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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没有把这事捅破，所以张燕兰还能装的那么无辜。

一时间，心好像瞬间沉到了底。

孟栀韵睨着张燕兰：“你以为没人看见是吗？军区医院的李娟护士在那天经过病房门口，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可以把她找来，跟你当面对质。”

五年前她刚去蒙北军区没多久，李娟就联系到了她，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当时她恨不得去把张燕兰千刀万剐，可碰上特种兵特训，她只能忍下这口气。

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被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害死，孟栀韵握着拳头的手‘咔咔’作响。

下一秒，她猛然掐住张燕兰的脖子。

“住手！”

顾秦山心一慌，连忙抓住孟栀韵的手：“你如果为了争这口气杀了她，你就得上军事法庭！”

孟栀韵双眼通红，目光中满是冷决的杀意。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张燕兰！

可猛然间，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栀韵，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要记得，你是爷爷的骄傲！”

孟栀韵骤然松开手，一股久违的酸胀感涌上眼眶。

张燕兰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

顾秦山也险松口气，再想说什么，孟栀韵突然大步离开。

他心一紧，连忙跟了过去。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孟栀韵声音沙哑：“做司令的都像你这么闲吗？非要跟着我这个外来兵？”

话音刚落，手就被狠狠攥住。

“孟栀韵！”

她被迫停下，迎上顾秦山深沉的视线后下意识要挣开。

可这一次，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之前让她轻易逃脱只是没用尽全力。

“放手！”孟栀韵冷下脸。

话音刚落，顾秦山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牢牢箍在怀中！

第20章

久违而熟悉的皂香顿时在鼻尖周围萦绕，让孟栀韵有瞬间的失神。

“栀韵，对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栀韵’，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孟栀韵一时忘了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紧。

顾秦山喉间发紧，嘴里话好像每个字都有千斤重，让他难以再开口。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面对孟栀韵这样艰难和惶恐。

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地走了。

吞咽几番，顾秦山才找到一丝说话的力气：“五年前我就做了决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复婚。”

闻言，孟栀韵眸光一怔，心的跳动似乎在瞬间不规律了几分：“不可能……”

“为什么？”

顾秦山紧咬着牙，思绪头一遭被一个女人折磨的一团乱。

孟栀韵阖眼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顾秦山：“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和裴延结婚了，可以了吗？”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可才走出几米，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孟栀韵步伐一滞，转身看去，神色一紧，只见顾秦山倒在地上，拧眉紧闭双眼。

“顾秦山！”

漆黑的天空挂着朦胧的月亮，风吹过，云遮盖住了仅有的月光。

“因为演练，司令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两天前他发了一次高烧，现在还没好。”

听着警卫员的话，孟栀韵皱眉，心绪复杂。

见她什么话都没说，警卫员忍不住替顾秦山说话：“孟小姐，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这么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对你的。”

“每年孟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会在他墓前待tຊ上一整天，有次我细心听了几句，他在向孟老司令道歉，说没照顾好你，没做好一个丈夫……”

孟栀韵出了神，听着这些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并不需要顾秦山做这些……

警卫员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走了。

环顾熟悉的客厅，一点都没变。

上辈子，她总是坐在客厅，一夜夜等着顾秦山回来，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争吵。

压下心头的复杂感，孟栀韵用脸盆倒了盆水进了房间，拧干毛巾后将它放在顾秦山额头上。

周遭一片寂静，这是两人重逢后，她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脸还是那样好看，或许是因为生病，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深沉。

孟栀韵苦笑：“也许是老天爷故意惩罚上辈子的我吧，让我这辈子又一次失去爷爷，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不再堕落……”

“顾秦山，我们都要学着放下，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你跟我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顾秦山猛然睁开眼，凌冽的眼神犹如一把匕首。

他骤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后将视线停在孟栀韵身上。

孟栀韵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来，这样冷漠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顾秦山。

不，应该是上辈子对自己深恶痛绝的顾秦山。

顾秦山像是看见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孟栀韵？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不是边防哨站？”

孟栀韵心咯噔一下。

边防哨站？

难道……顾秦山也重生了！？

第21章

气氛陷入一种说不出诡异中。

两人像是不同阵营的将士对峙着，孟栀韵清晰看到顾秦山眼中对自己的厌恶。

果然，上辈子的顾秦山在边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这里不是边防哨站，是沪北军区大院。”

孟栀韵抿抿唇，又补充了句：“你的家。”

闻言，顾秦山愣了。

军区大院？他不是在边防哨站吗？而且还为了救人被埋在雪里，怎么会在军区大院？

像是被什么牵引，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历。

借着白炽灯的光，他清晰看到挂历上‘1995’年的字样。

1995年！？

两年前？他回到了两年前！？

从没有过的经历让顾秦山变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栀韵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上辈子的顾秦山，心里更是一团乱。

几个小时前说要跟自己复婚的男人突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让她有些无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低呵，让孟栀韵呼吸不由发窒。

转过身，只见顾秦山起身走到了面前，冷峻的面庞像寒冰，睨来的眼神也透着凉意：“孟栀韵，你做了什么？”

或许是对上辈子的顾秦山有愧，孟栀韵再也燃不起怒火，只有满心无奈：“我能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司令。”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顾秦山是什么表情，快步离开。

看着孟栀韵的背影，顾秦山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莫名其妙回到两年前就算了，怎么孟栀韵还在这儿，他找听说孟栀韵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因为赌博几乎把孟老司令留下的钱输完了。

得到孟栀韵境况的消息，他是又恨又可怜她。

可刚才的孟栀韵远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她剪短了头发，皮肤也没那么白了，步调沉稳的像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孟栀韵回到爷爷家，简单收拾了下房子，当进入爷爷的书房，她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房里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只是桌上摆放整齐的书和笔，仿佛还有人准备使用。

拿起爷爷经常用的钢笔，孟栀韵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坚定告诉天上爷爷和父母，她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骄傲，孟家的骄傲……

次日。

一大早，孟栀韵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爷爷，而后再去烈士园看父母。

从烈士园出来后时，已经快下午了。

正想着去找个地方吃饭，一辆军绿吉普突然停在面前。

车后座的顾秦山面无表情命令：“上车。”

孟栀韵愣住：“什么？”

“上车。”

顾秦山脸色沉了几分。

像是明白他有话要说，孟栀韵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老兵开的饭馆前。

从下车到坐到餐桌前，顾秦山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端上来，孟栀韵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秦山唇线微动：“你现在是蒙北军区的特种兵？”

尽管脑子里还保留着着这些年的记忆，他还是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司令千金成了特种兵。

孟栀韵蹙眉，点点头。

顾秦山示意她动筷：“还算有骨气。”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