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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迟寒柏一夜未眠,神色疲惫而苍白。
而此时,裴母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迟寒柏的院子里。
孟倾夏一直守在门口,看到匆匆赶来面色不愉的裴母,薄唇微抿。
“娘,你怎么来了?”
“若是我不来,你打算瞒我多久她已经醒来的事情?”
裴母眉头紧锁,但对着自己的儿子,语气还是收了几分。
“我说过半月之后便是你的婚期,现在只剩最后十日了,你却什么都没有准备,孰轻孰重你自己不知道吗?!”
“而且我说过了,半月之后,无论生死,我必定送走她。”
裴母的眼睛看了看孟倾夏,又大步往房间走了进去。
她径直走到迟寒柏的床前,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表情。
“醒了,便自己离开吧。”
“你们两人之间的纠葛我既往不咎,但是你给镇国公府带来了无数的骂声,我不可能让你再留在这里。”
迟寒柏无波无澜,淡淡应了句好。
从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她就没有想过要留在这这里,如此也算随了她的愿。
一旁的孟倾夏似乎像是没有想到迟寒柏会这么果决一般,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随即又对裴母说“娘,寒柏是受害者,这不是她的错!我不会成亲,也不会让她离开!”
裴母看向迟寒柏的神情越发冰冷。
闭了闭眼又看向孟倾夏:“胡闹!就为了她,你要将我镇国公府的名声置于何地!”
“娘,我不同意。”孟倾夏的眼神中充满了执着。
裴母怒不可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向迟寒柏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狠厉。
“裴夫人,我会走的,这些年,劳烦您了。”
迟寒柏并不想将自己卷入这场争执中,只是觉得心力交瘁。
“迟寒柏,我不允许!”孟倾夏感觉有一团火焰直冲他的头顶。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他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
“娘,她一女子在外会有多艰难你真的不知吗?这也是你养了多年的女儿,你忍心吗?!”
“便是将她养在后院,也不是养不起,外人也不会知道,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迟寒柏有些复杂的看向孟倾夏。
一时间她说不出自己的感觉。
若一定要说,她觉得孟倾夏所说的话,就很像从前她看过的一些话本。
有了娘子的男人,却依旧在外沾花惹草,然后将外面的女人养在主母不知的院子里。
那时,迟寒柏极为不齿这种男人,觉得极为恶心,没有担当。
坦坦正正要纳妾都比将人偷偷养着,无名无分的要好。
现在她感觉孟倾夏就像这种人。
迟寒柏在想,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可能是幼时的时光太美好,让她为这个人渡上了一层金边。
裴母没有想到自己想来孝顺的儿子会这般谴谪她。
她看向迟寒柏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烦厌:“你和那个疯女人,果然如出一辙!”
迟寒柏一怔,思绪从孟倾夏身上抽出。
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母。
‘疯女人’是说她的生母吗?
裴母是一直知道她就在地牢的吗?
她一直不知为什么明明生母就在地牢,为何从未有人告诉她。
又为什么会在她从军营回来后才得知。
心中浮上一丝奇异的情绪,她在想,为什么会是这样。
裴母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迟寒柏看着两人,心中思绪万千。
大婚在即,裴母看着最近有些状态明显不对的孟倾夏,心里也浮上躁意。
她强忍着怒意:“好,我暂时先放过她,但是成婚之事你得上心了。”
孟倾夏也知自己最近行事有些过于肆意了,也不在辩驳。
“最近别窝在这里了,贺婉樱那边,也好好去培养一下感情。”
孟倾夏默了默,才道了句:“好。”
第19章
得到孟倾夏的回应,裴母心里的郁气才算散去了一些。
只是看向迟寒柏的眼里也依然还是带着一丝阴鸷。
“诀儿也早些回房休息吧,老待着这也不像个样子。”说完,裴母便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迟寒柏和孟倾夏两个人。
两两相对,一时沉默不言。
“这几日,恐怕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好些养着,有什么事寻我便是。”
“安安心心待着,我会护着你。”
孟倾夏又说起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莫名奇妙的羞愧,只觉得母亲不应当在迟寒柏面前说这些东西的。
随即他面色又恢复如初,就怎么静静看着迟寒柏。
“恭喜你。”
迟寒柏这句话来得突然,孟倾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却没觉得多高兴,他问道:“你希望我成婚吗?”
问出口的那瞬间,孟倾夏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想开口解释,但也想听听迟寒柏会怎么回答。
“为何不愿,你应当是要成婚的。”
去掉了从前她为孟倾夏渡上的那层金光后,迟寒柏越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心里对男人的恐惧还是有的,但是这几日相触下来,对孟倾夏到底没那么抗拒了。
“是了,我应当要成婚的。”应完这句后,孟倾夏便走了。
步伐显得有些许的急促。
迟寒柏看着他离开,然后又缩回了被子里。
若说完全没感觉自然也不是。
不过曾经那些爱意都已经消磨在时光里了。
只是突然听到他马上就要成婚了还是有错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想了,总归还是得离开的。”迟寒柏轻声呢喃着。
不管是军营还是镇国公府,与她而言都是牢笼。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些被侮辱被厌弃的时光。
时间就这么的悄然又过去了几天。
迟寒柏倒是过上了几日安心日子。
每日除了府医和送饭的下人外没有人再来唠叨她。
只是,平静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清香阁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阮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可还好?”贺婉樱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看上去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婉。
迟寒柏看着她,脑海里回忆起来得便是贺婉樱说她知道自己去了军营的事情。
脑子里有事,迟寒柏一时也没能回复,反倒给了贺婉樱借题发挥的机会。
“阮小姐看来并不欢迎我呀,也不同我说话。”
“莫不是落水一次脑子也糊涂了,倒也可惜,留着这条命还有这不清白的身子。”
不过这些话对于迟寒柏而言,不过是耳旁风。
“贺小姐说完吗?”迟寒柏眼神淡淡,甚至都没想再多分贺婉樱一个眼神。
贺婉樱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但还是没忘了今日的目的。
她将一纸红色的喜帖拿了出来:“五日后,便是我与倾夏的成婚之日。”
“你这种人应当是没法出现在人前了,不过我还是不介意你来沾沾喜气。”
迟寒柏看了她一眼,将喜帖接了过去。
贺婉樱斜眯了她一眼又道:“之前你哪一出,倒是有些本事,让倾夏为你茶饭不思的。”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以后若我发现你再与他见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必你也不想再回军营了吧。”
说道这里,迟寒柏的神色才变了变,再没有那副淡然的模样。
她面上有些发白,一把拉过贺婉樱的衣袖,声音暗哑,终于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去了军营!”
第20章
迟寒柏的眼珠漆黑深邃,贺婉樱被这一眼盯得有些发毛。
心中暗自恼怒当时不该一时气急将此话说出来的。
贺婉樱唇角动了动,过了几息才像恼羞成怒一般声音大了几分。
“我知道又如何,现在不止我知道,全京城估计都知道了。”
她嗤笑一声:“怎么,还不够,是需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吗?”
说到这句的时候,贺婉樱的神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不一样,当时谁都不知道,所以,为什么?!”
迟寒柏原本干枯无力的手,现下却无端多出了几分力。
她脸色惨白,外面透出来的光,反而将迟寒柏的脸和她幽深的眼照得更加可怖。
贺婉樱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安,突的生出了几分胆颤。
“自是有人告诉我的!”贺婉樱的声音佯装着镇定,当不难发觉声音里在发着抖。
她想将迟寒柏手边的衣摆扯出来,但却全然无法扯动。
一时间,贺婉樱卸了力气,但心中生出一丝恶意。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跳逐渐趋于正常:“你想知道是吧。”
“松手我告诉你。”
迟寒柏并不相信,只觉得若是她松手,贺婉樱定然会逃:“谁?”
“镇国公夫人,你母亲,你满意了吧。”
说出话的瞬间,贺婉樱感觉手下的力道一松。
袖袍一甩,径直打到了迟寒柏的脸上。
不算重,但也并不好受,只是迟寒柏全如同并无察觉一般愣住了。
“真是疯子。”
“自己家人都不喜的玩意也不知道活着做什么。”
贺婉樱从小就是顺风顺水,唯独在孟倾夏这里栽了跟头。
小时候她就喜欢他,但是迟寒柏天天跟在孟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