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京华郑楠伊》邵京华郑楠伊无弹窗阅读_邵京华郑楠伊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楠伊赶忙拉住他,难得露了笑,打趣他:“你收着点吧,再把他吓出好歹。”
“你怎么又上急诊了?陈建国怎么回事?”邵京华劈头盖脸,直呼她们院长名字。
赵婧就乐了:“帅哥,你这是要把我们院长一堆骂了。”
楠伊赶忙止住,真怕邵京华说出更过分的,给他解释:“我们这是会诊,正要回去呢。”
赵婧今天算是仔细端详了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大饱眼福,促狭道:“小师妹,这是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楠伊无奈:“师姐,这是我朋友,你看你要不先回去。”
赵婧一听,这是要下逐客令,会心一笑,连忙给两人腾空间,一边走频频回头观望。
急诊虽然不似门诊大厅,人流密集,但是邵京华往那一站,侧目的人一点不少。
家属等候区的三个年轻姑娘,李婉月却是抿着唇,一脸恨恨的表情。
邵京华板着脸问:“我是你哪个朋友。”
楠伊呵呵笑,缓解尴尬:“就,不太一样的朋友。”
邵京华上前跨了一步,离她更近了:“说说哪不一样。”
楠伊推他:“大哥,这是医院,我明儿不想上社会版面。”
邵京华见她局促,心满意足地笑笑:“跟外人都不怕,跟我怎么成小绵羊了。”
楠伊佯装无畏,却更显得拘谨了:“谁怕了!我这是维护医学工作者的形象。”
邵京华狡黠地笑:“你还真是,有那‘拼命三娘’的味儿。”
楠伊瞟他白眼:“你来就为了取笑我。”人向后退了一步,隔开适当的距离,两只手习惯的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
邵京华说:“郑大夫,不是只有你挺忙的。”
李婉月一起的三个女生,乍然见到邵京华,掩嘴悄声低语。
邵京华这人身上很少穿什么唬人的行头,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只看气势和长相,那股子的矜贵和高傲怎么也藏不住。
三个女孩常年在男人圈里打转,怎么能不知道高低。
李婉月当初最后悔的事,就是被邵京华斥了几句,自己就换了包厢,她当时只知道邵京华这人不简单,后来多番打听,也只是知道他是个高官,什么岗位哪个部门全然不知。
李婉月万万没想到,冰山一样的男人,竟然也能对着人和煦的笑。
楠伊弯着眉眼,柔声问:“那你来干嘛?”
邵京华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我在附近约了人谈事情,顺便给你带点吃的。”随后补充道:“胃不好,别总乱吃东西。”
楠伊看了半晌,他现在不说日理万机,也差不多。
她接过来,有点食味,低沉着说:“知道了。”
邵京华见她那样子,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把鬓前的几缕碎发绾到耳后:“小狐狸,别跟外人起冲突,现在医患关系紧张,你个姑娘家再吃亏。”
楠伊片刻恍神,忽然咧着嘴笑笑,实在是心酸更多:“邵京华,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她想说,他们终是要分开的,可说不出口。
邵京华心领神会般,只是程序尚未走全,还不到跟她交底的时候,他现在做事的风格,已全然不是年少时的热血上涌:“一一,要信我,我不会给你置于两难境地的。”
楠伊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光景,她是绝不能把邵京华置于两难境地的。
楠伊见他神色郁郁的,眼底落寞,很想去抱抱他,却也只能止步到这里。
楠伊忽然眯着眼睛,弯着眉,轻声道:“邵京华,我还真有点想你。”
邵京华愣愣看着她,揉揉她的头发,低沉着声音说:“我也知道。”
第19章 好医生的“成长”
邵京华的到来如风刮过急诊科室,掀起的波浪一点不比重症患者的小。急诊内外,都在议论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和他眉宇间掌权者的气压。
“楠伊,那是你男朋友吧,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楠伊假笑,思前想后他的工作真没法跟大家讲:“他就是一个混子!”
“你家混子是这个风度的,现在混子这个赛道这么高标准了吗!”
楠伊敷衍:“谁说混子里就没有人才,刘邦不就是一个。”
聂丰明打趣她:“小师妹,刘邦可不是什么君子。”
……
急诊门外三个姐妹还热议着,话里泛着酸气:“这帅哥一看就是京圈的。”
李婉月冷冷地说:“他是邵京华。”
那两位瞬间安静了,忽然一个说:“你受伤是因为他吧,这男人太不讲究,竟然对女儿动手。”
李婉月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被张笑天打的,那个混账男人为了讨好汪承安拿自己做了陪衬,她更气的是这么大一条鱼,竟然就这么让自己错过了,不自觉得咬紧了牙关。
……
第二天楠伊一上班,医护群里信息叮当乱响。教员告诉楠伊:“昨天那个野鸡大夫被揍了!”
楠伊听着挺开心,心想这人不挨揍都便宜他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楠伊才看见患者的直系亲属,她的父亲和姐姐。
父女两个坐在谈话区的长椅上,两个人面相和善,姐姐在低声呜咽着,楠伊一阵心酸。
病患已经在上午转到了ICU,其实赵婧和楠伊都知道,这女孩没什么救治的必要了。
“疑似脑死亡”就是在等待奇迹,但是现实不是电视剧,在ICU就是等“确诊脑死亡”的通知书。
从急诊转出,楠伊就成了第一主治医师,她和病患家属沟通过几次,父亲一直情绪很低迷,姐姐说说话就泣不成声。
其实医生最不愿意接的就是低年龄的死亡患者,跟家属沟通甚至比手术难度都大。
父女两个总是心存希冀,年迈的父亲问的最多的问题:“郑大夫,你说有多大概率能活过来啊?”
楠伊心下知道,其实已经没有可能了,外院耽误了黄金抢救时机,回天乏术。
这一日,就要和家属下最后通知,患者的病历早就在她的脑子里过了十遍有余,会诊单上“确诊脑死亡”几个大字,是多少家庭的痛,植物人对于一个家庭,无论经济和心理都是巨大负担。
楠伊斟酌再三,最后用平稳没有感情的语气,把病患的情况如实阐述。
这种情况,医生也没有普度众生的能力,有时候还要在这些情绪中自渡。
姐姐颤抖地问:“脑死亡是什么意思啊?”他们的眼底有近乎雪崩前的绝望。
楠伊忍下心里的酸楚:“脑死亡就是指脑干在内全部功能不可逆丧失,患者失去自主呼吸,呼吸机一撤,呼吸就停止了,她……不可能醒过来了。”
这话一出,患者年迈的父亲瘫坐在地面上,抱头痛哭,姐姐声嘶力竭,他们的哭声回荡在医院空荡的走廊上,凄怆又悲凉。
护士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