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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一个测谎仪一样，她没有办法欺骗009。

想到这，乔云烟的喉头堵得厉害，许久没有说话。

009看着她眸子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厉深砚也去了。”

乔云烟双手一瞬颤抖，心头像是被东西蜇了一般，微微刺痛。

她很清楚，她对厉深砚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情感，只是旧事重提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被揪住。

她掐紧自己的手指，开口问：“是黎乐瑶做的吗？”

009看着她泛白的手指，眸色微沉，摇摇头：“不是，但是她知道。”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一瞬间他的声音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如果厉深砚死了，这个世界会崩塌。”

闻声，乔云烟并没有说话，垂下双眼陷入沉思。

一是黎乐瑶爱厉深砚，不会让他死。

二是如果黎乐瑶背后真的有系统的存在，那她的系统更加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可下一秒，009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你不想救他，死了也没事。”

闻声，乔云烟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瞬间她看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果真的如他一开始所说，她是这个世界的命定女主，那当初黎乐瑶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面前的这个所谓的系统，好像并不在意他们所有人。

这个世界就好像是他眼中的游戏，里面所有的人都是没有生命一般。

她的存在，更像是一个他喜欢的游戏角色。

她攥了攥自己的手指，一股细微的疼痛上涌。

可明明，他们也有血有肉。

乔云烟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警惕：“所以你待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第25章

闻声，009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低落，将她的发丝从自己的衣扣上勾了出来：“我说过我是来帮你的。”

乔云烟抬眸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却并不为所动。

009转身走到了一旁，开口：“放心，我不会像他们一样伤害你。”

说完，他就转身走到门外。

乔云烟下意识喊住了他：“你要去哪？”

009却扯着嘴角笑了笑：“去救你的小情人。”

闻声，乔云烟面色一瞬变得冰冷：“厉深砚不是。”

“我说过我和他不会有任何关系。”

009却摆了摆手：“你骗不了我。”

说完，009便消失在门口。

009就看着自己身体异常跳动的数值，垂下眸子，加快了步伐。

办公室里，乔云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

她该要解释多少遍，他们才会相信，她对厉深砚的现在的感情更多是一种同病相怜。

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安排好了，按照一条轨迹，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地往前走。

也许黎乐瑶也在其中，只是不过她不能忘记当初孩子和母亲的死，她不能不恨。

想到这，乔云烟闭了闭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沉。

乔云烟的手机不断震动。

是张导的电话。

乔云烟看着手机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

按下接听键后，里面传来一个温厚的声音。

“云烟，试镜的事情，我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联合澄清这件事。”

乔云烟重新划开手机，看着沉下去的词条，开口：“好。”

张导的声音微微停顿，开口：“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二次公开试镜。”

乔云烟转眼看了眼桌上的日历：“快开拍了，不用浪费时间二次试镜。”

“这次是大家共同选出来的结果，没有必要受舆论的影响。”

电话那头开口：“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乔云烟挂断电话后，转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天空渐沉，还剩下微微的霞光。

看着天边的景色，乔云烟脑中却不由闪过009离开前说的话。

3年里，他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并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甚至还频频出手帮她。

她确实不应该怀疑。

只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张网将她困住，是敌是友她一时也无法分清。

曾经她和厉深砚七年的感情，可以一朝之间就被改变。

那009呢？

想到这里，乔云烟不由闭了闭眼。

可下一秒，脑中却传来009的声音。

“乔云烟，可以确定黎乐瑶背后有系统。”

乔云烟身形一怔，开口问：“发生了什么？”

009的声音多了一丝焦急：“现在不好说。”

“我先救人，厉深砚受了重伤。”

一声剧烈的炸响透过手机，刺进她的耳膜。

乔云烟呼吸一窒，心头跳得厉害，她猛地转身出了办公室。

车上，她攥着方向盘的手轻微颤抖。

嘴里喃喃：“千万不要有事。”

半小时后，乔云烟站在小区楼下。

小区外面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而里面火光冲天，浓雾不散。

乔云烟看着里面，浑身颤抖。

双眼模糊之际，却见一个男人逆着火光冲了出来。

第26章

乔云烟踉跄地走了过去，声音忍不住哽咽：“你没事吧？”

面前的男人白皙的脸上出现轻微的擦伤，额角渗着丝丝血迹，还有点点的灰尘沾在面上，可却丝毫不影响他面容的精致。

他眸子通亮，笑道：“没想到你会来。”

“我没事，不过厉深砚可说不好。”

009的话音刚落，背后就响起了一阵救护车的鸣笛。

医护人员将厉深砚放在担架上。

乔云烟看着厉深砚上了救护车后却丝毫没有要跟上去的动作。

009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管他了？”

乔云烟垂眸，紧紧盯着他的伤口：“厉深砚，厉家会管。”

她下意识触碰着他的伤口。

在她的手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他侧身躲开了：“可惜，抓不住黎乐瑶。”

乔云烟一瞬回神：“出事前，你要和我说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能确定黎乐瑶背后确实有系统地存在。”

009轻笑道：“一直都确定，只是第一次见到真面目。”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和它的宿主一样。”

乔云烟闻声一怔，看向009的眸子带上疑惑：“它做了什么？”

009垂下眸子，墨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涌，也许是天色过暗，让乔云烟一瞬间看不清他眸子的情绪。

半晌，他才开口：“那个系统原本可以化成人的，只是……它似乎没有珍惜，用这个机会改变了黎乐瑶的轨道。”

“现在只能靠寄生在物件上。”

乔云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系统变成人有什么代价？”

009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代价，只要宿主按照约定完成任务，自然就可以化成人。”

“喜欢上宿主，躯体就会慢慢解体，直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乔云烟双唇微颤。

所以，黎乐瑶的系统喜欢上了黎乐瑶？

想到这，乔云烟不由抬头看了眼009：“那是不是黎乐瑶的系统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009却没有再多说。

他转过身去吃痛地皱了皱眉，让乔云烟看看他的后背，开口：“伤口有些痛，回去包扎。”

乔云烟看着他身上渗出的血渍，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刚刚为什么不说？”

009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你刚刚眼睛都贴到厉深砚身上了。”

乔云烟蹙眉看着他：“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009看了她一眼：“我不能去医院。”

闻声，乔云烟身形一怔，看着他的伤口眼中的担忧不掩。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009打断：“你回去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乔云烟闻声点点头，也不过多拖沓。