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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全体演职人员赶到雁城大剧院,进行最终彩排。
盛时安开着新车带云蔓过去。
“他买的?”云蔓问。
“嗯,买了才告诉我,说那台赛欧不安全,不让我开。”
她说话的口吻里不自觉地透着一丝甜蜜。
云蔓笑道:“算他有心。”
盛时安第一眼就看到了纪悠染。
她似乎瘦了一点,身段更显纤细。
鸦青色的薄款羊绒风衣裹着她轻盈苗条的身躯,脖子修长,丸子头上别着根款式别致的发簪。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在人群中,她就像发光体,让人第一眼就挪不开眼。
难怪十八岁的靳妄会爱上她。
情窦初开的年纪,情愫暗生,待到十八岁,迫不及待地表白,多么美好纯粹的爱情。
主持人报幕,纪悠染脱掉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舞衣。
她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
盛时安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纪悠染,像只黑天鹅,舞步轻盈,陶醉于舞的世界。
她不懂舞蹈,但懂得欣赏美。
生物专业女博士在国内五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纪悠染在那个领域已经做到顶尖,而跳舞,充其量只是她的兴趣之一,她也做得很好。
她是豪门精心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不骄纵,不任性,从小就刻苦,学习努力,高智高知,精通几个国家的语言,会跳舞,会弹琴。
这是个近乎完美的女人。
郁爷爷为什么反对呢?
盛时安想得入神,《天鹅》曲终。
《西施》泛舟选段大概十分钟左右,彩排完下来,盛时安坐在舞台下看云蔓彩排。
两个小时后,所有演职人员围在一起,听总导演交代注意事项,然后宣布散会。
盛时安挽着云蔓的手往剧院外走,边走边笑。
“许小姐。”身侧传来温柔又好听的女声。
盛时安笑着跟纪悠染打了个招呼。
纪悠染浅笑着说:“有新戏在排吗?我朋友前些天看了你的《锁麟囊》,说很喜欢。”
盛时安还她一个礼貌的微笑,“等领导安排,现在还不知道。”
纪悠染眨眨眼睛,表情带点调皮:“那你努力点哦,早点排新戏,我最近好迷京剧。”
“好吖,看团里的领导给不给我机会。”
纪悠染冲她比了比大拇指,“你肯定行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大剧院门口,站着一群躲雨的人。
盛时安把手插进云蔓臂弯里,嘟囔道:“风冷,雨凉。”
云蔓夹紧手臂,埋怨道:“活该,出门不多穿点,病才刚好没几天。”
盛时安望着外面密密的雨帘,“怎么办,我俩又没带伞?”
“等等吧,一会雨就小了。”
蓦地,轻笑声传来,温柔的女嗓响起:“阿辞,我在大剧院门口。”
第135章 夺舍
漫天雨线里,英挺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迈着坚定的步子逐渐走近。
盛时安的心有一刹那跳得很急,急过之后又突然变缓。
她眨眨眼睛,失神地看着雨帘里那道身影。
笔挺的藏蓝色西装,为了让他不显得那么沉闷和严肃,她特意挑了一条淡金色暗纹的领带。
她早上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还坏坏地把她按在怀里欺负。
平常这个时刻,他都很忙,却抛下时光集团急匆匆赶来。
早上给自己打的鸡汤,生起的雄心壮志……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你蠢得可笑。
他怎么可能放下纪悠染!
爱得持久,长情,像他晚上饱含深情的梦呓,笼着无望的挣扎和深重的遗憾。
纪悠染,是他的爱而不得。
她那样的身份,不可能做他的情人,他是正常男人,所以她依然是他纾解欲望的工具人。
台阶上等雨的众人骚动起来。
“哇,这个男人好帅,是谁的男朋友?是谁的老公?”
“霸总,绝对是霸总那款,他那衣服是***定制款吧。”
“眼熟吖,好眼熟,我敢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啊……他不是时光集团的靳妄吗?”惊呼出声的是宋清秋,柳青瑶跟着搭腔:“还真的是靳妄!”
盛时安往云蔓身上靠了靠,将她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几分。
云蔓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指腹轻轻在上面摸了摸。
盛时安定定地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心里的温度不及冷风、凉雨。
靳妄抬起雨伞的瞬间,她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她站在八级台阶上,认真地看着他。
他雨伞微微后仰,目光搜寻到纪悠染后,撞上了站在几个女孩身后的她的。
如果不是她的身高比那几个女孩高一头,靳妄其实是无法看见她的。
靳妄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他提步走上台阶,冲纪悠染道:“走吧。”
“阿辞,很忙吧?”
“还好。”
纪悠染冲他温柔的笑笑。
从盛时安的角度,她只看到两张无比好看的侧脸。
他们凝视着对方,自动地隔绝了旁人,仿佛周围的喧嚣和纷扰都不存在,目光交汇中蕴含着无尽的情愫,有眷恋,有深情,似乎还有……淡淡的哀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盛时安望向水汽朦朦的天空。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你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盛时安心里涌上浓浓的无力感。
白月光多少年过去依然是窗前明月光,红玫瑰最终会成为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用什么去夺舍?
难道真就用你的身体么?
用身体就能留得住么?
靳妄这样的男人,想要女人多简单,前仆后继可以绵延不绝。
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能满足她,你有什么不同?
“许小姐,要不要我让朋友一会过来接你俩过去?”温柔的女声响起。
盛时安将目光收回,看向纪悠染。
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站在黑伞下,扭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真诚和好意。
盛时安浅笑着回道:“不用,一会雨就小了。”
纪悠染抿唇,笑道:“那我先走了,再见,这雨应该下不了多久。”
“再见。”
雨帘中,一对人影越走越远。
她挽着他的胳膊,跟他说了什么,他微微把头低下来,似乎为了听得更清楚一些。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
若是不在一起,那以后的日子全是遗憾;若是在一起,不知道自己的幸运是上天的恩赐,幸福便少了强度。
靳妄,是她年少时遇见的惊艳,只是她有自知之明。
可后来,郁荣生让她嫁给他的时候,她很快就心动了。
他年少时的惊艳,是纪悠染。
这场密集的秋雨下得有点持久。
等到雨势小了一些,盛时安拉起云蔓的手,“冲过去吧,这样等太无聊。”
“再等等吧,你才刚好一点。”
盛时安笑笑,“不等了,只要我们跑得够快,雨就追不上我们。”
云蔓“哈哈”的笑。
她俩手牵着手跑进雨里。
车停得有点远,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车子旁,钻进车里。
盛时安脸上头发上湿了大片,衣服还好,低跟的小羊皮船鞋进水,袜子湿透。
盛时安打开暖风,脱下袜子和鞋子,自言自语道:“我俩这不爱拿伞的习惯啊,往后一定要改一改。”
云蔓抽出纸巾给她擦着脸和头发,一语双关道:“送伞的人也要找对。”
盛时安眼眶热了热,低头吸溜了一下鼻子,轻笑着说:“初恋,白月光,是他忘不掉的人。”
“小满,要是累了,你就放开。”
盛时安轻轻嗯了一声。
小舅舅只给她一个月时间,无论到时舍不舍,她都会给她和靳妄画个句号。
“想久久了。”她揉了揉鼻子,拿起手机给张姐发视频请求。
张姐带久久在下面玩滑梯。
久久扑闪着大眼睛说:“姨姨,你三天没回来了。”
“宝贝,姨姨在给你打江山,以后给你造个安全的城堡。”
“哼,我不要城堡,有小房子就行了,云蔓妈妈的房子就很好,我现在可以自己爬上去了。”
盛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