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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来世,摄政王定不负她(沈殷姝姜宴卿)全文阅读完整版_沈殷姝姜宴卿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若有来世,摄政王定不负她)

时间: 2024-07-19 17:36:56  热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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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子墨自觉去套袖子。

  无双转身去拿腰带。

  等云子墨系好衣带,无双把腰带递过去时,云子墨双手伸开,一副等人服侍的模样。

  然后这个动作刚做出来,两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无双挑了挑眉,“怎么,小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了?行走江湖这么几年,还没学会自己穿衣服?”

  “咳。”云子墨干咳一声,“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给我吧,我自己会的。”

  无双瞥了他一眼,腰带没给他,而是打量了两眼,走到他身前帮他束:“还是我来吧,你别弄半天弄不好,再将腰带扯坏。”

  “不至于……”

  云子墨这样说着,却十分配合地抬起胳膊,方便无双动作。

  无双双手环在他劲瘦的腰间,仔细地摸索着腰带后面的结扣。

  云子墨垂着眼看着她,眼底暗潮涌动。

  有两个扣子卡不到,无双不得不转到他身后去弄,等扣好了,她又转到云子墨身前来整理。

  云子墨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最终没有动,淡淡说:“这衣服倒是挺好看的。”

  “一般吧。”

  无双后退两步瞧了瞧,“比起你以前的衣服来,这衣服还是差了。”

  云子墨身份尊贵,以前穿的全都是上等绫罗绸缎,颜色也都选的是天青、月白一类清新浅淡的颜色。

  而如今这件衣服料子普通,做工也不算太好,还是靛青色的。

  然而如今的云子墨却没了当初的幼嫩青涩,这样略微有些沉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恰恰好。

  云子墨笑了笑没吭声,弯身去捡地上的那件白色锦袍。

  无双先他一步捡起来:“丢了吧。”

  云子墨挑眉:“这衣服是一个多月前新做的,丢了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无双抬眸看他,“舍不得吗?”

  “不至于,丢吧。”

  无双淡淡“嗯”了一声,将那衣服收进包袱,出门交给了小二请他帮忙处理。

  这天之后,两人交流起来似乎自然了许多,偶尔能开开玩笑,聊一聊最近这几年遇到的趣事。

  这时候无双才知道,云子墨在班师回朝半年之后,便离京游历江湖了,去过的地方还很多。

  无双暗忖,怪不得当初的江湖小白,现在连中山狼那种穷凶极恶之徒都能解决掉。

  云子墨问:“你这五年都在做什么?”

  “……”无双回过神来,“我在天鹤山待了五年,今年刚下山。”

  天鹤山,便是她师门所在。

  “你不是说要游历,怎么……”云子墨问。

  “是游历来着。”无双笑笑,“转了两圈之后无聊,就回天鹤山了。”

  “哦,这样。”云子墨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你说过,你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了会腻,所以这次下山,是因为在天鹤山待腻了?”

  她笑了笑,散漫地说:“是啊。”

  “五年呢。”云子墨慢慢说:“才待腻,其实你也是个长情的人了。”

  “腻”这个字眼,让无双一下子想到当初京郊分手时,她曾对云子墨说过的话。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说:“当初的事,对不起。”

  “这是与我道歉?”云子墨打趣地问:“只是口头道歉吗?”

  “……”

  无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那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

  “开玩笑而已。”

  云子墨淡笑一声,拎着一根木棍拨弄着地面上的火堆。

  他们错过宿头了,因此不得不在这山中破庙对付一夜。

  这个话题就在云子墨一声轻笑之中结束,无双也没再追问。

  她坐在火堆的另外一面,看似低头看着火苗,实则隔着那跳动的火苗,不露痕迹地观察着云子墨,想从他的反应之中看出他真实的心情。

  他现在,到底是介意当初的事情,还是毫无感觉?

番外 此情绵绵(五)

  当初河边分手之后,她遇到了仇家。

  因为精神状态太差,差点丢了小命。

  那日寒风凛冽,下着大雨。

  冷雨噼啪下来,打的她睁不开眼,她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逝去,精神一点一点消散。

  最后想到的,竟然的云子墨杀了周沈坤后,浑身是血栽倒她的身上。

  她那时想,如果小墨在自己身边,那仇家绝对没机会伤她的。

  这条自己都不曾认真在意过的烂命,云子墨看的比她自己看的还要重要。

  那一刻,浓浓的后悔侵袭上心头,竟然让她爆发了极强的求生欲。

  她不想就那么死了。

  她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找到了小镇上的医家,总算是将命捡了回去。

  之后便回天鹤山去养伤。

  伤势有些重,养了大半年。

  等伤好了,她却没有出去游荡的想法。

  这便在天鹤山一待好几年。

  五年的时间,接近两千个日日夜夜。

  她无数次剖析自己的心,问自己如今到底想要什么。

  她嘴硬地自己告诉自己,什么也不想要。

  但却又下意识地想起那日自己被仇人刺伤,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时的情况。

  她也曾抑制自己的感情,想着时日久了便淡了。

  可当初以为的那一点点喜欢,在年深日久之后逐渐变得厚重,她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

  所以她下了山。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京城,找他,却意外听到了一则关于云公子包养花魁的消息。

  她好奇之下才到的滁州。

  谁知道那个云公子真的是云子墨!

  如今,结伴同行,她看似心态平静淡漠,实则她也有许多的问题想问,许多的话想说。

  然而如今也只能压在心底。

  五年时间,云子墨变了,不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

  她无法再用当初那种挑逗戏弄的手段对他,更不知道什么样的态度是合适的。

  她却也无法当真分道扬镳。

  便一路走到了这里。

  火苗噼啪作响,拉回了无双的神思。

  她闭了闭眼,抬眸时,云子墨已经靠在对面的柱子上睡着了。

  青年的脸颊被火光镀上一层橘色,俊而暖,却也因为这火光的忽闪,看起来不甚清晰,就如同云子墨如今对她的态度一样。

  她无法确定。

  就这样看了半晌,无双心里暗叹一口气,也朝后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睛。

  七月份,夜晚风还是有些冷,吹的火苗忽闪,吹的那破旧的门板啪啪响,这样的声音无疑是扰人的。

  无双皱着眉不好入睡,一直到了后半夜,声响小些之后,才勉强昏沉起来。

  有一股暖意贴上自己的身子。

  无双半睡半醒之间睁了睁眼,察觉那火光之中暖而俊的脸到了自己面前来。

  或许是睡前想了太多关于她和云子墨以前的事情,她半梦半醒之间有些恍惚,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墨。”

  “嗯。”

  那人轻轻应着,“睡吧。”

  无双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

  第二日,无双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在一人膝头,身上还盖着衣裳。

  她慢慢地抬头,便看到云子墨那张俊美的脸。

  他是盘膝靠着柱子的,双眸紧闭,唇瓣微抿。

  这样的云子墨,眉宇之间似乎又恢复成了以前那种清朗干净的模样。

  无双忍不住抬起手,指尖停在他眉心,却没有落上去,只是这样隔着一点距离,描画他的眉目,鼻梁,唇形,下颌。

  云子墨似乎睡得很熟。

  无双指尖点在他的唇上。

  半个月过去了,那里似乎还有看不见的脏东西。

  她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那唇瓣,想见那花魁留下的脏东西擦了去,然这样的抚触,似乎又是擦不干净的。

  她抿了抿唇,凑上前去,终于把自己的唇印向他的唇上。

  可就在当真吻上的那刻,云子墨睁开了眼睛。

  无双僵了僵,只一瞬,又重重亲了上去。

  云子墨似乎怔了下,眼底波澜不兴。

  这样的神色,叫无双陡然快速后退,心里浮起无数后悔。

  “我……”她快速起身,考虑自己要怎么解释忽然对他饿虎扑羊,但似乎什么样的说辞都是牵强的。

  最后无双一咬牙,把她肩上的衣服拿下来,丢到云子墨身上,冷冷说:“你不是在那面睡吗?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

  恶人先告状之后,她果断转身到破庙外面去了。

  云子墨脑袋都被衣服丢的罩住。

  他把衣服扒拉下来,瞧着无双离去的方向挑了挑眉,没什么压力地起身披好。

  接下去继续赶路,无双懊恼难堪,云子墨却一如往常。

  似乎早上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无双自己懊恼了大半日,到下午的时候也逐渐平静下来。

  以前挑逗他撩拨他戏耍他欺负他——还睡他!

  什么没干过!

  现在为这个就懊恼,实在是没必要。

  然而云子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又让她心里对他嘴巴上那点脏东西更加介怀。

  他在江湖之中游历了五年。

  那个花魁可以又亲又抱,自己凑上去他也态度平平——

  江湖是个大染缸,难道已经将当初那个干净的人染成了风流倜傥的性子,所以他无所谓?

  无双心情变得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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