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渊纪玥(陆璟渊纪玥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陆璟渊纪玥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陆璟渊纪玥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隐忍...
年复一年的相夫教子,八面玲珑的应酬,到头来,仅仅换回丈夫的隐忍,儿子的怨气。
“是啊...夫妻不睦,京臣不理解我。”周夫人眼眶蓦地一红,“我图什么?官场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往上爬,豪门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扶持丈夫,维护家族,辅佐儿女?”
“母亲。”陆璟渊忽然扔了毛巾,望着木板的影子,“您究竟要我怎样?”
周夫人怔住。
“我半条命给了周家,给了李家。和关靓,和华菁菁,我试过了,也订过婚了。”他又望着周夫人,眼神空洞麻木,一片废墟,“您还是不放过我剩下的半条命。我出生至今,一切服从家族,有一丁点是服从我自己吗?”
陆璟渊仰起脸,外面的天,是化不开的乌墨。
他胡茬沧桑,眼含倦色,压抑地笑了一声。
“哪天,我一不留神,遭了暗算,残了,毁容了,祝卿安不嫁我,哪家的小姐都不嫁我,您就不活了吗?”
周夫人拜佛,多多少少是迷信,这话不吉利,太晦气,她身躯一震,“京臣!”
“您的日子该怎么过,继续过。”陆璟渊缓缓站直,“您当作我已经残了,省一省力气,行不行?”
他卑微,恳切,像一支利箭,横插在周夫人心头。
久久死寂。
“您不把禧儿带回来,也没我这个儿子了。没有儿子,又娶什么儿媳呢?”
陆璟渊跨过门槛,步履迟钝,挪向东厢房。
夜色,月色,包裹了他。
如同这半生,家族,尊荣,权势,供养了他,也裹挟了他。
......
叶柏南坐在湖畔的游船上,一壶青梅酒,一个唱曲的女人,他阖目,轻轻打节拍,气定神闲。
“酒不错,你尝一杯。”
“李韵晟被拘留,是陆璟渊报了警。”财务总监心烦意乱,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分明栽赃给陆璟渊的兴奋丸,又扣在李韵晟头上了!”
叶柏南一边喝酒,一边安抚,“原本的计划,先铲除陆璟渊,再铲除李韵晟,颠倒顺序而已,不影响结果,你慌什么?”
“明面上,我和崔董、贺董是李韵晟的人!现在李韵晟陷害他,他安然无恙了,会饶了我们吗?”
财务总监大彻大悟了,搅入周、叶的斗争,他们全部是棋子,是炮灰,捞不到好处。
“你真以为区区一颗药丸能扳倒陆璟渊?”叶柏南倚着船板,“周淮康的招牌如今仍有分量,你太愚蠢了。”
“那您...”
“废掉李韵晟,引发李家内讧,很不简单了。”叶柏南噙了笑,注视着女人拨弄琴弦,“一个雄厚复杂的集团,忌讳流言蜚语,陆璟渊肯定对外封锁,你去大肆宣扬,舅甥互相残杀。”
财务总监咬了咬牙,“我宣扬...陆璟渊不折腾死我?”
“他内忧外患,没工夫折腾你,你出一份力,多记一份功劳。”叶柏南重新阖上眼皮,“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只不过,一个没用处的下属,又了解上司的秘密,下场是什么?”
“我干...”财务总监冷汗直流,小心翼翼退出船舱。
叶柏南的秘书这时走上船,“李家老宅天翻地覆,禧儿小姐离开了,行踪不明。”
第220章京臣吐血了!
“李韵宁毕竟是生母,陆璟渊打不得,骂不得。老夫人打她骂她,罚她跪祠堂,她改了吗?”喝腻了青梅酒,叶柏南换了一壶竹叶酒,“陆璟渊只能对自己下手,李韵宁在乎什么,他毁掉什么,逼她服软、认输。”
秘书点头,“愚蠢的人,争一时的输赢;智慧的人,沉得住气,争长久。”
叶柏南示意唱曲儿的女人斟酒,“为了纪玥,他不认亲生父母,还是地下恋一辈子?没名分,纪玥不肯;和周家决裂,她同样不肯,八年的养育恩情,她愧疚。”
他一手饮酒,一手饶有兴味拨弄琵琶,“陆璟渊了解纪玥的心思,李韵宁必须心甘情愿接纳她当儿媳。否则,永远是死局。”
“您打算....”
叶柏南摇晃着酒水,“李韵宁拗不过陆璟渊,她会屈服的。”
“那关键在于禧儿小姐了。”船舱太亮,秘书放下竹帘子,遮光,“咱们想个办法,即使李韵宁同意了,也让禧儿小姐误会陆璟渊,继续躲他。”
“纪玥在哪。”
秘书汇报,“保镖这两天蹲守在李家胡同,原本是跟踪李韵华的,凑巧李韵宁的司机送禧儿小姐去机场,保镖见机行事,乘坐了同一架航班,无论她去哪一座城市,您第一时间知晓。”
叶柏南心情甚好,问女人,“会唱《秦淮景》吗?”
女人答:“会。”
“唱一段。”
唱了几句,叶柏南皱眉,不满意,“罢了,你下船吧。”
女人离开后,他伫立在甲板上,凝视湖畔的灯火霓虹。
“这个女人和纪玥,谁唱得好?”
秘书是纯北方人,听不懂吴侬软语的曲子,但懂得叶柏南的弦外之音,“禧儿小姐唱得好。”
叶柏南笑了一声,“拍马屁。”
秘书搔头,憨笑。
“纪玥的琴技、唱功,比这个女人差得多。”游船飘飘荡荡,湖面的灯影也一明一暗,“就像这世上,比纪玥聪明美丽的女人,数不清。可聪明又如何,斗得赢我吗?斗得垮周家和李家吗?所以,在我眼中,聪明不是稀有资源,是多余的。”
叶柏南转过身,“我缺少的,是仁慈,忠贞,洁白无瑕的。纪玥的天真和情义,我非常需要。”
他摘下一盏紫色的蔷薇花灯,观赏着,“华菁菁出国前,对我讲了一个秘密,程衡波自杀的内幕很有趣。纪玥感恩着周淮康夫妇,不惜委屈自己报恩,又依赖爱慕着陆璟渊,一家人瞒她,耍她。重情义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一把尖刀,插向身边人。”
秘书恍然大悟,“陆璟渊与您一样,最珍爱禧儿小姐的情义和天真。”
叶柏南将花灯浮在水面,一秒,熄灭了,“人性是,越珍爱什么,越相信什么,越不防备什么。”
......
凌晨,李家老宅一片混乱。
医生和佣人进进出出,忙碌着。
“京哥儿吐血了!”佣人去北厢房通知老夫人,“晕厥了半小时,刚醒——”
老夫人匆匆赶到东厢房,周夫人已经在外厅。
陆璟渊躺在床上,袒露的胸膛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灸,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