些不是为她,只是因为你拿她当好朋友看待,是以,我已然告诉她,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
“啊?”周灿生一愣,不明所以道:“这是为何?”
“少问点!”江绪风用一根手指头戳开表弟越靠越近的脑袋,负手徐徐而去。
第四十八章:追责
尚书府内,杜光庆高坐于正堂之上,浑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正堂下方,下人们皆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引火烧身。
“啪!”杜光庆重重一拍桌子,吓得堂中众人汗毛倒竖。
“说,昨夜之事到底是谁散布出去的?”杜光庆目光一一扫过堂下众人,眸光锐利如刃,恨不得将众人胸膛剖开,好分辨他们究竟生的一颗忠心还是歹心。
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张管事身上:“张洪林,你说!”
闻言,张管事一个哆嗦,冷汗顺着额角滚落。
他偷偷抬眼去打量老爷的神情,见老爷阴沉着一张脸,显然不查清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思忖片刻,他眼珠子一转,斟酌着开口道:“回老爷的话,昨夜您有吩咐,小的已然将知晓此事的下人都敲打了一番,想来他们不会将事情往外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杜光庆满脸不耐地追问道。
“如今香草院的下人似乎只听二小姐的差遣。”张管事意有所指道。
闻言,杜光庆脸色沉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消息是二小姐让人传出去的?”
“这……”张管事皱眉,做出一副为难表情,添油加醋道:“二小姐的脾性,老爷也是知晓的,昨日她能在尚书府大门外撒泼打滚,想来,并不将尚书府的名声放在心里。”
听得张管事提及昨日之事,杜光庆脸色愈发难看。
“老爷!”一旁站着的侍从杨长东上前一步,沉声道:“从昨夜二小姐被关入香草院伊始,香草院周围便一直有人看守着,她院中伺候的丫鬟更是早早睡下,如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必然是昨夜有人趁乱将消息散播出去,不太可能是二小姐及其院中人所为!”
说到这,他瞥了张管事一眼,直白道:“张管事,我知你对二小姐掌掴你一事怀恨在心,如今事情闹大,尚书府名声受损,最重要的是抓住内贼,而非推卸责任!”
闻言,杜光庆亦看向张管事。
张管事垂着头,脑门直冒虚汗。
“张洪林!”杜光庆唇瓣微启,冷声道:“对于长东的说辞,你是怎么想的?”
“杨侍从所言在理,是小的失职!”张管事弯下腰身,动作间恶狠狠地剜了杨长东一眼。
“好,好得很!”杜光庆咬牙,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我给你两天时间,抓不出内贼,这个管事你也别当了!”
“是,老爷!”张管事躬身领命,而后逃也似地以最快速度退到角落去。
见张管事这副模样,杜光庆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他转头看向同样跟随自己多年的侍从杨长东,面色缓和几分道:“长东,关于今日之事,你可还有别的想法?”
“回老爷的话,小的今日去街上逛了圈,发现事情之所以会发酵得如此厉害,乃是因为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四处几位最是碎嘴的婆子不知从何处听得此事,当做谈资大加宣讲,又有人在昨日瞧见咱们府中有人跑城外抓蛇抓鼠,算是变相证实了这番说辞,加之住在尚书府附近的人家出面作证,说是昨夜听见了女子的哭喊声,瞧见尚书府的烛光亮了一整夜……”说到这,杨长东顿了顿,而后继续道:“且不说此事是否真有证人,光这可怕的传播速度,便足以证明有人在背后搞鬼!”
“依小的拙见,此事恐有朝堂中人参与其中!”
闻言,杜光庆微微眯起眼睛,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也认为背后有人恶意推波助澜,只是究竟是谁呢?
没来由地,他脑海中浮现江世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头皮一麻,深深吁了口浊气,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江世子?”
话音方落,一小厮快步行入正堂:“老爷,怀王殿下求见!”
闻言,杜光庆先是一怔,继而舒展眉头,大喜道:“快请!”
“老爷,还有皇商周家的周公子,他想求见二小姐!”小厮连忙补充道。
霎时间,杜光庆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拧成了无解的死结。
他从主座上站起,微微倾身,有些急切道:“周公子是一人来的,还是与江世子一同来的!”
“周公子一人来的!”小厮具是答道。
闻言,杜光庆长出一口气,摆手道:“请怀王殿下进来,顺便告诉周公子,二小姐有恙在身不便见客!”
“是!”小厮应声退下!
杜光庆扶着臂托慢慢坐下,紧锁的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开来。
若有江世子同行,他想拦都拦不住,可只有周公子一人,还不是任他打发!
想来也是他多虑了,江世子怎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杜思薇屈尊亲自前来拜访?
只要他能防住杜思薇,不让她向周公子发出求救讯息,江世子便绝无可能掺和其中!
思及此,杜光庆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