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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押了一段距离，那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呢？还是凶手问了些什么？”江波猜测着，然后转而问常子明，“有没有查出死者之前是在什么地方？”

　　常子明回答，“他之前在拐角处的那个网吧玩游戏，有跟同学一起。”

　　“死亡时间有没有范围？”江波问道。

　　“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的十点到十一点左右。”

　　“的确，那段时间，街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自然也就没有目击证人。”江波转身又问常子明，“附近的监控看了没有？”

　　“看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就把最近一周的视频全部看一遍，看看有没有人在这几天有踩点的嫌疑。”

　　“好的。”

　　所有的人包括刘文婕、郑则贤两位副县长都在看着江波现场办案，均是插不上手。

　　整个警局，能折腾事的，不在少数，但关键时候真的能破案的，寥寥无几。

　　突然，一阵哭喊声传了过来，江波转过头，一个男人眼看就要闯进来，被警察拦住。

　　是宁则刚。

　　江波也是后来才了解到，宁则刚与郑则贤是表兄弟，也就是说郑则贤是宁家两兄弟的表叔，这才让他想明白了郑则贤为什么总会与宁言豪站一队。

　　不过此时，江波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

　　江波的思绪重新回到案件上，在现场四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便对常子明说道，“把尸体带回局里吧。”

　　眼看警队就要清理现场，郑、刘两位副县长走了tຊ过来，刘文婕率先开口，“江队，有一件事，还请多注意。”

　　江波看了看她，“您说。”

　　“我跟郑副县长在这一点上意见是一致的，这件事，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在现在这个时点上，不能再引起群众恐慌了。”说罢看了一眼郑则贤，对方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时点，江波的第一想法，就是下半年即将开始的县长竞选。

　　“好的，我会注意的，既然这样的话，媒体那边，还请两位领导做好安排。”

　　“那肯定的，我们已经跟各个媒体负责人打过招呼，严禁报道，要是有人私自传播，立即删除。”

　　“江队，有新发现。”常子明喊道。

　　原来就在他安排警员搬运尸体时，发现尸体的背后压着一个符号，或者说是一个没有写完的血字。

　　“这是什么字？”大家听到常子明的声音后，均是跟了上来，“上面一条横，下面一个大门的门，然后旁边还有一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懂。”

　　程飞此时已经把现场所有的情况均已拍摄完毕，也凑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一番，思考片刻，说道，“看来凶手离开时，时间有些紧张，并且有回过头检查确认的情况。”

　　大家的目光转向了程飞，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程飞时常在表达自己推理结果时，思维跳跃性很大，而只有习惯他思维模式的江波能听得明白。

　　这个字，显然是凶手离开后写的，但还没有确定被害人完全死亡，凶手为什么选择这个时点离开呢？原因很可能是有人经过案发现场，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才不得不提前离开。

　　死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为警方留下点线索，但当费尽全力写的一半的时候，他肯定是又听到凶手走回来的声音，想用背把字挡住，但当凶手再次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死掉了。

　　经过江波的说明，大家点了点头。

　　但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呢？想给大家传递什么样的信息呢？

　　一时间，没有人想得明白。

第37章 暗箱

　　放学后，萧雨晴来到了朋友班的教室找人闲聊。

　　“雨晴，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要不然，我也可以试试这个雨燕项目。”

　　“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像我一样坦然得了。”萧雨晴吃着对方桌上的薯片，不以为然地说道。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是上天能赐给我一份答案，让我知道‘雨燕’项目的测评考题，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呀。”

　　“你得了吧，这种机密的事，还能让你知道？”

　　“切，你在我们教室等我一下，我去个厕所。”

　　“你去吧。”

　　朋友出去后，萧雨晴一个人留在了他们教室，转身正想看看教室后墙的板报，结果把薯片碰到了地上，她随即弯下腰去捡。

　　此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萧雨晴刚想站起来，却听到进来的两人说起话来。

　　“听说宁子豪失踪了？”说话的是宋杰，萧雨晴认识此人。

　　“失踪了？”另一个人是刘忠，宋杰的死党。两人均是蓝星社的骨干人员，据传地位仅次于宁子豪和传说中的太子。

　　“是的，我爸已经去他们家探望过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失踪了呢？”宋杰对此感到疑惑。

　　“肯定是坏事做多了呗，不知道被什么人绑架了，或者是处理掉了。”刘忠淡淡地说，好像在谈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我也隐隐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无所谓了，他这个人呀，爱失踪就失踪呗，他失踪了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至少社里的事，以后你就能作主了，太子平时很少管事。”

　　“到时候再说吧。”随后，宋杰压环视了一下教室，见没有人，便小声说道，“不说他了，那件事，你们家里给你办的怎么样了？”

　　“哪件事？”

　　“还能哪件事？雨燕。”

　　“噢噢，这件事听我爸说正在办，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

　　刘忠父亲是县信访局副局长。

　　“这件事要小心点，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听我爸说，上面也在给我争取，之前宁子豪也在其中，看来要少他一个名额了。”

　　“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无所谓了。”刘忠依旧是一副对他不感兴趣的态度。

　　“好了，我们走吧，等家里给办好了，我们也可以直接进入高中，省去了中考的麻烦。”宋杰得意地说道。

　　随着两人走出了教室，确定两人走远之后，萧雨晴才一脸震惊地从桌子下面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作弊？还有家里的势力帮忙？”萧雨晴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此时的愤怒。

　　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程飞，这起案子你怎么看？”江波盯着展板上宁子豪被杀的现场照片，托着下巴问道。

　　“头，我觉得现场的那四个字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定性，这就是一起报复杀人案，大概率是宁子豪霸凌过的学生家长下的死手。”

　　“你呢，知秋，你怎么看？”江波把头转向了站在旁边的于知秋。

　　“我跟程飞的意见差不多，宁子豪在学校里胡作非为，欺负学生欺负惯了，难免碰到几个硬核家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我再问，这起案子跟马智勇案的关联，你们怎么看？”江波又看了看两人。

　　程飞凝视着照片，说道，“从杀人的心理角度看，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理，前者有掩饰的痕迹，有计划，有伪装，而后者则更加直接，好像就是想让我们警方知道，引起轰动一样，这起案子要不是被压了下来，还不知道引起什么样的恐慌。”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是两起独立的案件？”

　　“应该是两起独立的案件。”

　　江波摇了摇头，“人的心理是会变化的。”

　　“你认为这是同一个人所为？”于知秋问道。

　　“对，我有一个感觉，这就是同一个人所为。”

　　“理由呢？”于知秋接着问。

　　“理由目前我还不知道，但我猜宁子豪和马智勇一定是做过什么事，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一件让学生家长非得杀了他们的事。”

　　“头，你这样说，很难说服局里的领导并案侦查。”

　　“不用并案，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我能感觉到，凶手的心里变化，我甚至能感觉到凶手从以前的小心翼翼，已变得有些麻木，甚至挑衅警方，有些期望警方抓住她的心里。”

　　“头，你这样想，的确，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