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谢从幽小说免费阅读听说没?幕僚又在殿下窗前欲擒故纵呢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姜澜谢从幽)听说没?幕僚又在殿下窗前欲擒故纵呢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姜澜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了。
“你好好休息吧。”她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天牢。
昏暗的灯光下,姜澜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
她回到御书房,谢从幽正坐在旁边的桌案前看折子。他穿着一袭玄色长袍,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五官俊美如铸,气质清冷出尘。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是姜澜,原本冰冷的眉眼顿时柔和了几分,“回来了?”
姜澜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谢从幽见状,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到一旁,重新为她沏了一杯热茶。
“怎么去了那么久?”他将茶杯递到她手中,关切地问道。
姜澜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去,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她放下茶杯,淡淡道:“我去看了姜徵生。”
谢从幽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恢复了平静,“他与你,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姜澜沉默不语,只是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谢从幽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陛下,”过了一会儿,谢从幽突然开口,语气温柔,“你后悔了吗?”
姜澜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后悔什么?”
“后悔登上皇位,后悔卷入这场权力斗争,后悔·······”谢从幽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姜澜却明白他的意思,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后悔。”
然而,就在这时,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便是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天牢·……天牢那边……”侍卫满头大汗,显然是狂奔而来,连说话都喘不过气。
“天牢怎么了?”
姜澜语气平稳,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看不出丝毫慌乱,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天牢……天牢起火了!”侍卫总算说完了整句话,却不敢抬头看姜澜的脸色。天牢重地,关押的都是朝廷要犯,如今突发大火,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哪里担待得起?
谢从幽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宇间掠过一丝凝重。他看向姜澜,见她神色如常。
“走水了?”姜澜缓缓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可查明起火原因了?”
侍卫连忙摇头,“回禀陛下,火势太大,暂时还无法靠近,更无从查起····…”
姜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传朕旨意,命禁军统领即刻带人前往天牢,务必全力扑灭火势,救出被困之人。”
是!”侍卫如蒙大赦,连忙领命而去。
待待卫退下后,谢从幽才走到姜澜身边,低声问道:“你怀疑这场火是人为的?”
姜澜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边,望着天牢方向冲天的火光,目光深邃。
谢从幽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他知道,她心中自有决断。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姜澜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天牢乃是大理寺关押重犯之地,戒备森严,怎么会无故起火?
一旁的谢从幽也微微蹙眉,沉声道:“陛下,事有蹊跷,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姜澜心念电转,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最终定格在一个大胆的猜测上。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走,去天牢!”
说罢,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外走去,谢从幽紧随其后。
……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浓烟滚滚,带着令人室息的热浪。姜澜站在天牢外,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谢从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姜澜此时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怎样波澜起伏的心。
禁军统领已经率领一队人马等候多时了。见姜澜过来,连忙单膝跪地,沉声道:“末将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天牢情况如何?”姜澜一边快步朝前走去,一边问道。
“回陛下,火势很大,属下已经命人全力扑灭,但···”禁军统领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姜澜脚步不停,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陛下!属下…属下在清点犯人时发现,逆贼…逆贼姜徵生·…不见了!”禁军统领咬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惶恐。
谢从幽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宫中必然有内应。至于目的······”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姜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姜徵生虽然被废,但他毕竟是先帝之子,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若是有人想要利用他来谋朝篡位,并非不可能。
姜澜闻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淡淡道:“知道了,继续派人搜查,务必将逆贼捉拿归案!”
“是!”
禁军统领领命而去,心中却暗暗叫苦。这天牢四周守卫森严,姜徵生一个被关押的阶下因,如何能够悄无声息地逃脱?除非···……除非是有人里应外合!
想到这里,禁军统领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发凉。
这宫城里还不知藏着多少别有用心之人。
第48章奔丧
眼下西北太平,按照姜氏祖制,在老皇帝殡天之后当立即快马加鞭告知异地亲王回京奔丧。
快马跑死几匹,消息终于传到西北昆仑山下的营帐。姜承煜得了信便即刻启程来了盛京。
这日姜澜在御案后头批阅奏折,忽听得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议论声。不待多时李德全便猫腰进来,脚步全没声儿。
“陛下……胤王进宫了。”李德全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生怕龙颜大怒。
谕旨上写明了让他明日再入宫进灵堂戴孝……他却置若罔闻。
这是蔑视君威。
姜澜用御笔批完最后一张折子,微微抬眼看过来,见状也明白了,轻轻颔首,问:“人已经在灵堂了?”
“刚刚进去。”
姜澜揉了揉眉心,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这才起身。她换下一身明黄的常服,挑了件鸦青色的长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整个人显得格外素净清冷。
“摆驾永佑殿。”
……
西北常年黄沙漫天,今日的盛京城却阴云密布。姜澜乘坐御辇前往永佑殿的路上,一滴雨水恰好落到她手背,激起一阵寒意。
姜澜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掀开帘子一角,望着不远处层叠的宫殿屋檐。先帝驾崩不过七日,这皇宫似乎就变了天,往日里那些恭顺的面孔下,不知藏着多少贪婪和算计。
“陛下,胤王殿下他……”李德全亦步亦趋地跟着御辇,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姜澜放下帘子,淡淡道:“朕知道了,不必多言。”
此次他回京奔丧,表面上是尽孝,实则难掩其对皇位的野心。
抵达永佑殿外,姜澜还未踏入殿内,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眉头微蹙,这哭声中,除了悲痛,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癫狂。
“父皇!您怎么就走了啊!您让儿臣如何是好?!”
姜澜踏入殿内,只见姜承煜一身风尘仆仆,却未着丧服,反而身披铠甲,手握长剑,跪倒在先帝灵柩前,哭得声嘶力竭,状若疯癫。
“父皇啊,您还没有看到儿臣披荆斩棘,为您开疆拓土,您怎么就能丢下儿臣一人……”
他一边哭喊,一边用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劈砍着地面的青砖,碎石飞溅,殿内众人皆是噤若寒蝉,大气压抑得令人窒息。
“胤王殿下,节哀保重啊……”一旁的礼部尚书颤巍巍地开口劝慰,却被姜承煜猩红的眼眸吓得连连后退。
“滚开!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皆是被姜承煜的狂妄之语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
姜澜站在殿外,冷冷地看着他这副做戏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陛下驾到!”李德全高声唱道。
姜承煜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掩盖不住眼底的怨毒和贪婪。
“皇姐,你终于来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哽咽,却又像是在控诉。
姜澜缓步走入殿内,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跪着的王公大臣,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姜承煜的身上。
“十一弟,节哀。”她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悲伤。
姜承煜冷笑一声:“皇姐倒是沉得住气,莫不是早就料到父皇会驾鹤西去,所以才如此镇定自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周围的大臣们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姜澜的脸色。
姜澜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刺一般,平静地说道:“皇弟慎言,父皇驾崩,举国哀痛,你我身为人子女,更应该以身作则,好好为父皇守灵才是。”
“守灵?”姜承煜突然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