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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宛歆被他用言语一刀刀凌迟,明明心疼得想死,可身体偏又清醒着。
她想让他闭嘴,但是说不出话来,胸口憋闷的快要窒息,她咬牙忍受,试图再一次挽回,抬起通红的眼睛,“表哥,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我一时伤心,口不择言。”
裴俭盯着她看。
那张脸上青白交加,眼底有深切的恨意和不甘,面上却重新变得楚楚。
他觉得很陌生。
前世今生,许宛歆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你羞辱的不是我,该道歉的对象更不是我。”
裴俭的声音冷漠又淡薄,像极了对待一个陌生人,“我不是你的表哥,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许宛歆颤抖着青紫的唇,周身比这数九寒冬的天气还要冷,她挣扎着不叫自己倒下去,不可置信于裴俭的绝情。
“别耍手段,我不是君子,更不会对女人容情。”
说完,裴俭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朝屋里走去。
许宛歆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坐倒在地。
须臾,李管家走过来,提着她带来的食盒,居高临下,“郎君吩咐,许小姐今后不许再进裴府。”
……
入夜后的京城,歌舞升平自是不少。
整个烟雨楼,都被设宴者包下。听风阁位于烟雨楼最幽静处,池畔水榭,最是人间风月好景。
陆闻笙甫一下车,便被迎了进去。
此时雅室中央一个穿着清凉的舞姬正轻歌曼舞,他一到,那舞姬便款款递出秋波,眉梢眼角俱是春情。
倒一杯酒水,袅娜敬献上来,玉璧在水红的薄纱下若隐若现,更衬得肤色如羊脂玉一般洁白。
萧恂正在上首坐着,朝陆闻笙笑道,“舅舅今日倒晚了,该自罚三杯才是。”
“有事耽搁了。”
那舞姬身姿妖娆,见陆闻笙不接杯,复又倾身,往前献了献,被他身旁的近卫拦下来,“大人胃不好,空腹不好饮酒,殿下美意,末将替大人领受了。”
说罢一仰首,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舞姬不敢阻拦,扭头朝上首看去。
萧恂脸色略沉,复又一笑,“舅舅不爱勾栏女子,这是才调教出来的雏儿,今日专为舅舅助兴,舅舅又无内宅家眷,何妨快活快活?”
陆闻笙捏着酒盏抬了抬手,屋角的行灯愈发照出雅然君子的气度,笑道,“今日乏了。”
拒绝之意明显。
萧恂却不肯罢休。
皇后从前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听舅舅的话,他也对舅舅亲近。但年岁大了,人便有了自己的算盘,仗着天潢贵胄的身份,在陆闻笙面前逐渐放肆起来。
年轻气盛,性情中的鲁莽一览无余,又常爱自作聪明,近来很是办了几件糊涂事。
盐引贪腐一案尚未了结,两淮盐场错综复杂,裴俭为官又手段老辣,光是修补漏洞,陆闻笙已为此头疼数日。
“香馥,”萧恂看向陆闻笙面前的舞姬,唇角笑容凉薄,目光如刀,“努力一些。”
这京中高门里的男人,谁不风花雪月?
偏陆闻笙洁身自好,干干净净孑然一身,多少回了,举凡宴饮,他大多推脱,实在推不过,也只清清静静地饮酒,视线都不会在女人身上停留。
萧恂只觉得他这舅舅假清高。
都是男人,谁又比谁君子。
今日便要叫这香馥的尤物,破了他的戒。
第128章 送给远方故人的礼物
舞姬又要婀娜起舞,然陆闻笙并不领受。
白玉方杯抬高,他仰面满饮一杯,喉结滚动,仰出一段浑然天成的优雅。
“谢过殿下好意,今日却是乏了。”
陆闻笙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眼睛却已凉下来,看着萧恂,“殿下今日有何要事相商?”
萧恂止不住心中冷笑。
雅室内此时坐了五、六位官员,皆是他的心腹。人人身边皆有舞姬,乐伎,独独陆闻笙不肯和光同尘。
萧恂被下了面子,心中恼恨,只不表现在面上。
“舅舅看不上此等庸脂俗粉,也罢,香馥,下去。”
他借酒盖脸,仍是一副含笑模样:
“那日在街上,无意中撞见裴俭裴大人与一女子相处,观其情状,对那女子甚是在意。他屡次坏我好事,我想将那女子纳进府来,做个侍妾,舅舅以为如何?”
萧恂去岁已经娶妻,靖王妃贤良淑德,是个温柔寡言的女子。
陆闻笙本能不喜。
可当着外人的面,他又刚拒过萧恂的好意,此时若再否决,只怕年轻的靖王殿下面上受不住。
但男人朝堂厮杀,实不必牵扯无辜女子,此等行径在他看来,很是下作,是以陆闻笙并不表态,又问道:
“可知是哪家的闺秀?”
萧恂一手搭着凭几,一手搂着身旁的美人,漫不经心道,“左不过是个小家之女,翻不起什么风浪。本王也是抬举她,给她一个直上青云的机会。”
他酒气熏人,陆闻笙不由往后仰了仰身。
他面上虽从容,心里却暗叹一声,知道此事已难以回还。他这外甥,心高气傲,今次在裴俭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必然要在他处着补回来。
但以女子报复,终究落了下乘,不免又提醒劝诫一句,“裴俭此人少年老成,心有大略,交恶不智。”
“本王怕他?”
萧恂嗤笑一声,仰面喝下一杯美人送来的美酒,笑容畅快,眼睛却阴狠无比,“届时等我纳那女子时,且要舅舅帮我美言。”
不论这温念兮,是否是惹得舅舅回眸的那个“温”,单凭裴俭,他也纳定了这女子!
陆闻笙沉默了下,没再说什么。
……
临近年关,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年末朝觐考察,朝廷规定,天下诸司官来朝,都要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到京。
近来京城热闹得很。
外地官员朝觐天子,接受吏部的考核,根据考察的等第有所升赏、罢黜。因而整个东、西两市,酒楼脚店,勾栏瓦舍,日夜都有贵客迎门。
高门贵户之间的筵席也多起来。
年终岁末,总有值得欢欣得意之处,或是人情走动,有时候甚至两三家同时宴请。
念兮去了几回,有一日吃酒后着了风,病了一场,也有亲近的手帕交来家中看她。她便借此在家中休息,雪天风寒,更懒怠出门。
她将那日从裴府拿回的书册给周言礼。
裴俭是个功利性和目的性很强的人,对于读书文章,他并没有父亲的真心热爱,由此,能叫他保存的书册,一定是科举中大有裨益的内容。
周言礼笑着接过,翻过几页后,状似无意道,“多谢姐姐记挂我。这样贵重的手稿,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感谢裴郎君了。”
念兮想了想,继而笑道,“我也不知,大约笔墨纸砚一类便好。”
裴俭的喜好,大多不是外物,而是那些向上的追求。
周tຊ言礼仔细观察她面上的表情,见提起裴俭,她神色平常,心中才稍稍安定。
自那日潘楼用膳后,念兮对他愈发客气,尽管他极力的装乖扮弱,做好弟弟的角色,他们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
周言礼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从前的念兮很简单,只要她皱下眉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不过短短一年不到,他已经猜不透她了。
“姐姐今日怎么不去赴宴?”
念兮正在案几上作画。上面的小兔胖墩墩,腰身处还穿了一件留仙裙,灵动可爱,跃然纸上。
“这画上的兔子倒是可爱的紧。”
念兮屏息将兔子的眼睛点亮,这才长舒一口气。她画了几日的兔子,今日这只才算是成了。
“成日里的宴会,没得叫人闷得慌。”
周言礼轻笑,昳丽的眉眼愈发动人,“打小姐姐便不爱参加宴席,回回都要从席上偷偷跑出去。”
“是吗?”念兮微怔。
“当然,且我知道,往湖边池塘,有水的地方,总能最快地找到你。”周言礼的声线里有种缠绵的味道,带着对往昔的追忆。
念兮沉默,她想起前世的周言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