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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又被对方的冷眼刺的生生咽下痛呓，撑起最后的清醒想退开。

商聿白不给她机会，欺身压下：“你没资格叫痛，这些还不及你给清音的万分之一！”

一字一句，犹如刀刃划过沈枝晚的心。

夏清音……

她十八年的死心塌地永远比不上夏清音。

殷红的血从伤口渗出，沈枝晚几乎麻木的知觉只能感受到商聿白凶猛的攻势。

一次一次，带着揉碎血肉的占有侵入，却不带一丝感情。

终于，沈枝晚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她听见商聿白嗤了句：“恬不知耻。”

……

沈枝晚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里是商聿白的私人别墅。

动了根手指，她顿觉全身像车碾过似的疼，不由得想起晕过去前的画面。

回想商聿白那句‘你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和男人们一双双贪婪的手，恐惧攀上沈枝晚的心。

从没有过的求生意识支撑起她踉踉跄跄地起身跑出去。

她要离开这儿！

要离开商聿白！

可刚从跑下楼梯，大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女孩挽着商聿白的手走了进来。

沈枝晚定睛一看，是夏清音！

夏清音一看见她，愣了瞬后像是碰到了猛兽，抱紧了商聿白：“聿白哥哥，她怎么会在这儿？”

商聿白绝对爱护般揽住她，语气温柔：“别怕，有我在。”

面对眼前这一幕，沈枝晚鼻尖酸涩。

在精神病院的三年，每个日夜她都期盼着商聿白能去看她一眼，那样也许证明他对自己是有一丝感情的。

可看到她眼底自己从没拥有过的柔情，她才明白，这个男人爱的人从不是她。

而夏清音越发激动，整个人缩进了商聿白怀中哭起来：“不要，我不要看见她，她给我下药，差点让我……”

“聿白哥哥，让她走，让她走！”

商聿白满脸心疼，可转头看向沈枝晚的眼眸冷如冰霜：“清音，沈枝晚是过来给你道歉的。”

闻言，沈枝晚面色一滞。

道歉？

可从头到尾，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夏清音的事！

沈枝晚正要辩驳，喉咙像被商聿白警告的目光扼住，发不出声音。

挣扎了一番，她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

她的尊严已经支离破碎，如果道歉能让她永远远离现在的一切，又何必在乎太多。

沈枝晚深吸口气，哑声开口：“对不起。”

可下一秒，商聿白带着逼迫的话语扔了过来。

“跪下，爬过来说。”

第3章

冷风从外席卷而来，寒意从沈枝晚心底上涌。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起七岁时被别的孩子用石头砸伤额头，商聿白像童话里的骑士一样出现保护她。

他牵着她的手，许诺：“枝枝不要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也许他只是对待妹妹的爱护，可沈枝晚就认定将来要嫁给他。

可是现在，那些话却变得格外讽刺。

见沈枝晚没动作，商聿白话锋一转：“不愿意？那你好好想想你还在孤儿院的弟弟。”

闻言，沈枝晚瞳孔微缩：“枝杨……”

三年前，沈氏集团在商聿白的打压下宣告破产了。

沈父被债主追债，被失速的大货车撞死，沈母承受不住打击，从高楼一跃而下。

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年仅5岁的弟弟沈枝杨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现在沈枝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抑着心头的涩痛，沈枝晚缓缓跪下，一步一步爬到夏清音面前，声音低哑：“对不起……”

夏清音眼里闪过丝嘲弄，转而娇弱地看向商聿白：“聿白哥哥，可以把她现在的样子公开吗？我希望这个道歉可以被公之于众。”

商聿白瞥了一眼几乎僵住的沈枝晚，没有反对：“都依你。”

夏清音立刻拿起手机对准她：“沈小姐，你再说一遍。”

沈枝晚抬眸望向商聿白，顿觉被他撕裂的伤疤又痛了起来。

可想到沈枝杨，她还是扯开了嘴角：“夏小姐，对不起。”

夏清音满意地发出动态，又故作大度起来：“我原谅你了，你那时候只是不懂事而已。”

紧接着，商聿白锦上添花似的开口：“从今日起，沈枝晚就是这里的一条狗，清音，你想怎么样对她都可以。”

沈枝晚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商聿白。

正直夏夜，她却感觉自己像是身在风霜雨雪中，又冷又无助。

商聿白，你到底还要怎么折磨我？

之后几天，沈枝晚被困在别墅里，穿着仆人的衣服，睡着阴暗的杂乱的地下室，吃着残羹冷炙，过得浑浑噩噩。

天色渐晚，刚擦完地的沈枝晚又去打扫画室。

放眼望去，整个画室里摆满了夏清音的作品。

如今的夏清音是名声大噪的画家，每一幅画也都被商聿白仔细保护着。

沈枝晚神情恍惚，摸了摸自己的右手。

她曾经也是画家，一副画作可以拍卖到千万天价，可现在她连笔都拿不起了。

在精神病院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拿针刺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她那种绝望剔骨般的疼痛这辈子都忘不掉。

看着一幅幅画，沈枝晚苦笑。

这些死物都五颜六色的，而她活生生的人生只剩下灰色。

收起杂乱的心绪，沈枝晚正要收拾，却在画架上看到了一张尚未完成的画。

上面的女人还没有画上眉眼，容颜竟有几分和自己相似之处。

沈枝晚眸色微怔，不自觉伸手想触碰。

可另一只手猛然钳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掀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它！”

伴着商聿白愠怒的厉斥，沈枝晚撞在摆满颜料的桌上，白皙的皮肤染上红色，整个人像是倒在血泊中。

沈枝晚望着已经几天没回来的男人，也不顾浑身狼狈疼痛，低声祈求：“让我见见枝杨，好不好？”

闻言，商聿白神情微变，高挺的身躯朝她压了过去。

夕阳的暖光中，他的轮廓透出彻骨的寒意。

“把我伺候好了，我可以考虑让你们见一面。”

第4章

男人的重量像是巨石，压的沈枝晚喘不过气，也不敢动弹。

她看着商聿白，通红的双眼露出丝不解。

他嫌她、恨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靠近她？

见沈枝晚僵着，商聿白眼眸一沉，凉薄的嗓音多了丝嘲弄：“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你弟弟。”

一句话直接刺到沈枝晚软肋，想到沈枝杨活泼天真的笑容，她眼眶渐酸。

沈枝杨才八岁，一个人孤零零在孤儿院三年，受到的伤害一定不比自己少……

犹豫几秒，沈枝晚咽下满喉酸苦，攀上男人的脖子。

微凉和温热的肌肤相触，轻轻摩擦着，犹如火焰一寸寸灼烧起商聿白的理智。

他凝着怀中生硬撩拨自己的女人，目光深暗。

‘哐当’一声，所有颜料掉落，无数颜色沾着两具炙热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沈枝晚只觉视线晃动，两人沉重的呼吸在耳畔扩张，侵蚀着意识。

从画室到浴室，再到床上，她都紧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男人抽身离开，她才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手，嘶声开口：“我想见枝杨。”

沉默片刻，商聿白低哑的回应响起：“明天。”

闻言，沈枝晚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次日。

天刚亮，沈枝晚就拖着满身疲惫去了孤儿院，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沈枝杨。

“院长，沈枝杨在哪儿？”

沈枝晚看着院长，又急又担心。

院长叹了口气：“枝杨性格孤僻，平时总一个人待着，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儿。”

沈枝晚心头一紧。

在她的记忆里，沈枝杨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的，怎么会孤僻呢？

但她现在也顾不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