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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林月英不敢随意破坏规矩。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时代的女人,若是不守规矩,轻则被人戳着脊梁骨过一生,重则被处死也并非不可能。
林月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想要让她坚强,勇敢,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利用林月英对两个孩子的爱,先劝她离开火坑再说。
果然林月英愁苦地犹豫了半天,还是点点头,“好吧……”
陆晚凝松了口气。
她宁可去战场上和人真刀真枪的厮杀,也不愿意在后院里劝女人开窍。
好在林月英总算是同意了下来。
陆晚凝将找出的衣服给她穿上,这些旧衣不仅面料寻常,款式老套,甚至还有些都有点破损了。
这个样子可不行,她打算回头赚点钱,再给林月英做些新衣。
目前暂时只能这样了。
陆晚凝掀起帘子,从屋中走出来,良山恭恭敬敬地等在外头。
她吩咐道,“我娘亲身上有伤,恐怕颠簸不得,你找辆马车,稍后将她带回王府去。”
良山应下,“是,王妃。”
她正要走,却见良山行了礼,但没起身。
陆晚凝便开口道,“你有事说?”
良山低着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新王妃好生心细。
他的确是有事,但她不过刚刚认识自己,却能瞬间察觉到他的心思。
这样一个人,在侯府怎会甘于受欺负?
良山定定神,将那些心思都收起来,才道,“回王妃的话,属下的确是有事相求。既然殿下将盘龙令给了王妃,想来您是他信得过的人……属下是想,王妃通晓医术,可否为殿下诊治……”
他说到后面,声音倒是越来越小。
墨行渊不许他们多过问此事,但他实在不忍心看他生生就这么中毒而死。
但这显然已算是逾越。
陆晚凝知他心意,一笑道,“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良山震惊地抬头,“什……什么?”
他开口求,其实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这毒异乎寻常,一开始他也找过名医,但全都说无能为力。
他求陆晚凝,只是希望她能至少保住殿下的命罢了。
哪里知道她如此自信。
更神奇的是,良山发现,这话从陆晚凝嘴里说出来,他莫名地就是愿意相信她。
陆晚凝丢下这么一句话,叫上陆鸣晏,却往前厅去了。
将她娘亲打成这样,她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辰阳侯,但这些下了狠手的刁奴,却是一个也不能放过。
“王……王妃。”
见着陆晚凝又气势汹汹地回到前厅,陆挚心中火气未消。
但看着跟在她身后,越发尊敬的良山,又不敢怎么样。
陆晚凝直接无视他,从他身前走过,然后在主座上坐下来。
这才对仍然弯着腰行礼的陆挚道,“侯爷,烦请将府上的下人都叫出来。”
陆挚微微一愣,“这是?”
良山眉头一皱,“王妃让你叫,你叫便是,哪那么多话!”
陆挚心中一颤。
这可是摄政王墨行渊身边的暗卫tຊ,据说连大臣在家里一日上了几回茅房都能查得清清楚楚。
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根本不敢得罪。
“是,是,来人,将府上的下人们都叫到院子里来。”
陆挚回头,对着管家吩咐,心里却在打鼓。
陆晚凝这小贱蹄子,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他偷眼看着陆晚凝,只觉得她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极了娘家还未失势时的林氏。
都是一般的目中无人,都是一般的对他态度傲慢。
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侯府里。
陆挚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怨毒,却只能稍稍握紧了拳,不敢表露分毫。
倒是他的这些小动作,全数被良山看在眼里。
他一贯擅长审问人犯,一看便知这老东西对王妃的敌意,心里暗暗记下。
不多时,侯府中的下人们就全都被叫了过来。
陆挚不敢对良山阳奉阴违,是以全府上下,包括负责洒扫的粗使仆役,也全都到齐了。
院子不够大,还有几十人在外头站着。
陆挚有些讨好地对良山说:“大人,人皆已到了。”
换来的却是良山的冷脸,他看着陆挚,眼神好似锋利的刀。
“侯爷,卑职已经说过,今日是听令陪王妃回府。侯爷若是分不清这尊卑,是否需要卑职禀明王爷,请侯爷往大理寺去学学规矩?”
陆挚本就是不愿意向陆晚凝这贱人低头,这才故意向良山,而不是陆晚凝回禀。
可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如此维护着陆晚凝!
当真可气。
她才嫁过去不到一天罢了!
陆挚咬牙,“是本侯失言了。”
良山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他就这么站着,一句话不说。
陆挚拘着礼,等不到良山回话,却也不敢稍动。
过了好一会儿,见他压根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一把老腰也熬不住总这么弯着,开始有些发颤。
这才不得不转了个弯儿,对着陆晚凝深深鞠了一躬,“王妃……人全都按您的吩咐带到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晚凝一笑,这良山,做事情倒是十分合她心意。
“嗯。”
她从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
陆挚再次僵住了。
她既没有受他的礼,也没让他起来。
他只能仍旧这么鞠着。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
陆挚在心里把陆晚凝骂得狗血喷头,可是面上却根本不敢露出任何一丝丝的不满。
这时,却听见陆晚凝对陆鸣晏道,“是哪些人打了娘亲,挨个指给我看。”
第014章 有仇当场就报了
听见陆晚凝说的话,陆挚是浑身一颤。
而陆鸣晏,却是眼前一亮。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经的事却多。
所以他很快便已经明白,陆挚害怕良山,而良山听从于陆晚凝。
更重要的是,今后他和娘亲都要离开侯府,再不用被陆挚欺负了。
如今有机会可以狠狠处罚那些殴打娘亲的人,他当然不会拒绝。
他从陆晚凝身边跑走,跑进仆人堆里,挨个细看起来。
这些仆人虽是站在堂下,但堂内的情况,却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晚凝嫁了摄政王,不仅没死,反而有人给她撑腰了。
如今回到府上,连陆挚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还敢看不起他们?
一时全都噤若寒蝉,心里只庆幸昨日动手打了林氏的人不是自己。
陆鸣晏在其中绕了一圈儿,便抓出来了五个人。
“姐姐,昨天就是他们五个动的手!这三个人按着娘亲,这两个人打的!”
他心里早就恨死了这些人。
明明娘亲才是侯府的主母,可连个下人,都能踩在娘亲的头上,肆意欺凌。
尤其昨日,娘亲被下令责打。
她们不仅打了,还以下犯上,出言嘲讽娘亲,诅咒姐姐。
“你还真把自己当是侯府的主母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告诉你,你那女儿嫁进了摄政王府,就不可能再回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还敢当面骂王爷,似你们这般的废物,比条狗还没用。能留你们在侯府就算开恩了,有什么资格跟主子叫嚣?”
“说不定你那女儿还很乐意被送去冲喜呢。虽然人已经快死了,但好歹是摄政王啊。”
“……”
种种污言秽语,都被陆鸣晏听见。
往日林氏将他保护的很好,他从来没想到,侯府的人,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娘亲。
此时看着这几个刁奴,陆鸣晏眼里的愤怒像是燃烧的烈火一般。
被他盯着的几个仆人,已然是抖若筛糠。
她们自然知道,陆晚凝折腾出这么大的排场,定然是为了给林月英报仇的。
若是早知道她竟然能讨得了摄政王的欢心,哪怕摄政王快死了,谁又敢动她的娘亲?
陆晚凝全都看在眼里,庆幸自己来的早。
才不至于让这些糟污的东西,永久地带坏了陆鸣晏。
“晏儿,来姐姐这里。”
陆晚凝对他一招手,将他唤了回来。
陆鸣晏回到她身边站着,陆晚凝便问,“你想如何处罚他们?”
陆鸣晏正是生气,但忽然被这么问,却又想不出主意了。
他昨日恨不能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