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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记住了。”男人温柔的说。
赵檀看向闻淮声,他微微笑着,那‘为夫’两个字当真是悦耳。
就是一旁的简顺都不自觉地垂头,眼观鼻,鼻观心,嗯,王爷对王妃是真爱!
闻淮声看向简顺,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儿碍眼,于是将花茶丢给了他,“王府承受不起赵将军府的礼物,还回去吧。”
简顺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简顺出去之后。
赵檀就给闻淮声针灸、按摩,按着按着闻淮声忽然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王爷……”
闻淮声笑着,将面具摘下来,“檀儿的唇太甜了,我总控制不住。”
赵檀羞得低下头,她觉得自已和闻淮声的夫妻关系也太顺利了些。
特别是有了那种事情之后,两个人相处起来,又羞又腻。
按了一会儿,赵檀满身大汗,让清宁打了热水进来。
等下人都出去之后,赵檀去了浴室,闻淮声推着轮椅尾随而至。
赵檀鼓着腮帮子,“王爷……”
“今天我还没洗。”
赵檀宽衣的手顿了顿,“那妾身伺候王爷。”
“不,”他一边宽衣,一边说道:“一起洗……”
“一,一起……”
“你不愿意?”
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上次那件事之后,真的没办法直视他的身体。
闻淮声看她红的滴血般的脸,下定决心,“好吧,你先洗。”
然后推着轮椅走了。
赵檀看着远去的背影,透过屏风能看到他到了炕上,拿了本书在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闻淮声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放在了他拿着的书上,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拿反了。
看到之前放置在小杌子上的铜镜,他拿过来看自已的脸,还是从前那样硬的轮廓、眉眼。
被毁的肌肤,已经能看到恢复了许多。
恢复容貌,站起来这一天不会太遥远,但,他总怕檀儿离自已太远。
第89章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王爷……”赵檀洗好出来,发现闻淮声拿着书籍发呆。
很明显,他的心思不在书上。
大白天的,他想什么发呆呢?
看到男人抬眸看她,赵檀莲步轻移走到他跟前去,素手带着澡豆的清香过去将他手中的书转了下,“王爷在想什么?”书都拿反了。
闻淮声有几分窘迫,苦笑下,“你洗好了?”
赵檀点头。
“妾身去让清宁换水……”
闻淮声道:“等会儿吧。”
赵檀有些不解,“方才王爷不是说要洗澡?”
方才她给自已按摩,大汗淋漓的,所以想和她一起洗,而现在……
闻淮声道:“不必多此一举。”说着推着轮椅,拿了拐杖来。
看他起身,赵檀下意识的要去扶着。
只是,她慢了一步,男人自已已经站了起来,拄着拐杖站在她跟前。
高大的身躯像是能笼罩她一般。
赵檀仰起头,发现自已还不到他肩膀,笑道:“王爷小心。”
闻淮声轻‘嗯’了一声,如初学者那般步路蹒跚,便是跟着他走,也能看到他因为努力走每一步,那双撑在拐杖上的手青筋暴凸。
她陪着他走了几刻钟。
男人神色坚定,但,衣袍都被汗水打湿了。
赵檀看着很心疼,可,想要重新站起来,除了针灸、吃药、擦药之外,忍痛复健是他唯一的办法。
“王爷,”赵檀喊住男人,拿着手帕过去,踮起了脚尖,“歇会儿吧。”
闻淮声微微愣了下,俯身下来,让她给自已擦汗。
赵檀一边擦汗,一边道:“不急于一时,短短一个多月,王爷能拄着拐杖走个三五步,已是天大的幸运了。”
冰冰凉凉的手帕擦在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清香气息,闻淮声的心情极好。
他点了点头,“我得听大夫的。”
说话间,赵檀也收回了手,捏着帕子问道:“王爷想吃什么,我让给清宁去准备一些茶点。”
“吃……”闻淮声很认真的去想一样,在赵檀期盼的目光中看着她,他最想的是和她做亲亲抱抱的事情,犹如那晚,他伺候她那样。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她都要羞得躲着自已了。
“嗯?”
“檀儿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赵檀愣了愣,捏着帕子出去,让清宁准备茶果点心。
准备转身时,看到疏影急冲冲的前来,“王妃。”
“卫大人有急事找王爷?”
“算不得大事,与王妃有关,属下便同王妃说吧。”
不等赵檀回答,疏影就继续道:“方才羽七带了羽十七的消息来,赵家昨日处置了一个丫鬟。”
“一个丫鬟?”
“是,那丫鬟是赵雨曦的贴身婢女翠珠,她被割了舌头,直接丢去了官牙。”
车轱辘的声音传来,男人的声音也传来道:“是怕她在外胡说八道,所以割了舌头吧。”
疏影对着赵檀身后的闻淮声行礼,“回王爷,应是如此。”
赵檀叹了一声,“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不过翠珠也不无辜。”顿了顿,“难为她一早就来送礼了。”
许是因为赵家的人知道了赵雨曦那些事情,赵向炎,又或者是赵鸿鹏让她来略表歉疚的?
想着,赵檀觉得心口挺疼的。
明明都是她生的女儿。
怎么赵雨曦就那么宝贝,而她就那么的烂贱呢?
哦,不,赵家人可恨,但写这本书的人不可恨吗?什么三观写出赵雨曦、闻御这样的男女主角来?
自已虽然只是书中的炮灰,可是,那些血淋淋的前世,还有今生想着不公平就会心绞痛的感受都是真实的!
可笑又可悲的书中人!
“那这翠珠要买回来吗?”疏影问道。
闻淮声看向赵檀,“要买回来吗?”
“她一个哑巴,买回来做什么?”便是她在外边能做点什么,那都是赵家人、赵雨曦这些人的黑料,能说她什么吗?
“夫人说的有理。”闻淮声认同赵檀的说法,然后让疏影下去了。
他又那样叫她夫人了。
该不该说,闻淮声笑着称呼她檀儿、王妃、夫人,每一个称呼都叫她觉得很动听。
赵檀觉得,再这么下去,她都要被闻淮声的温情给蛊惑了。
官牙。
一身素色月牙袍的少女戴着白纱帷帽问牙人,“有没有价钱低,手脚麻利,但却不会吵人贱奴?”
牙人一听,笑眯眯的道:“哎哟,巧了,还真有一个,简直就是为姑娘量身定制的。”
少女若有所思,“哦?带来我瞧瞧。”
“好,姑娘稍等。”牙人说话间,对着手下挥了挥手,没多会儿,翠珠就被人抬了出来。
“这是要死了吗?”少女声音清脆,带着些怜惜的口吻。
这牙人看不到少女的容貌,只道:“没死,只是昨日让人割了舌头,疼得厉害。”
“好生可怜。”少女淡淡的说,“这人要多少钱?”
“三两银子即可。”
“好,阿大。”少女喊了一声,离她不过五步远的精壮男子走了过来,掏了钱给牙人。
翠珠疼的连口水都不敢咽,撑着一口气抬眼看了那少女一眼。
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纤纤身姿,很是妙曼。
听方才口吻,这姑娘应该很心善吧,但愿这回,她能有个安稳的生活。
办理好奴契这些,那个不善言辞,却健壮的男人阿大扛着翠珠,就跟着白衣少女走了。
马车的銮铃叮叮当当,等翠珠醒来时是躺在一张床上的。
而床前,少女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戴帷帽的脸美得不可方物。
而这张脸美得不可方物,竟与赵檀有个八九分相似。
“你醒了?”少女轻轻柔柔的说,看着翠珠薄唇轻启,只道:“识字吗?”
这声音……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